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藏枝+番外(35)
作者:宇宙第一红
冬日的厢房里烧着地龙,地龙干热,雪白的脂肤玉一样看文加暗号裙易五儿二漆雾贰扒宜在露着,泛着泠泠的光泽,粉嫩的脚趾踢来踢去尤觉得不够,脑袋乱乱的从被褥间抬起来,双眼红红的盯着他瞧了一眼后,鼓足了勇气,抬脚踩了他大腿一脚。
不疼,只是小猫儿的报复而已。
但她越是这样胡闹,廖映山手就越痒。
廖映山垂眸扫了她一眼,抬手,直接抓着她的足腕,在她的惊叫中将人从床榻的另一头扯过来,在虞望枝抬膝要爬走的时候,抬手,“啪”的打了第二下。
这一回,他没用鞭子。
一掌落下,似是水滴落到湖水里,在美人雪白的胴身上荡漾出一圈细小的涟漪,没有鞭子那么痛,但是男人的手比鞭子还要灼烧,打下来的时候可比鞭子还要羞人!
虞望枝被鞭子抽的时候只觉得疼,隐隐还觉得气愤,但被这土匪抽的时候,她的脑子“嗡”了一下,四肢都短暂僵住了,只觉得烧。
从被抽的地方开始慢慢的烧,将整个人都烧着了,烧的她说不出话,她缩回到被褥间,躲在被褥下,只露出一张艳若芙蕖的脸,眼眸乱瞟的瞧着他,与方才那一副撒泼打滚四处挠人的模样浑然不同。
廖映山的呼吸骤然急促了几分。
许是四周太静,所以他的呼吸声那般明显。
虞望枝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危险,她缩在被子后面,声线绵软的说:“你,你打也打完了,该、该走了吧。”
许是刚被打过,她声音里还带着几丝羞愤的颤音,水灵灵的委屈,这回连头发丝都要藏回到被子里去了。
廖映山闭了闭眼,没有再招惹她,抬步便往窗口走。
或许有些人天生就是如此,骨头里流着冷静的血,偶尔失控后又会很快调整过来,他并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强迫虞望枝去做什么事情,因为这样会毁掉他这段时间的所有布局。
比起来片刻的、抢夺来的欢愉,他更喜欢长久的、心甘情愿的独占。
他一点一点把虞望枝拉入他的陷阱里,诱惑虞望枝把自己全都献给他,他只需要再等一天,就可以叼着虞望枝的脖颈,将她带回他的窝里,由着他细嚼慢咽、吃遍她身上的每一寸。
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廖映山便觉得心口滚热。
他的手指灵活的打开窗户,冷风拂面时,廖映山清醒了几分,与床榻上的虞望枝说道:“明日晚间等我。”
虞望枝抻出脑袋去,探着与他道:“明日晚间,你烧之前,先叫我一声,好叫我有些准备。”
她的脸被蒸烧出粉润的颜色,咬着下唇望着他,似是下定某种决心似的。
廖映山瞧见她的脸面,便想起方才他打的第二下,那样娇嫩的姑娘,弹弹软软,羞的藏在被子里的模样,想的他胸口发胀。
他想要。
这种感觉新奇极了,他时年二十三,还从未对某种特定的事务升腾出这般强盛的邪念来。
那种不择手段,不计成本,不问缘由的欲念,只缘乎于个人,只要瞧了一眼,那就忘不掉,压不下。
不管虞望枝做什么,都能轻而易举的拨动他的心弦,雄性骨血内扎根的独占欲与男人碰到女人时都会升起的恶欲一起叫嚣,促使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把她带走,把她藏起来,把她扒干净,拥着她,摁着她,咬着她,听她哭上一哭,直到她哽咽着求饶为止。
那时厢房内格外寂静,虞望枝瞧见他定定的望着她看了半晌,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下一场冷风刮进来,他才声线嘶哑的应了一声“好”,随后拉开窗,矫健的跃出窗口。
木窗被男人从外面一扯,“啪嗒”一声关上了。
风雪和恶狼一起消失在了厢房内,虞望枝躺靠回床榻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手恶狠狠地锤了床一下。
王八蛋!就知道欺负她!
