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炮灰大佬总追着宿主宠(52)
作者:moster
当然,不情愿的只有秦王殿下一个人。
离开屋子虽然不能够再一直抱着苏哲,但闻砚却依旧嚣张,丝毫不在意外人的眼光,死死牵着苏哲的手不肯放开。
苏哲颇为无奈提醒道:“要是被这新上任的蜀州知州看见,告诉陛下怎么办?”
闻砚死不悔改:“告诉他就告诉他。反正要我在先生和皇位之间选一个,我肯定选先生。”
两人身后三步远跟着芷兰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自己没有听见。
苏哲抬手揉了两把闻砚头发,打消要挣脱闻砚牵着自己手的想法,相携着前往厅堂。
由皇帝直接派来的来自京城的新一任蜀州知州江越,在秦王府的厅堂中等候的很是坐立难安。
他和朝廷中的其他人,都快搞不懂皇帝和皇后对于这个废太子现秦王的态度了。
要说宠,当初连一个错处都没有,突然间就废了闻砚的太子之位。
可若说厌弃吧,虽然将秦王丢在蜀州这没几个人愿意来的地方,各种昂贵的赏赐这几个月都没有停过。
包括他这个新上任的蜀州知州,原本也是户部员外郎,只要工作不出错,再熬个一二十年,也能成个户部尚书来当当。
结果就被皇帝冷不防丢到蜀州这穷乡僻壤来。
更让他不安的是,离开京城之前,皇帝还特地把他叫去了宫中,和皇后一起好好对自己说道一番。
话里话外都是在告诫他,在蜀州一切以秦王为主,要听秦王的话。
江越在厅堂中等待的快要望眼欲穿,才终于看见两个年轻人相携而来。
年龄小一点的陌生公子容貌昳丽,桃花眼端的是一派多情,外罩月白色的披风,侧着头和身旁的人说话。
而他说话的对象,江越认识,正是前太子,现秦王。
可在江越的记忆中,秦王离开京城时腿明明是断了的。
还有这个从未在京城中见过的小公子,看他和秦王的亲昵程度,江越脑中禁不住出现一个大逆不道的猜想。
眼见着两人离厅堂的距离越来越近,江越急忙迎了上去:“下官见过秦王殿下。”
目光移到苏哲身上时,江越顿住了。
闻砚冷声给了江越台阶下:“这位是苏公子,治好本王腿的恩人。”
芷兰和中途到达的云离在两人身后不露声色的翻了个白眼。
报恩报到床上去的恩人是吧?他们懂。
苏哲和闻砚身后都没有长眼睛,自然看不见身后悄咪咪翻白眼的两人。
第71章 废弃太子他是恋爱脑 31
五人移步到厅堂,云离和芷兰有眼色守在门外,不容许一个人靠近。
厅堂内,闻砚没有忘记这位新上任的蜀州知州在看见自己好了的腿时眼中闪过的好奇,主动开口道:“江知州刚才应该听见了吧?本王的腿是在来到蜀州以后才被苏先生治好的。”
苏哲适时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端的是一个纯良无害。
新来的江越并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单纯无害,如同高山上不染尘埃的莲花一般的少年就是在短短四个月之内处理好蜀州的蛀虫,并给蜀州未来五年定下发展道路的真正幕后之人。
他脑海中在飞速思考着闻砚对着第一次见面的他就暴露自己已经能够走路的什么意思。
眼前这位在当太子的时候,虽然在民间声望很好,可在朝廷官员之中,确实两极分化。
大部分支持太子的人,觉得他是天下读书人的表率,一心为民,没有半点私心。
可在另外一小部分人眼中,闻砚就是锱铢必较的小人。
表面上对着谁都是端庄有礼的模样,可谁都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在背后捅一刀,将几十年前的事都翻出来,把你给拉下马。
江越之前是属于支持太子的那一部分人,可现在太子被废,他又拿不准秦王现在和皇帝皇后的关系,心里一片害怕。
生怕闻砚觉得他是皇帝派来的人,在暗地里找人把自己弄死。
“江大人在紧张什么?”闻砚笑意不达眼底,“是在害怕本王吗?”
