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藏枝+番外(24)



白软泠泠的肤,艳色刺目的血,在碧绿色丝绸锦缎被褥间明晃晃的映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在脑海中全番上演,林鹤吟骤然想起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虞望枝不想让柳玉娇做他的正妻,想要抢在前面与他行夫妻之事,以此来强压柳玉娇一头,结果他跑出来,恰好遇到了柳玉娇,竟然阴差阳错,跟柳玉娇行了这种事。

林鹤吟顿时一阵后怕。

他若是真的跟虞望枝做了那种事,他在柳玉娇的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甚至还有可能生出嫌隙,若是柳玉娇因此而不肯嫁给他,不肯让柳府的人来帮他,那他岂不是一子错,满盘皆输!

他一念至此,便升腾出几分庆幸——幸好他昨夜扛住了虞望枝的诱惑,虽说最后跟柳玉娇滚到了一起,失了礼节,但是比起来跟虞望枝睡在一起,也算是好的了!

而这时,柳玉娇似乎被他的动静惊醒,从昏睡之中醒过来,瞧见他的脸,柳玉娇顿时羞红了脸,抱着被子,盖住了整张脸。

这世间的事许多都是不必说的,一个女子的脸红,便胜过了所有对白。

一瞧见柳玉娇如此模样,林鹤吟心中便升起了几分欲念冲动来,原本心底里的忐忑不安全都被冲淡了,只剩下了对柳玉娇的疼爱。

昨日他中了药,对柳玉娇做了那档子事儿,且也没轻没重,应是伤了她。

愧疚和欲念混在一起,叫他真有几分真情实意的喜爱上了柳玉娇。

“昨日之事——还请柳姑娘听我解释。”林鹤吟满面愧疚的与柳玉娇道:“昨日晚间,我去寻虞望枝,但虞望枝竟对我下了药,叫我神志不清,想与我行风月事,我也不知,她竟对我有这般肖想!有这般胆子!”

“我心中也是不愿的,本想请个大夫处理了,没想到竟遇到了柳姑娘,伤了柳姑娘,实非我本意,我当给柳姑娘磕头赔罪的!”

说话间,林鹤吟便真要起身去磕头,柳玉娇忙从被褥间探出身来拉他,这一探一拉,女子肌体毕现,两人动作都是一顿。

柳玉娇又是羞臊的缩回被褥间,半晌后,从被褥间传出一道轻柔的声音:“我自是知晓林公子的,若林公子当真喜爱她,她又何须下药呢?”

“只是,经了此事,我失了清白,实在是闹得难看,需要有个说辞,林公子说...当如何处置她呢?”

第17章 将她浸猪笼

提及到处置虞望枝,林鹤吟心中充满纠结。

他是舍不得对虞望枝如何的。

是,虞望枝是做了许多错事,但是,那也是为了爱他才做的,他一直让虞望枝假做他的表妹,想来,虞望枝也是吃了不少委屈,所以,他愿意再给虞望枝一个机会。

只是,这话不能跟柳玉娇这么说,柳玉娇现下也是受了罪,且,女人都受不了别人抢心爱的男人,所以柳玉娇容不下虞望枝了,他只能——

“将虞望枝送走吧。”林鹤吟轻声道:“她做了这等错事,自然不配再留在林府,赶出去便是,你放心,这件事都交由我来处理,你不必再管。”

顿了顿,他抱过柳玉娇的身子,轻轻吻了吻柳玉娇的额头,低声道:“我昨日冒犯了你,此事说出去不好,是家丑,我们掩盖下,不要被旁人知道,免得你名誉受损。”

