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杏仁+番外(204)
作者:athos (athos1978)
帖木儿曾躺在伯颜的怀里,那时他们刚做完爱,汗水淋漓。他疲惫的问他,他是否和他的父亲真金干过?伯颜淡然的一笑,说,你的父亲太古板,光是想一想这种事,说不定都要把他吓哭。然后他上来,温柔的吻着帖木儿的胸口,他们喘息着,身子发颤,扭抱在一起。汗水交融。
伯颜把手往下移动,抚摸着帖木儿肉肉的小肚子。然后他揉着帖木儿毛绒绒的阴部,让那里发热如同一团点着了的火。帖木儿大声“吭哧”了一下,就翻身又把他干瘦苍老的导师压了下去。年轻的小伙儿狠狠的顶着自己导师已经细瘦象竹棍儿似的身体。帖木儿喘的“呼哧、呼哧”的。下身发烫,他要发泄。要毫无顾忌的发泄。要毫无顾忌的发泄在最爱他最疼他的导师兼父亲的体内。年轻人大口的吸气,大声的哼哼着。他根本就不怕丑,因为那是对方先引诱他的。他的导师引诱了他。若有罪,是他一个人的罪恶。
来吧!来干我!帖木儿... ...。他那淫荡的导师邀请他进入他的身体里。他的肉体老了,但却仍然奇迹般的具有莫名的诱惑力。他的肤色仍然很白。乳头的颜色比较暗但是并没有变得深紫发黑,而是诱惑人的深红色。他下体的毛发绒绒的卷卷的,摸上去手感很舒服。他因动情而分泌的汗水居然都是芳香的。他身体上居然没有很多老男人都有的老年气味。他爱洗澡,勤于修剪须发和指甲。头皮总是剃的光洁锃亮。身上洒了名贵的香水。他房间里总是燃着香。他的衣衫上也是熏香的味道。
可惜我没有在他年少时遇见他。帖木儿很遗憾的想到。他的导师的少年给了那个伊尔汗国的狩猎醉鬼俺巴海,青年与壮年时光则消耗在了他祖父的手里。啊!帖木儿一想起他那已经老的象是一滩雪一样白的老祖父占有了他导师的青春,心中就尤然升起一股对祖父的愤恨。因为是他霸占了伯颜的青春。
他导师身体上烙的马印,激起帖木儿无限的占有欲。他狠狠的吻在那些印痕上面,贪婪的需索着那肌肤上的气息。他的老师虽然老了,但在他眼中魅力却丝毫不减。那些带着情欲的抓痕与咬伤,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床上战士的特殊勋章。勾起帖木儿无限的肉欲,足够他搂着他的老师在床上足足的滚上一夜,然后在天亮前赤裸着撕搂在一起进入睡眠。
床腿上拴着的猫也蜷缩成毛绒绒的一小团睡着,外面的狗也睡着,看狗的犬奴倒在临时搭起来的铺位上鼾声如雷的睡着,那把锋利的舍施尔刀被踢到床角落里。梦里,帖木儿的大腿攀在他老师的腹部,胳膊搂着他老师的腰部,脸贴着他老师的胸口。帖木儿象是个婴儿,要听着自己母亲乳胸之下的心跳才能安然的入睡。
伯颜算他帖木儿的什么。到后来连帖木儿自己都无法定义了。父亲吗?导师吗?奴仆吗?母亲吗?似乎在每一个定义里都有伯颜的身影,他帖木儿一辈子也别想绕开伯颜了。伯颜无时无刻不住在他帖木儿的心里。他帖木儿登基后想要从心里驱逐这个伯颜,但是却无法做到。哪怕伯颜已经死去多年,他仍然牢牢的住在已经做了八年合汗的帖木儿的心里。
大德八年时,帖木儿追封了他的这位位置令他感觉非常难堪的导师为淮安王,并赐谥号为忠武。他终是以一块华丽的补丁,遮住了伯颜这块彰显他皇室丑陋的疤痕。作为早就死了的淮安王,他给他令人难堪的导师安排了地域,他希望把那个灵魂永远的放逐到黄淮地区,让他从此远离大都和上都两座帝国的都城。他帖木儿是永远不会光临淮河流域的。而既然他那位导师即忠且武,就说明死去的他不会反对合汗对他灵魂归处所做的任何安排。伯颜的灵魂会安于合汗给他的位置,永远的孤零零一个守着那淮河。那道南与北的分界线,这就是忠。他会镇压着那些蠢蠢欲动的反叛,这就是武了。
他帖木儿想到,你去吧伯颜,别再来缠着我了。
第129章 哭泣的月亮
哈喇和林的兴元阁与释迦院两大佛寺是相邻的,一座建于蒙哥合汗时另一座建于贵由合汗时。寺中均设立影堂,分别供奉蒙哥与贵由的“御容”。
脱烈哥娜哈顿摄政时由曹洞宗禅师雪庭福裕所建的哈喇和林少林寺,与两座皇室寺院也只隔了一条街。
哈喇和林的南区,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各个宗派的佛寺。北区则是撒拉逊人和欧洲人的聚集的地方。两座清真寺和一座教堂均建于北区。城内最大的市场也位于北区。
为了准备萨嘎达瓦圣月的节庆,阿娜希穆斯、尤莉娅娜和帕伊瓦斯塔三个寡妇一大清早就起床捣酥油了。
自从姐妹几个的父亲汪古部的月尔鲁纳颜,在高昌监修一座佛寺时,被塌下来的金莲藻井砸成重伤后死亡,到现在已经过去至少十四年了。
这十四年,真难熬啊!
