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刀,逍遥扇,绝代双骄江湖行(155)

作者:云兮风流


这竟然是把知州的贴身令牌给了自己,风流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了,但他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一边道谢,一边收了过来。

程大人又道:“那琵琶女母子之事,我当派人查清原委,定当妥善安置他们母子。若是壮士左右无事,不妨在这衙门谋个一官半职,也好过四处奔波,受那风餐露宿之苦。”

风流这才知道,难怪这程大人又给自己银子,又是令牌的,原来是看上了自己的本事,有纳入麾下之意。却也难怪,如他这般来无影去无踪,身手敏捷的绝顶武林高手,哪个不爱才呢?且不说内府保镖,便是当个官差府吏,那这苏州城的作奸犯科之人,还不一网打尽。

只是风流志不在此,便打个哈哈,道:“好说,好说,我哪天落魄了,少不得要投奔贵府上,谋个一官半职的。只是眼下还有更重要之事……”

风流还待再说,门口已是响起了脚步声,想来那家仆已是沏好了茶,走到了房门前,风流便收住了话语,又是脚下轻点,翻身上了房梁,看得程大人是目瞪口呆。

平地拔身而起数丈,这等轻身功夫,非但程大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便是武林中人,也是叹为观止。

程大人招呼家仆进来,那家仆进了书房后,端上了茶水和点心,便告退了。

风流又是飘身而下,坐在程大人对面,端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让了程大人一杯,自己也是端起一杯品饮,又吃了一块点心。

风流边吃边道:“我复姓西门,名叫风流,江湖上有个外号叫做风流书生,你当官大老爷的,想来也不知江湖之事,不然肯定听说过我的大名。这江湖虽然人才济济,但毫不客气的说,挑出来十个响当当的大人物,绝对有我,不对,是五个。”

他虽然这般说辞,其实颇为托大,江湖水深龙多,隐姓埋名的高手比比皆是,如风流这般,前五是有些托大,但前十还是有把握的。

这程大人自然是不知江湖之事,但也信了几分,赞道:“好手段,本官虽然不算江湖中人,也对江湖中英雄豪杰颇感兴趣,一些行侠仗义之人,也是敬仰的很。”

风流知道他只是随口说说,也不当真,又道:“苏州嘛,确实是个好地方,我倒真想在此定居,不过眼下还有重要之事待办,这不,深夜造访,多有打扰。”

程大人点点头道:“西门兄弟所言何事,不妨直说,咱们江湖中人和官场中人凑在一块,说不定倒可以拿个主意。”

风流当下也不迟疑,便将数月之前,林清远夫妇如何辞官返乡,又如何为吕梁双雄一伙匪徒所害——当然多半是林清远政敌指使的杀手。林清远夫妇罹难,留下一个如花似玉,天仙也似的一个女儿,被盗匪掳走——多半要献给匪首。不料这伙盗匪途中遇上了云十三郎,因为怕行迹败露,要杀云十三郎灭口,谁曾想一群盗匪被云十三郎瞬间屠戮殆尽。

云十三郎是江湖中人,仇人简直排成了长队,双方随时都会展开厮杀,虽然无意之间救了林大人女儿一命,却无暇顾及此事。而且眼下云十三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得知林姑娘在苏州城有个舅舅为官多年,便托自己将林姑娘送往苏州寻亲之事,简略告知程大人一番。

程大人听到这里,便猜中了十之七八,道:“如此说来,林大人一家也颇为凄惨,那林小姐身世颇为凄凉,以西门兄弟之意,可是要本官协助这林小姐找寻这苏州城的亲戚?”

风流拍了拍手,道:“照啊,就是这个意思,程大人是个明白人,看来我是找对了人。”

原来风流果然是早就拿定了主意,别看他白天闲逛一圈,还想要跟着王公子看他遛狗赛犬,最终未能如愿,又在客栈睡了半天——原来早就想好了,要借这苏州城知州大人的势力,帮他寻人。

这可是个好办法,你若是要寻人,或是遗失了物品,便去找那官府衙门中人,他们手段多,势力大,自然事半功倍,当然还得官府中人肯帮你才是。

这个好说,风流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程大人内府,坐在他面前他尚不察觉,自然也能悄无声息的拿走他项上人头,程大人敢不尽力?

