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珠(19)
作者:云雨无凭
“少爷,你要……分享?”
“因为你是很好的丹珠呀,”诺布捧上了丹珠哭花的脸颊,他触碰他的鼻尖,亲吻他的唇珠,又将温暖干燥的吻印在他的额头上,告诉他,“虽然我也很舍不得,但这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呀。”
于是,丹珠难以描述自己此刻的心境了,他有着说不出的悲凉,也有感伤和绝望,他看着诺布漆黑的眼睛,小声道:“诺布少爷,很难的,丹珠为您做的这一切,都很难的。可是,丹珠还是愿意坚持,因为是您给了我唯一的爱,让我觉得自己被期望、被珍视,让我看到我的以后,还有阿妈的以后……少爷,丹珠不会背叛您的,不会对不起您的相信的。”
誓言——这是丹珠唯一能回馈给诺布的,他的脑海中,浮现着对贡嘎甲央的情难自禁,浮现着每次被偷偷丢弃的药粉,浮现着与诺布的初遇。
丹珠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他不想任何一个人受伤,尤其不想诺布受伤,他慢慢地解开了全部的衣服,露出了曾被贡嘎甲央临幸过的身体。
他说:“诺布少爷,你若是不嫌弃丹珠,我便随时过来陪你。”
“穿上衣服吧,”诺布却帮他裹好外袍,再次拥抱了他,告诉他,“我们来日方长,你最近累了,快回去歇下吧。”
丹珠默默地哭了,他整理好了衣服,尽量体面地离开了诺布的房间,他认为自己已经感受到了诺布的嫌弃和冷漠,认为他们之间有了新的隔阂,认为是自己伤了诺布的心。
痛哭着的丹珠,瘫坐在走廊尽头的暗处,他抬起头,正能看见布满了星星的天空,他双手合十,垂眸祈祷,可是,心里一片杂乱。
春夜的月光落下,丹珠的身旁是他孤单的、灰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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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贡嘎甲央从市镇上回来了。
并不漫长的分别,却因为对方是丹珠而变得难捱,贡嘎甲央不曾对德吉这样,也不曾对白玛这样,他来到山坡下,来不及下马,就看见了等待在日光下的他。
草木生枝,盎然春意,丹珠向着远处眺望,被微风吹乱了头发,他高声地喊道:“少爷!甲央少爷!向这边走,我看见您了!”
贡嘎甲央踏马而来,丹珠更是掩藏不了几日的思念,他顾不得那样多了,看见了贡嘎甲央,他便幸福、便快乐,他对他挥手,看他领导着浩荡的队伍,看他迎风的英姿。
丹珠再说:“甲央少爷,山坡上有小花开了,我怕它们凋败了,等不到您回来了,可是现在,花还开着,您就回来了。”
这告白,像是动听的吟诵,没用多久,贡嘎甲央的马就停在了丹珠的眼前,他伸出手去,看着他,说:“上来陪我。”
“少爷……”丹珠一瞬间便沉溺在他的眼神里的,那不是宠爱,更不是温柔,而是一种神奇的亲近,一种难以言说的吸引,那有些冷冰,却暗自炙热,那随意,却斐然……
上了马,迎着风,丹珠靠进了贡嘎甲央的怀里。
贡嘎甲央问:“在这儿等我?”
“在等您,少爷,中午的饭菜未吃,就来到这儿等,知道这是队伍的必经之路。”
“为什么要等?”
“因为……想念。”
“为什么想念?”
“因为……”丹珠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了,他原本应该勇敢地说“爱”的,可他的心里仍旧忌惮,他只好回头,看着贡嘎甲央的眼睛,说,“因为……”
痴缠的、猛烈的亲吻,被贡嘎甲央赐予了丹珠,一时间,丹珠的世界里尽是炙热的熔浆、激荡的溪流,丹珠吐不出闷在心口处那一团滚烫的空气,他只好屈服于贡嘎甲央的缠绵。
他顾不上去观察队伍中其余的人,更顾不上回避近在眼前的官寨,他和贡嘎甲央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亲吻,脸红的感觉超过了在草场上的那次赤裸的亲热。
“少爷……”贡嘎甲央的发丝飘进了丹珠的嘴角,丹珠看着他,说道,“不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的,仆人们的住处晚上很热,我睡在窗前,却冷得颤抖,我醒时想着少爷,睡时梦见少爷,再醒来,还是想着少爷。我每天都去打扫少爷的房间,悔恨自己没有跟您一起去市镇,担心您吃不到喜欢的饭菜,我坐在您的床上,闻着您的味道,念着……”
“念着什么?”