她想起来廖映山抽她这两下,越想面容越红。
那样促狭的,带着浓郁的男女之间的风月气息、亵玩意味的惩罚,叫她只要一想起来,就忍不住夹紧被褥。
她分明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可是脑子里想的那些事却叫她自己耳垂都发烫。
眉目昳丽的姑娘卧在床榻间,如绸缎般莹润光泽的墨发裹着她缕薄轻盈的肩,随着她的动作,墨发从肩上滑落,露出冰肌玉骨,淡淡的月华透过窗纱落下,更衬那眉眼灼灼。
虞望枝在被褥间滚来滚去,最后下定决心,咬牙切齿的想,一定得给那个土匪点厉害的!这个坏土匪欺负她太久了,最开始还抢过她呢,她报复回去,才算是一了百了!
这念头在她脑海中愈演愈烈,一整晚都散不掉,迫的她在床榻间滚来滚去,直到子时夜半,才沉沉的睡过去了。
到了次日清晨,虞望枝还在熟睡中时,便听见有丫鬟在外头敲门。
她混混沌沌的睁开眼,含糊的唤了一声“进”,门外头的小丫鬟们便立刻鱼贯而入,共四个丫鬟,手捧热水面盆、绸缎衣物、绫罗首饰,早膳点心。
门板被小心推开,但还是难免带进来几丝寒风凉意,静秋院没有什么外间可供丫鬟们暖身,门一开,那些丫鬟们身上的凉气冲的虞望枝一惊。
她撑起身子自榻间起身来,略有些局促的瞧着这一幕。
这是做什么?
她来林府多日了,以前刚来的时候,日里只有一个小丫鬟伺候,后来她被送到山庙里、再自己跑回来后,小丫鬟都没了,只有嬷嬷和小厮瞪着眼盯着她,衣物虽还有人浆洗,食物还有人来送,但远没有眼前这般殷勤周到。
她在这林府里,一贯都是最不被瞧得起的,什么时候竟也配得上用四个丫鬟了?
虞望枝才刚坐起身来,那四个丫鬟便齐刷刷的给她行礼,最前头的丫鬟一脸笑意俯身、轻声慢语说道:“表姑娘贪懒儿,想多睡些是好事,只是若是不用早膳恐伤肠胃,表姑娘还是起身的好,大夫人还特意叮嘱过奴婢们,叫奴婢们早些带您过冬梅院去行晨礼呢。”
竟是林大夫人要见她,却不知为何给她备这么多好东西。
虞望枝受宠若惊的被搀扶起来了。
四个丫鬟立马忙活起来,各做各的,替她用暖棉帕净手、洁面、擦脚,然后服侍她穿上丝绸梭织的衣裳,将她打扮的光鲜亮丽,然后扶着她到桌面前用膳。
早膳也相当丰盛,一盘热腾腾的鲜肉包子,每个褶儿里都透着油亮的肉糜光泽,一口咬下去必定满口喷香,一碗熬的粘稠米粥,里面加了桂圆莲子,光是米都下了好几种,一闻味道就知定是熬了一个时辰才出锅的,一旁还摆了一盘粘糕甜点,和早就备下的甜茶。
这不知是花了多少心思呢。
虞望枝狐疑的用了几口,便被这些丫鬟好生打扮了一番,穿了一套正红对交领浮光锦一身裙,上刺绣了一支白色腊梅,水袖翻飞间腊梅坠落,发鬓挽成飞天流云鬓,上缀珊瑚珠,墨的发,红的珠,艳的裙,额上点金色花钿,眉目细细一勾,明眸皓齿,辉光摇晃。
这样潋潋的打扮,换个寻常模样的人怕是要被衬得黯淡无光,可偏生虞望枝生了一张芙蓉相怯、海棠醉日的脸,那些绸缎便成了她最好的陪衬,衣裙上流动的光泽如同那仙子周身的华光,她一动,满身腊梅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