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藏枝+番外(46)
作者:宇宙第一红
山寨人极多,每一个都是虎背熊腰的壮年男子,见了廖映山来,全都退让开来。
没有人敢看他怀里抱着的虞望枝。
廖映山快步走入了最中心的堡垒——这间堡垒间,只有廖映山自己一个人住,这堡上现在还挂着当初廖映山与虞望枝成婚时候的红绸。
漠北多火炕,深山间不缺木头,所以炕都烧的极热,人一走进来,便像是走进了蒸炉间,要将木窗开出来一条缝隙,透些外面的雪冷气来。
厢房内依旧燃着一根红烛,东边靠墙摆放着一个梳妆台,西边火炕上铺着红稠的新被褥,艳色的被褥在灯火的照耀下,闪耀出泠泠的水泽,似乎在静静地等待主人回来。
这里的摆设都和当初虞望枝逃跑的时候一模一样,这扇门一开,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好似当初虞望枝逃出去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高大挺拔的男人自门外走进来,用武靴将门踢上,门板“砰”的一声撞上,下一瞬,虞望枝被廖映山抱到了床榻。
他们两人一起落到了床榻间。
他滚热坚硬的骨压着她细软的手臂,毫不留情的撕扯她身上松垮的绸衣。
红烛摇晃间,虞望枝看见了廖映山那双浸着恨意的眼。
虞望枝如墨的三千发丝裹着纤细的肩膀,整个人不断向后退。
廖映山似是也不急,只一点点逼近她,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随意往地上一甩。
“你,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们能不能,别这样,我害怕——”虞望枝的后背终于抵到了墙壁上,她无处可退了,闭着眼往旁边一偏脸,喊他:“廖、廖春山。”
廖映山本是缓了两分的,可是到最后,听到她叫他名字的时候,似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似的,冷冷的扯了扯唇角。
“廖、映、山。”他说:“你从来都没记过关于我的任何事,虞望枝,以前的账,今晚我们两个来全都算完。”
“别哭。”他又说:“你以后会记住的。”
“你以后的每一日,都会记住这个名字,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榻上,一生无法逃离。”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在虞望枝的求饶声中,悍然压下。
第25章 雄竟之你还想着林鹤吟?
那是虞望枝第一次在山间看雪景。
天地旋转间, 风雪扑面,人似是被颠上了云端,足下蔓延着雪。
而廖映山, 要在这茫茫天下之间, 在她身上找出四十七支箭射过的痕迹, 然后一处一处的指给她看。
这都是她背叛过他的痕迹, 他要让她记住。
忘了也没关系, 他会不知疲倦的重新烙在她身上, 再让她一遍遍的记起来, 直到这些痕迹, 随着他的名字,一起烙印在她的血肉里,让她再也无法忘记。
虞望枝的身上,便也多出了四十七道痕迹。
被他做了标记的虞望枝, 似乎就这样独属与他了——这种感觉使他着迷。
虞望枝最开始还能求着说上两句话,但是到最后, 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直到天边渐明, 廖映山才放开她, 去外头扛了水来, 替她擦洗过。
虞望枝今夜糟了不少灾, 先被林鹤吟惊过, 后又被关在轿子里吹得通透, 落到廖映山手里后, 更是被从头到脚烙了四十七道印, 从里到外都烙透了, 人早都没了力,含着泪珠昏睡着。
沾了血的衣裳与绸被都被更换掉, 用棉帕浸润了热水,将身上的痕迹一一擦过,待到擦干的差不多了,便再抱回到床榻间。
虞望枝这个时候是极乖的。
她累极了,窝在廖映山怀里,柔软的脸蛋紧贴着他的胸膛,长长的眼睫被泪水浸湿,鼻尖还红彤彤的,似是不舒服,还在他胸膛前拱了拱,挑了个最舒坦的姿势。
廖映山对她这个模样简直爱不释手。
娇娇软软的窝在他怀里,全身心的依赖着他,困困倦倦的埋在他胸膛前哼哼,红艳艳的唇瓣被他吮的亮晶晶,叫廖映山越看越喜爱。
一只可爱的小猫儿。
虽然之前她胡作非为,甚至还想杀他,但刚经过一番□□,那般神仙滋味儿将廖映山的满身硬骨头都给泡软了,虞望枝此时又这般乖巧的窝在他怀中,叫他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她。
他现在只恨当初他为了查案子,一直在外奔波,没有早些与虞望枝接触,叫林鹤吟那巧言令色的白面书生占了先机,将虞望枝哄骗了过去,否则,他何须费这么多波折!
