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谋反后(29)

作者:令歌


说完之后,林洪才觉失言,忙低下头,专心处理,什么也不说了。

行以南瘦弱的肩膀轻轻动了一下,回影知道,他感兴趣,回影忙问:“林太医,难道还有别的侍君伤了吗?”

嘉云不在,林洪的胆子大了许多,他先是环顾了一圈殿内,这才轻声道:“我听说啊,只是听说,陈侍君最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赢得陛下的注意,他这几日不知道如何伤到了后背,药都是陛下帮着涂的,还有迟侍君……”

后面的,行以南恍恍惚惚地没有听清楚,原来嘉云也会帮别的人上药,那她帮别的人上药的时候,也会抱他,亲他么?

行以南心上疼得发颤,将林太医才刚刚包好的药扯了个精光,他不需要药——

他想要……嘉云。

单薄的两个字,一直在他的心内回响。

嘉云嘉云嘉云,光是念着这两个名字,他就浑身发烫,眼泪洇湿了底下的枕头。

他想要。

……

嘉云如期而至,陈文将那瓷瓶递到嘉云的手里,随后就露出整个后背,那日的鞭痕开始透出新生的粉,嘉云的指尖轻轻刮过,她悠扬道:“快好了?”

陈文咬着唇忍耐,勉强回应:“是。”

药被慢慢抹开,陈文伏在嘉云的膝上,他问:“要是好了,陛下还会来吗?”

“为什么不来?”

陈文安心地趴着,他只等着上完药就欢欢喜喜地扑进嘉云的怀里。

嘉云要为陈文拉好衣裳,却被陈文按住了指尖,陈文浑身上下如同那伤痕一般的粉,他牵住嘉云的手,贴上自己的肌肤,“陛下,不用了。”

反正都是要脱的,再拉起来,也没什么用。

殿内迷蒙一片,情|欲到了极致,殿内却忽然传来一道人声——

“陛下,臣想见你。”

掷地有声,嘉云握着陈文的乌发,嘲讽地笑了起来。

她径直揽着衣衫不整的陈文出去,两人并肩站在廊下,嘉云的手还陷在陈文的衣服里,她轻声问:“驸马,你难道不知道不要打扰别人的好兴致?”

手掌上没有愈合的伤再次破开,行以南对上嘉云的目光,沉声道:“陛下,臣想见你。”

他挺立得仿佛一棵翠竹,清清冷冷的,有如丞相的风骨。

所以他是特地跑来告诉她,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打断他的骨头吗?

很好,嘉云气得厉害,她撇下陈文,三两步走到行以南跟前。

是势均力敌的锋芒,当真是久违了。

嘉云浑身上下狂热起来,她握住行以南脆弱的脖颈,发现他身上的痕迹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嘉云更加不悦。

想将眼前的人杀死,但在杀死之前,嘉云不轻不重地舔过自己的唇——

她要先罚他。

作者有话说:

大家元旦快乐啊!!!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就算是……也没关系◎

手探进将行以南遮得严严实实的披风中,里面的衣服很单薄,嘉云轻轻一按,几乎就毫无遮挡地贴上了行以南的肌肤。

眼前的人在发颤,同样在披风里的手阻挡着嘉云下一步的动作,方才撑起来的锋芒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嘉云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唇,她轻声道:“装的啊,驸马?”

被嘉云识破,行以南勉强站立着,他不知道嘉云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能做出什么举动,比起这个,他更担心,嘉云不愿意看见他了。

嘉云不得不承认,故意装成这副样子来引诱她的行以南,比真正的行以南,要更吸引她。

嘉云忽然改了主意,她的手缓缓下移,扣住了行以南的腰,她准备要走,同样衣衫单薄的陈文立在风中,他唤道:“陛下。”

他不相信,不相信嘉云会真的舍弃他而去。

嘉云一顿,远处天子的目光重新落在陈文的身上,陈文心上一喜,面上更加的委屈,眼泪掉下来:“陛下,留下来吧。”

“朕明日再来看你。”