月尔鲁死了后,他家的家业迅速败落了。
阿娜希穆斯、尤莉娅娜和帕伊瓦斯塔拖着两个年纪尚小的弟弟斡伊斯阿拉和斡伊巴斯比艰难度日。至于月尔鲁的夫人库特勒别卡则在惊闻噩耗后就小产血崩而死。遗腹子幼弟法伊扎阿巴德因为降生时尚不足月,落地后没多久就也死了。
姐妹三个把家里的首饰、皮草、家具等尚还值得一些钱的东西典当一空,勉强在为父母幼弟都置办完丧礼后又苦苦的撑了两年。
但是,坐吃山空的日子越来越难。眼看着两个弟弟天天嚷嚷着“姐姐我饿”,再低头一眼就能看见正在长身体的弟弟鞋子尖都被大脚趾给顶破了,每天脚上拖着一双“前露蒜瓣、后露鸭蛋”的破鞋。大冬天也只能裹着一件洗的脱了色的旧腰线袄子。
大姐阿娜希穆斯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淌。
但哭是没有用处的。最后一横心,决定还是得跟个男人才有活路。
正好这时有四百个吉尔吉斯人被从叶尼赛河调到大都郊外军屯。三姐妹便拿最后剩下的一点积蓄托了媒人给说亲。齐齐的出嫁给了吉尔吉斯军屯户做老婆。两个年龄还小的弟弟就跟着姐姐姐夫们一起生活。他们随着屯田戍守先后辗转于大都、应昌、别失八里、哈密力、于阗等地,最终落户至哈喇和林。
但偏偏三姐妹的丈夫与两个弟弟都无福。在哈喇和林定居后不久就先后因感染瘟病死去。撇下孤苦无告的三个女人和大姐同丈夫生育的一个儿子沙哈德。只能寄宿于城南兴元阁佛寺里勉强度日。寺主只剌瓦弥蒂里因为当年月尔鲁监修佛寺的功德,愿意为月尔鲁三个女儿及外孙子提供一个栖身之所。
从此,她们姐们儿带着一个孩儿,便要日日早起,制做供佛用的酥油及酥油花彩塑。三个女人拎着木桶和捣酥油的杵头从晨光初明一直劳作到正午时分。然后可吃上在佛寺里每日仅有的一餐。因为佛陀驻世时就定了“过午不食”的清规。食用了正午这唯一的一餐饭后,她们就得忍着因饥饿而生的胃疼,一直干活直到太阳西沉。
清苦的日子就是这么日复一日的过着,渐渐的却也不觉的如何苦了。
大姐的儿子沙哈德今年也满了十岁了,长大点后的男孩很是体贴母亲和两个姨的辛苦,每日里帮着干诸般活计。还跟着寺主抽空子学经、识了些字。
为了这个殊胜之月,寺里要行大布施,并施酥油贡。同时还要转经、朝佛、煨桑、放生。月初八纪念佛陀降生,十五月圆时纪念佛陀成道与涅槃,是一整个年里对吐蕃特的佛教徒最为殊胜的月份。
氐宿月,为了供佛,寺庙中需要大量的用奶油和牛脂肪炼制的牛油。但吐蕃特的佛教徒在此殊胜月里又禁止宰畜杀生。所以,沙哈德今天的任务是去北区的宰牲铺里买穆斯林宰好后剃下来的牛脂肪。
沙哈德穿过拥挤热闹的集市,进了把首头一家。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他购入了满满一桶的新鲜牛脂肪。拎着沉甸甸的木桶,沙哈德往南城区佛寺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