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刀,逍遥扇,绝代双骄江湖行(363)
作者:云兮风流
所以在二人猝然发难的时候,风流早已绷紧了弦,动如脱兔。但他也知道,胡离昭与万灵瑜皆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水准——当然,风流自己更是一等一的高手。
只是风流知道自己在他二人联手合击之下,极难取胜,所以他才用了这般的法子,将计就计,趁着胡离昭自以为妙招得手之际,钳制住了他的黑铁杖,拉近了一步,猝不及防的以铁骨折扇刺入了他的心窝。
这一招风流也是琢磨过很多次,也练习了好几次的,因为他之前也以差不多的招式,刺中了赤木童子、真水道人,这一招隐秘狠毒,但方位过低,只是刺中他们小腹,伤得也算不轻,却总是遇上了狠人,并不致命。
所以他如今改进了招式,便一击刺中了胡离昭心口,这下对方便是再彪悍之人,也万无再生还的道理。
望着风流此刻的样子,凌玲玲不觉垂下了目光,她知道风流在微笑着什么,他那明亮如黑夜里的启明星辰的目光,似乎在说:
看吧,我答应你要杀了胡离昭,替你出气的,如今做到了吧。
凌玲玲默不作声,朱珠珠虽然离得挺远,又退了几步,看着风流,也有一点诧异,道:“你……你……”
令戒恶此时也惊得起了身,看着风流,又看了看万灵瑜,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互相残杀?”
万灵瑜手中短棒指着风流,道:“这个人是奸细,来咱们这边诈降的,要不是他扮猪吃老虎,咱们怎么会遭此大败,而且梁大帅八万大军也不会轻敌冒进,遭遇埋伏。否则,这一切,又怎么会如此巧合?”
风流倚靠着胡离昭手中夺过来的黑铁杖,笑着摇头,道:“我却听不懂你说什么,大将军,你若是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万先生,请问这段时间,我都做了什么?我可是不建议梁大帅走无定川外险道,也不建议大将军撤退之时,走这里崎岖小路的。”
万灵瑜哼了一声,道:“你复姓西门,名风流,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风流书生,武功才智,当世无双,可不是什么何公子,来这里你虽然没做什么,可延州城一盘散沙,混乱不堪的假象,可是你刻意营造出来的,可不是为了诱使我们出击吗。”
风流叹了口气,道:“我只不过是杀了汪忠平,投奔这里而已,延州城乱不乱,我哪里知晓,你们不是借着吊唁,专门去看了一看吗?还有,军师还专门看了看钟锷,确保他再无带兵能力,甚至要趁着延州城混乱,将他击毙在狱中呢。”
说着时,风流望向了令戒恶,道:“我言尽于此,信与不信,全凭大将军定夺了。大将军若是觉得我言语有假,不妨将我就地正法便是。”
令戒恶遭此大败,听万灵瑜这般点拨,倒也觉得有几分巧合,若说是风流从中作梗,那也不能说是决无可能,不过他一时倒也定夺不了,望着二人,道:“无论是谁生了异心,我必然不会放过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祭奠这白白牺牲的数万将士。不过,万先生仅凭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不要冤枉了好人,他可是一直跟在我身边,见我兵败,仍未逃离的。”
万灵瑜又是冷哼了一声,道:“他只是见我们还没有死绝,不肯罢休而已,昔日我故主白衣教主,十万教众悉数毁于他手,千真万确之事。他来到这边,我早就认出了他,本来想时刻提防,不曾想这一切来得太快了。总之,他来这边,绝不是为了功名利禄,不是为了封官加爵的,而且……”说着时,万灵瑜看向了朱珠珠,又道:“若不是军师适才告我,我还不曾知晓呢,这个女孩子似乎知道一些事情。”
朱珠珠?她又能知道什么?连万灵瑜都没有抓住风流的把柄,她又有何话说?
