被献给奸臣后(40)
作者:戎酒
她不得不停下,回身看过去。
“换走了我的茶,这样就想走了?”司延阴郁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屋内,“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也不知是心虚,还是男人压迫感太强,云皎皎声音有些小,“我不能喝酒。”
司延看着手里的酒,眸光幽暗,偏又给自己倒了一盏。
嗓音有些说不出的嘶哑,“为什么不能喝?”
云皎皎抿唇,正在纠结的时候。
司延却开了口,“是因为你一喝酒就想……”
他再直白不过的言辞,让云皎皎血液瞬间逆流而上,“你胡说,我没有。”
司延把玩着酒盏,“不如你再猜猜,我为什么不喝酒?”
情蛊之下,喝酒催发着猛烈的欲-念。
偏他说着自己不能喝酒,还是将剩余的酒水喝了干净,像是有意要加重对她小心机的惩罚。
他视线扫过来之时,云皎皎心口一悸,像是撞进了繁密的网,被他的视线捆锁。
司延眉目幽深的盯着她,唇齿间缱绻呢喃着她的小字,“皎皎,过来。”
眼底却是不加掩饰的攻击性。
眼下境况,云皎皎总算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若是你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换了,我先回去了。”她脚步踟蹰着,后退了两下,接着掉头往外跑。
还未等她跑到门口,忽然间被攥住手腕翻身摁在了门板上。
繁重和迅猛的压制让她不受控制的闷哼出声。
司延温热的手指握着她的下颚打量,像是野兽进食前的观赏。
云皎皎不知道他怎么换了个酒反应就这么大,结结巴巴的讨饶,“对,对不起,我是不该换你的酒没错,但是我,我我想着你武官出身,喝点酒也无妨。我是真的,真的喝不了。”
“皎皎不然还是省点力气,”司延制止了她的颤声,“这副可怜样,并不会让我想饶过你。”
云皎皎话语哽住,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前男人的阴影完完全全将她笼罩住,“既已承认自己做错了事,受点罚也不委屈你。”
云皎皎看着他的眼神,“司延……啊!”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被人拦腰抱起,离门口越来越远。
云皎皎眼看着逃离的希望越来越渺茫,胡乱的想要抓住任何救命的缘由,“我风寒,司延,我风寒还没好,会过病气……你会生病。等我,等我好了……”
她被放进棉绒锦被里,整个人都起不来。
云皎皎在他压下来的瞬间,慌张的偏头躲开。
她今日并无准备,浑身上下绷得像是一张被拉满的弓,“司延!你方才与陛下说,说你还有事要办,是不是可以等你回来,你先让我……”
司延黑瞳浸染暴戾,偏生语气平和温润,慢条斯理的说着令人胆寒的话,“皎皎这般聪颖,你觉得这屋子里还有什么能让我办的?”
第31章
方才还歌舞升平的房间之中, 灯火灭了一盏又一盏。
皇帝亲临面见盯上的美人,被压制在朝臣暖榻上。
燕程担心血气方刚的司延会对云皎皎动歪心思,赏赐的五六个舞女如同摆设, 丝毫阻止不了虚与委蛇的乱臣贼子闭紧房门,为所欲为。
绵密的吻缠得她躲避不及,又被拽了回来。
云皎皎眼角沁着水雾,颤颤的唤他,“司延……”
嘶哑的声音带着破坏欲,“既让我替你喝酒, 我喝了的后果,自己受着。”
她被他呵止住, 一双水眸惊惧不安的望着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司延浓稠如墨的黑瞳,硬生生盯着她看了许久, 见她毫无准备怕得浑身惊颤,眼尾泛红, 那可怜样跟上一回哭之前一模一样。
司延眉头紧锁, 阴戾的眸色搅乱几分,撑在两侧手臂青筋一点点隐忍到暴起。
最后合拢她双腿,压着最后的耐性,“不许哭。”
云皎皎像是得了什么减轻惩罚的信号, 纤细的手指扯住床单,一点点绞紧缠在指尖。
缠得指尖都浮起一层艳红, 抖个不停。
她逃无可逃,心被吊在半空之中鞭笞, 喉间抽噎被她有意忍住,变成绵绵闷啼。
好可怕。
屋内的温度将她翻来覆去的灼烤着, 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在被压制的过程中消散殆尽。
结束片刻后,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或许是睡前的疯狂太过于极致,她的梦境稍显温馨。
她梦见了盛夏的冷宫,清凉而舒适。
她似乎最爱在冷宫庭院里坐在躺椅上晒太阳,怀里抱着一把佩剑剑鞘。
一偏头就能看到一个身姿挺拔的俊秀少年在院子里练剑。
嗯,她身下的躺椅好像也是他做的,这院子里的所有,都出自他的手,给她在冷宫打造了一个小花园。
少年观察敏锐,几乎是在她看过去的同时,耳根开始诡异发红,剑尖偏开有些不稳。
不过两个回合就收了手,朝她走回来。
她问:“你不练了吗?”
少年气息略低的应了一声,不多言语,直接伸手去拿云皎皎怀里的剑鞘。
她纤纤玉指还握不全剑鞘,手指被剑鞘抽出的动作磨得微微泛红。
这样一个细小的抽离动作,少年却突然顿了一下。
云皎皎只觉得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她手上。
少年浑身上下的气场都变得都有些古怪,只轻轻一句夸奖,“公主的手很好看。”
她很是开心。
手上被过度揉捏的细微酸胀莫名袭来。
云皎皎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睛,自己已经被抱到了沐浴间,仍旧窝在男人怀里。
迎面看到了自己的葱白指尖上,被男人手中的帕子一点点擦拭掉污渍。
指尖微凉。
云皎皎茫然的盯着被弄脏的手指。
忽然耳边一句,“皎皎的手,很好看。”
云皎皎心下一惊,错愕的抬头,正正好迎上司延晦涩不明的黑瞳。
他看着她眼底光色再一次变得浑浊。
云皎皎完全不能将梦里那个清风明月般的少年和眼前人联系在一起,但偏偏他们同时出现有一股诡异的可怕和契合。
云皎皎略慌张的推了下着司延,似乎也想要甩掉那股可怕的感觉。
司延手里干净的帕子重新包裹住她纤细的手指,“别乱动。”
云皎皎不沾阳春水的手指绵软无比,看着他擦干净后立马抗拒的推搡他,“我自己,我自己来。”
头顶传来男人略低的疑惑,“确定自己可以?”
“我可以,你出去。”云皎皎推着司延放自己下来,叫他出去。
司延回到外间,屋内烛灯昏暗,将他整个人的轮廓模糊了起来。
他默不作声的倒了一盏凉茶,垂眸之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刚刚小公主白皙莹润的手指再次浮现在脑海中,他肖想过无数次的画面从现实中对上。
所谓染指。
司延拿起茶盏,泛凉的茶水顺着咽喉流淌而下。
他喉结重重一滚。
沐浴间内,云皎皎从梦醒后那股奇怪的感觉中脱离出来,赤足踩在地毯上,走了两步,顿时觉得腿上火辣辣的疼。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一眼,果真破了皮。
她二话不说进了浴桶,可不论怎么清洗,还是觉得她身上属于司延的气息挥之不去。
云皎皎略显无措的坐在浴桶中,心口塞涩。
一想到刚刚的境况,还是心有余悸。
她未经事,到底是不知道不做到最后一步,还能有这样多的方式消解。
但到底是她答应的司延,早该有所准备,如今也没什么好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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