程大人点点头,道:“这个简单,明日我让衙役在苏州城内遍贴告示,寻个人还是不难的,却不知林小姐的舅舅的名讳和近况如何?有个大致情况,也好寻访。”

风流叹气道:“那林姑娘的母亲,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兄长情况的,可不知为何,这么多年极少向林姑娘提起她舅舅之事,是以林姑娘也不曾知晓,只大抵知道有个外家的舅舅,在苏州城为官罢了,这林姑娘的母亲姓王,名叫王淑柔,那林姑娘的舅舅想必也是姓王,年纪至少在四十岁以上,但应在六十岁以下。”

程大人沉吟了一下,道:“原来如此,此事有些麻烦,但也好说,苏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员近百,姓王的颇有近十人,这寻人之事也不甚光彩,不宜大张旗鼓,闹得满城皆知,反而林小姐名声不好,不如本官便一一探访,私下里前去问知。”

第199章 溪山行旅

风流嗯了一声,道:“是这个理,倘若动静太大,林姑娘面上也不好看,而且既然她母亲极少提及这个舅舅,说不定另有隐情也未可知,自然是要私下里探访的,不过一一探访也太慢了,咱们还有更好的法子。”

风流顿了下,接着道:“这苏州城地方官职,程大人你是最大的了吧?”

程大人尴尬一笑,道:“不敢,大家一起为朝廷解忧排难,为万民谋福祉,不分官职大小,不过本官还算有几分话语权。”

风流微微一笑,道:“这便好说,却不知程大人高寿几许?”

程大人虽不知他为何忽然问及此事,但也老老实实答复道:“本官今年五十八岁,已近花甲之年了。”

风流拍手道:“妙啊,那巧得很,这样吧,你便提前几个月过这六十大寿,今个是十四,便定在后天吧,十六月圆之际,办这六十寿宴,邀请这苏州城官员来赴宴赏月,记得姓王的官员务必要喊过来,其他的看情况而定,这样就不用咱们一一去找他们了,索性一次认个全。”

虽然程大人距离六十岁尚有时日,但古时候人多为迷信,过寿也颇为讲究,六十大寿往往是提前至五十九岁过的,寓意长长久久,是长寿的象征。是以风流让他提前过这六十大寿,顶多提前了几个月,倒也不算太过分。

程大人也知风流之意,心下也觉得风流的办法颇有可取之处,便即依允了。虽然过寿提前数月,但趁机联络苏州城这一干官员,也算好事。

当下二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定好了时辰,风流又约定自己届时便以程大人远房外甥的名义,随各位官员一并前来祝寿,好趁机套问出雪依舅舅的情形。末了,风流又问道,既是以程大人远房外甥名义前来祝寿,应当送上什么礼物,程大人自然推辞说不必客套,既然是逢场作戏,不必当真,风流却说自然要扮得真切一些。

风流说着时,便起身在程大人书房信步寻访一番,道:“程大人书房可有古董玩物,我便拿去一件,后日祝寿时再奉还给你。”

程大人点头道:“西门兄弟随意玩赏,尽可挑去一二,好说好说。”

风流便果真在书房闲逛起来,只见这书房颇为宽大,摆放了一排书架,两排置物架。书架上藏书数百卷,四书五经,各朝典籍满满皆是,而另两排置物架上,颇有一些古董玩物。风流也不认得真假好坏,只知大抵是一些官窑的瓷器,青铜器物,器皿玩物罢了。风流拿起几件把玩,看上去也无特色之处,一时倒拿不定主意。

风流信步走着,转了两圈,走到一处角落里的时候,忽然感觉脚下有异——他轻功了得,脚下自然敏感,只感觉置物架角落里一处地面,在他行走之时,微微有异常,似是脚下石板之下是空的一般。风流便停了下来,俯身在地面敲了敲,微微发出沉闷的声响——果然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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