“念着……您的名字。”脸红的丹珠咬住了唇角,露出了可爱的一笑。
一时间,贡嘎甲央不知道该怎么疼爱他才好,只好用鼻尖碰上他暖烘烘的脸颊,说:“亲爱的丹珠,我也在市镇的驿馆里念着你的名字,我在睡梦中与你云雨。”
丹珠的脸更红了,红得几乎潮湿,他躲闪着,看贡嘎甲央的眼睛,又不看贡嘎甲央的眼睛……
又看贡嘎甲央的眼睛。
他说道:“少爷,您抱怨过我勾引您,却不知道,我总是在被您勾引……”
丹珠轻盈的吻“啵”地落下,贡嘎甲央的身子热了,官寨和山野的整个春天,也热了。
TBC.
第二十一章 春意-03
“少爷,”丹珠在贡嘎甲央的怀抱中粗喘着,这是他们分别数日之后的第一次云雨,他们从午后亲热到傍晚,然而,思念太浓,余韵太长,热烈的心事怎样都无法打消,丹珠抚摸着贡嘎甲央的脸颊,再次亲昵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说道,“少爷送给我的手帕,我这几天总是随身带着的,洗过几次了,可那上面似乎有少爷的气味,少爷,别离开丹珠啊,不要离开。”
“丹珠,”在贡嘎甲央的眼里,丹珠是那样娇小又可爱的,他亲吻他的头顶,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他说道,“丹珠的嘴巴最懂怎样哄我了。”
丹珠猛然地吐气,又缓缓地吸气,他被贡嘎甲央拥抱着,可还是觉得爱不够,他想与他亲吻,和他纠缠,他将视线对上了贡嘎甲央的眼光,说:“少爷,可不是哄您,少爷,我……最离不开少爷了。”
亲吻再次开始了,床帐外是从远处天际照来的霞光,这样的缠绵已经有许多次,而别后重逢最为特殊,贡嘎甲央尝不够丹珠水润的小嘴,他尝到他,像是尝到了野地骄阳下浓红色的浆果。
白玛进来了,说:“少爷,夫人让人来催你过去用晚餐呢。”
卧室里飘散着羞人的、男人的腥气,白玛红着脸皱了皱鼻子,他想瞧瞧刚被疼爱过的可爱的丹珠,所以,传完了话还是等在那儿,她将油灯点燃了,这时候,贡嘎甲央从床帐里走了出来,他像是餍足的君王,而那个在被子里撑起身子的丹珠,像是他羞涩娇弱的新妃。
丹珠不仅脸是红的,连脖子和肩膀都是红的,他小声地喊“白玛”“白玛”,他说:“我的裤子,帮我拿我的裤子。”
白玛捂着嘴偷笑,捡起地上的裤子,塞进了丹珠的怀里,她合上床帐,只留下青春漂亮的一张脸在帐子里,她看着丹珠,对他眨眼睛,说:“你真可爱。”
这夸赞是绝对真心的,丹珠能够感受得到,他用手背试了试脸颊上的温度,用手挡着嘴巴,小声地告诉白玛:“他太饥渴了,太……勇猛了。”
“是么?他刚才弄疼你了?”
丹珠不回答,只是红着脸点头,他轻轻咬住唇角,看向白玛。
“我以为他都是照章办事的,和我在一块儿的时候,少爷从未这样。”
说完了话,白玛合上了帐子,去帮贡嘎甲央拿衣服,她对他说:“少爷,丹珠是很好,可您也应该……当心弄疼他了。”
若是平时,白玛是没有胆量讲这些话的,看在贡嘎甲央的心情不错,她才敢与他讲几句没大没小的话,贡嘎甲央穿好了衣服,说道:“白玛,你这也要管,那也要管,现在都管到我的头上来了?”
“少爷,我不是管您,我是管丹珠,”白玛帮贡嘎甲央系着腰封,笑了笑,说,“他比您年纪小,是个男子,又不是姑娘,他懵懵懂懂地陪着您睡觉了,若是换了别人,不一定乐意呢?”
贡嘎甲央的目光有些凝冻,他掐住了白玛的小脸,问道:“到底我是你的主子,还是他是你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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