一声又一声幽幽的陛下,已经被宫墙阻挡,嘉云拉着行以南上了步辇,而陈文只身坐在廊下冰凉的台阶上,不止身上凉,他的心也冷得厉害。

小侍看不过眼,过来劝他:“侍君,进去吧。”

陛下向来随心所欲,她的心思又岂是后宫里的人能猜到的。

陈文抬起一双眼眸,里面尽是不甘与绝望,他声嘶力竭地道:“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行以南可以抢走陛下。”

他环住自己的双臂硬生生划出来一道又一道的红痕,有些痕迹已经破皮,一颗一颗的血珠渗了出来。

小侍更加胆战心惊,“侍君……”

陈文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又不敢贸然上手,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衣染血,陈文癫狂的样子。

等到陈文冷静下来,目光里全是怨毒,小侍甚至觉得,侍君很有可能冲到晚春殿,将行以南杀了。

而此时的行以南已经同嘉云进了晚春殿,晚春殿中风光如旧,嘉云还来得及从枝头上折下最后一枝桃花。

进了殿中,嘉云捏着那花在手中转着,故意让这枝花在行以南面前晃了几圈,她满意地看着行以南的脸色白了又红。

看来那日酿酒的事情,行以南还记得一清二楚。

放下花枝,嘉云从怀里拿出来了另一件行以南很熟悉的东西——

晃动之间,还能听见清脆的铃音。

行以南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腿。

嘉云问:“驸马,怕了?”

嘉云拎着那金链靠近,行以南已经仓皇落泪,嘉云一顿,但不是打算心软,行以南敢来招惹她,就应该想到了会有这样的下场。

嘉云捏住行以南的下颌,让他泪光点点的双眸对上她的眼睛,“不如驸马自己挑一挑,这一次是想锁住那只手腕?”

眼里是天真的残忍,不带丝毫的退让,冷漠得如同行以南只是她的一件玩物,行以南心里针扎似的难受。

正当嘉云以为行以南不会有所反应的时候,行以南忽然将左手伸了出来。

掌心包着纱布,白色的纱布被血浸透,很可怜,但嘉云全当没看见,很轻微的一声响,行以南的左手手腕就被扣住了,他微微一动,让他难堪的铃声又开始如影随形。

可行以南却呼出一口气,也许这样嘉云就不会抛弃他了吧。

他听着铃音,竟然微微觉得有些安心。

殿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暮雪进来放下托盘就又出去了。

是酒,还是桃花醉。

行以南瞥向暂时被嘉云忘记的那枝桃花,他有些害怕地抓着底下的布料,酿酒的苦楚是让他觉得最难熬的,桃花花枝搅动的感觉,让他难受。

可是比起难受,他更想要嘉云留下来。

行以南垂着眼帘,看起来很是乖顺,可嘉云知道,行以南心里不知道潜藏着多少事情。

递了酒杯到行以南手里,行以南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喝,嘉云红唇微弯,她轻声道:“喂我。”

行以南直直将酒杯呈到嘉云的面前,嘉云在行以南的耳边打着转,行以南微微一抖,酒被晃出去了几滴。

行以南肩膀一颤,马上如临大敌。

红唇咬住那只酒杯,水润的唇瓣也蹭过行以南的手,行以南手指蜷缩,面对这样的撩拨,他有些无所适从。

但显然嘉云只是贪玩而已,她想要看看这个这么会忍耐的驸马,到什么样的地步,才会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剩下一杯,被嘉云迎面浇到行以南的身上,酒液顺着下颌往下滑,渐渐没入嘉云看不见的地方。

行以南垂着眼帘,还没有什么动静,不来求嘉云,也不反抗嘉云。

嘉云变本加厉,她扯着行以南手腕上的链子,将人拉到近前,手从里衣底下伸进去。

行以南浑身僵硬,但他的身体还记得嘉云带给他的感觉,被嘉云轻轻一碰,人就软了,好像快化了一般。

嘉云将行以南的里衣慢慢地往上卷,她蹭着那道被她亲手用箭射出来的痕迹道:“不如就这样,叫晚春殿的宫侍都看一看,他们伺候的良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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