江越连忙叩首:“微臣不敢!”
苏哲一个眼刀给闻砚丢过去,就着他的手抿了口茶:“子玉,你吓到江大人了。”
江越听见苏哲对闻砚的称呼害怕的都开始发抖了。
京城中谁不知道,闻砚太子之位被废的第二天,本来应该是他的及冠礼。
可就因为太子之位被废,及冠礼没成不说,曾经的字也成了一个禁忌。
谁都不敢提。
江越甚至忍不住开始想这个少年会面临的悲惨境况,结果却完全让他意想不到。
在京城中人人避讳的两个字,由这个陌生少年的嘴中吐出来,闻砚不仅没有大发雷霆,态度反而更加好了。
江越是臣子,有的话不敢说出来,但这不妨碍他觉得秦王面对这个名叫苏哲的青年时,像极了想要讨主人喜欢的大狗。
这根本就不应该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在之前就听苏哲话的闻砚现在更是恨不得将苏哲说的每一句话都用牌匾匾起来挂在秦王府门口,让所有人都瞻仰。
对于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他更是不会拒绝。
江越就这么听着前一秒语气中还带着“不听话就给本王死”的闻砚真正彬彬有礼请他起来。
甚至在他匆忙抬头时,还不小心望见了秦王殿下拉着那个少年的手把玩。
江越简直想给自己两巴掌,你说说你抬头干什么,是嫌自己活得久了吗?
苏哲神情自若,清冽的声音在江越的耳边响起:“江大人前来蜀州,可有提前了解过蜀州近况?”
江越一听就明白,这是代表秦王不会再追究先前只是,立刻顺着苏哲的话就说下去。
江越每说出一个自己先前所了解到的蜀州相关情况,就会面临着苏哲一针见血的质问。
接近一个时辰下来,江越因为苏哲各种刁钻的问题弄得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
好在苏哲并没有真的想要为难江越的意思,在一番询问后得知他对于蜀州的了解并不只浮于表面之后不慌不忙叫道:“子玉,将之前的文书给江大人吧。”
江越低着头,诚惶诚恐从闻砚手中接过。
他是从京城来的官员,见过不少惊才绝艳的文章与策论 ,可和手中的这一份相比,都逊色了许多。
苏哲神情淡定的又丢下一颗炸弹:“江大人觉得,晚辈这份策论如何?”
江越只觉得惭愧:“我担不得苏先生一句晚辈啊!”
苏哲轻笑:“江大人这话过于自谦了。”
“我也不妨直说。”
“我和秦王殿下选择将这份策论给你,就是代表着只要江先生按照这上面的来做,秦王府,乃至整个蜀州都不会有人为难你。”
“不知江大人愿不愿意接过?”
江越被这接二连三的震惊弄得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哪一个读书人考取功名的时候不是想着想要为天下百姓谋求更好的生活?只不过大多数人一天天在路上行走着,迫于外界或者自身,逐渐就会忘记自己的本心。
江越同样一样,这些年来忙忙碌碌,都只是在日复一日的一遍遍重复坐着同一件事。
但有一点好的是,他还没有完全忘记自己的本心。
江越也知道,接下这几张薄薄的纸,就意味着他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是站在了秦王这一边。
即便如此,在几秒钟后,江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也依旧抛却之前的各种猜测,真心实意跪在地上像闻砚和苏哲行了一个礼:“臣,定不辱命。”
入夜,蓉城外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
本来应该在秦王府的苏哲和闻砚,此刻正坐在马车中朝着黑虎寨原本的所在的地址前行。
蜀州的初夏还有几分凉寒,尤其是在夜晚,不停的有凉风吹过。
苏哲外面披着蜀锦做的斗篷,怀中抱着001变成的兔子,坐在挂起的马车帘子下,靠着闻砚宽阔的脊背休息。
闻砚放下手中的马鞭,让马车以自然的速度缓慢行走着,转过身半搂住苏哲的腰问道:“先生怎么确定江越一定会选我?”
苏哲闭着眼睛,在他怀里拱了两下,换成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我的子玉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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