林鹤吟想的是,既然现在虞望枝和柳玉娇不能共存,那便先将虞望枝养在外面吧,在外面置办一个宅子,只当个外宅养,他以后抽空去看看虞望枝,也算方便。

如此,他也算是家宅和定了。

林鹤吟说这些话的时候,柳玉娇垂下眼眸、乖顺的靠在他怀里,瞧着顺从,但若是林鹤吟能瞧见她的眼,便会在她莹润的杏眼中,瞧见讥讽的颜色。

柳玉娇早就知道,林鹤吟是不可能对虞望枝下手的。

什么家丑,什么掩盖,说来说去,都是林鹤吟舍不得动她。

她真切的瞧见过虞望枝的澄澈的眼眸与倔强的魂魄,虞望枝那样的脾性实在是少见,但凡是个人,瞧见了就会喜爱虞望枝。

所以她知道,在林鹤吟心中,虞望枝永远都有不一样的位置。

这是柳玉娇不能接受的——她可以允许林鹤吟爱别的女人,反正她只要林少夫人这个位置,但是,如果林鹤吟爱的这个女人和她有死仇。

她不可能留下一个死仇,通过林鹤吟,给她随时添堵。

所以,柳玉娇绝不可能留下虞望枝。

但她自己不会这般做的,因为她知道,有人比她还想要虞望枝死。

——

“是,一切都听林公子的话,我左右也要嫁与林公子了,提前成了事也无妨,遮掩下就是了,昨夜,那些大夫来的时候,林公子已经将我——我瞧着既然事已至此,便将他们都给打发出府去了,动作还算轻,应当没叫什么人发现,林公子不必担忧,你我之间的清白,外面的名声,都还能再掩上一掩。”

柳玉娇轻轻地将面颊贴在林鹤吟的肩膀上,柔声道:“我知道,林公子也是被她害的,林公子会待我好,不会亏待我的。”

林鹤吟一时满意极了。

大户人家教女,讲究的就是夫为妻纲,他说什么,柳玉娇都没有不同意的。

这一点,柳玉娇强过虞望枝百倍。

他抱着怀里的软香美人,瞧着她乖顺的模样,只觉得一种雄性的冲动在蔓延,昨夜药性太冲,他只凭本能支配,现下甚至都记不起来昨夜到底是什么滋味儿了。

左右柳玉娇对他百依百顺,他若是想要,她应该也不会拒绝,若是现下能够再来一回——

他的念头才刚动到这里,甚至还未曾多瞧一瞧柳玉娇的模样,便听见外间传来一阵丫鬟的声音:“启禀大少爷,大夫人急召,跑去了您的夏水院找您,说有大事,要叫您赶忙过去呢!您的小厮在那头搪塞过去了,又急忙找了奴婢,奴婢便匆匆来报信了!”

林鹤吟拧眉起身。

都找到春分院了,想来是真的出了急得不得了的事,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又是生了什么事?

柳玉娇也跟着坐起身来,匆匆穿上中衣,然后亲手服侍着林鹤吟穿衣。

林鹤吟是极俊美的,唇红齿白,又生了一副白泠泠的皮囊,发鬓以银冠束起,眼眸若狐,身穿雪白色的软烟罗圆领书生袍,上绣翠竹,衬得他体态修长。

柳玉娇替他系上衣襟的时候,两人目光对视上,柳玉娇似是极羞涩,又垂下头去,不去看他的脸。

林鹤吟越发喜爱她了。

纤细温顺的姑娘,像是一只柔软的小羊羔一般,不管林鹤吟做什么,她似乎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她一边伺候着林鹤吟穿衣,一边与林鹤吟说道:“不知道林大夫人那里是生了什么事,林公子且先去看看,玉娇晚些便过去给林大夫人请安。”

她为女子,洗漱穿衣都要更麻烦些,自然要慢一些。

林鹤吟也没有怀疑,反而觉得她识大体极了,他拍了拍她的头,道:“你先歇着,不急。”

他快速收拾好了自己之后,出门时已是辰时中。

辰时的天儿还是蒙蒙亮的,漠北的冬,与太阳都隔绝了一层厚厚的云雾,林府的路上种满了雾松木,深深浅浅的绿蔓延在整条路上,雪花覆盖在一簇簇的松枝上,翠玉托雪,林府路上有提着热水与新柴来回走过的小厮与丫鬟,瞧见林鹤吟走过,都赶忙低头行礼。

林鹤吟匆匆走过。

北风呼啸着,卷散了他身上的地龙余温和女子的芬芳,彻骨的严寒冻醒了林鹤吟的脑子,他还抽空想了想虞望枝。

昨夜一夜缠绵,一些事他都没来得及善后,今日刚起身,还要去冬梅院,也不知道虞望枝那便怎么处理。

他有心想赶紧叫他的小厮偷偷将虞望枝送走,送到外面的别院去,但是他贴身伺候的小厮不知道为什么,竟是一个都没瞧见,不知道一大早上都去了哪儿!他从春分院出来,竟然是一个贴身的小厮都没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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