令戒恶目光瞄向了朱珠珠,朱珠珠倒有些胆怯,不敢多说什么了,哆哆嗦嗦地站在了一边。令戒恶大喝道:“说!你知道什么,一字一句不漏地说出来。”
凌玲玲看着朱珠珠,她大抵知道朱珠珠要说什么的,此刻忙道:“珠珠,这军国大事,你一个弱女子又能知道什么,别乱嚼舌根,坏了大将军的计策。”说着时,走到了令戒恶身边,行了一礼,道:“大将军,我这妹妹不懂事,不必听她胡言乱语。”
令戒恶倒微微一笑,道:“哦,是吗?那我倒要听听她会说些什么……”
凌玲玲本意是不想朱珠珠说些什么的,可这般一说,令戒恶倒非要听她说一说了。而朱珠珠,本来还犹豫犹豫,听姐姐说她弱女子不懂得军国大事,倒心中有了气,非要说出来了。
她始终认为,你是姐姐,就比我强吗?我才不听你的,你不要我说,说我不懂,我偏要说出来。
所以朱珠珠定了定神,指着风流道:“大将军,我虽然是个弱女子,不懂得军国大事,但我却懂男人,很懂男人,他们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就能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什么。”
她这话倒是不假,她倒是真的接触过很多男人,形形色色的男人,和他们也都深入地交流过,所以她若说自己了解男人,那倒不是吹嘘的。
朱珠珠又接着道:“那天晚上,初到军师府上,他喝了酒,就你和军师让我们姐妹二人服侍他圆了洞房遗憾的那天晚上。”
令戒恶点了点头,道:“没错,我知道那一天,他初次降我,又送了我几件‘宝物’,当面凌迟杀死对面的被俘将领,不似有诈,我便借花献佛,让你们姐妹二人多服侍他一下。”
第467章 坐怀不乱
朱珠珠接着道:“没错,我和姐姐也曾尽心尽力地服侍他,他又喝了酒,以我姐妹的外貌和身材,还有床上的本事,便是大罗金仙,得道高僧,我都不信他能不动心。”
令戒恶嘴角微微一笑,道:“没错,你们姐妹的本事,我是信得过的。军师那晚还专门在窗外确认了一下,不过他告诉我的结论可与你说的不一样,他非但动心,还大动特动。”
当时风流初降,令戒恶毕竟心中存疑,这才以美酒女色试探,确认风流也是个酒色之徒,便放宽了心。
因为酒色之徒,心性不坚,投降敌人,那也说得过去。
朱珠珠摇头,道:“军师他在窗外,又能知道什么,何况这事情本来就是很隐秘的,军师一时捕风捉影,信以为真,自然就被他蒙骗了。”说到这里,又是指着风流道:“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坚韧的男人,竟然对我姐妹二人不为所动,始终克制住最后一关。”
朱珠珠说的没错,任何一个男人,喝了酒,这般的情形下,被一个容貌、身材还有功夫都十分了得的女孩子服侍着——不,是两个,面对双胞胎姐妹,却还能保持着最后一分的清醒和克制。这一定有问题,尤其是经验丰富的朱珠珠,肯定知道这绝非寻常。
风流听到这里,也知道他说的“最后一关”是什么,不由得苦笑起来,他知道,自己终究算错了,还是露出了破绽,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要死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朱珠珠道:“你只是嘴上和手上不老实,装作迎合和好色的样子,我也以为你的本事很好,可你的身体却丝毫不为所动。我不相信那样的情形下,还有人把持得住,所以我就怀疑你有问题,绝对有问题,要么是身体有问题,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脑子里在谋划着别的事情。”
风流有些尴尬,又有些好笑,只得道:“你分析的没错,但说不定我只是身体有问题呢。”
朱珠珠嗤地一声冷笑,道:“硬得跟铁棒一样,能有什么问题,所以我断定绝对是你脑子有问题。这种事情也能忍下来,我料定你的心性一定比那茅坑里的顽石还坚硬,像你这样的人,便是把脖子给你掰断,你也是决计不会屈膝投降异国异族的。”
朱珠珠一番口无遮拦地乱说,大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但风流知道,她说的话虽然粗鄙,但却不无道理。如她所言,心智这般坚韧不拔之人,是原本不应该抛弃自小长大相伴的国家,去投靠异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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