他将锦被提了提,裹住了虞望枝白嫩的肩头,想,虞望枝毕竟年岁小些,被林鹤吟的皮囊蒙蔽,一时入了迷途,也情有可原。
只是他不可轻易原谅了她,不给她些教训,让她知道厉害,日后,她这得寸进尺、仗势欺人的性子,定是要骑到他头上去撒泼打滚的。
此时,虞望枝恰好在睡梦中哼唧了一声,白嫩嫩滑溜溜的脸蛋在廖映山的胸膛上轻轻一擦,廖映山心中一热,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白软软的身子入了手,将廖映山的心都晃散了。
说来也怪,他是一把刀入心口都不眨眼的人,偏生对虞望枝怎么都下不去狠心,这只小猫儿盘踞在他胸膛最软处,她一蹭他,廖映山从里软到了外,全身上下,只有一处还能称得上是硬气。
但是这点硬气,只会叫他更狠不下心来罢了,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硬气。
罢了。
他摸着虞望枝那如绸缎一般的墨发,想,若是虞望枝知了错,日后肯忘了那林鹤吟,留在他身边,他亦不是不能原谅她这一回。
虞望枝哪里知道他的这些念头,她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人都是昏过去的,直到第二日正午才从睡梦中浑浑噩噩的醒来。
房屋内空无一人,蜡烛早都灭了,木窗也关上了,屋内的火炕还烧着,但火气没有那般热了,温温热热也不灼热,沉闷的空气残留在屋内,还有淡淡的石楠花香,虞望枝一个人缩在柔软暖和的被褥,略有些迟钝惺忪的瞧着这屋内熟悉而又陌生的摆设。
这个时辰,廖映山已经出了厢房了——屋内只有虞望枝一个人。
她那张娇媚明艳的脸上都是茫然,先是在床上动了动,惊觉身上好疼,便垂下头来瞧,这一瞧,便瞧见身上处处都是痕迹,有的是廖映山掐出来的,有的是他咬出来的,还有些地方不知道在何处撞出来的,紫紫红红,动一下,浑身的筋骨都痛。
昨天晚上的记忆全都重新涌上了脑海,那些叫人羞愤欲死的事情重新在脑海中上演,虞望枝又生气又恼羞,还有一阵委屈盘绕在心头。
那死土匪——廖、廖映山!她这回记清楚了,就知道变着法儿的欺负她。
从上了这张炕榻开始,她便没歇过一口气。
她还是处子,可他也没有半点怜惜她,昨天那些事,都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不,就是吃了她,已经吃了她了!
虞望枝心知那土匪对她这么凶横,是因为她前些时日背叛他,但她心中还是委屈极了。
她一直觉得,那土匪喜欢她,便该对她不同,该把她捧到天上去,事事都听她的——谁叫那土匪喜欢她呢,又不是她喜欢那土匪,他喜欢她、渴求她、追慕她,那就该摆出来一副万事纵容她的态度来。
提到男女之事,虞望枝就带着一点别扭劲儿,那土匪不喜欢她还好,一旦她知道那土匪喜欢她,她就总觉得那土匪要事事让她一头。
可偏偏,昨天晚上,那土匪对她下了狠手,抢了她不说,还夺了她清白身子,她就算是不嫁给林鹤吟,以后也没办法再找旁人去嫁了,谁家清白的好儿郎,会要一个身子不洁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