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杏仁+番外(187)

作者:athos (athos1978)


这些粗野的牧人平时在放牧时只能在牛羊身上倾泻欲火,今天他们的汗把一个强壮俊美的奴婢给他们任意发泄,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福分。

直到那个长着一头柔软可爱的金发的法兰克僧侣出现在帐幕的门前。一个牧人喘着粗气正心满意足的从伯颜身体内退出,他还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和恋恋不舍。但后面等着的那个人早已忍到了自己的极限,不耐烦的一把将刚射出了自己精液的前一个人,一把推搡开去,拉开裤带就要上。却听见门外有人愤怒的喊叫。那牧人回头看见修道士已经闯入帐中。

纪尧姆.德.阿莱被眼前邪淫的罪恶惊呆了。那个亚述人,曾经和他在宴席上用波斯语讨论吟游诗人的传奇与争论聂斯托利在晚年究竟有没有忏悔自己早年间所宣扬的异端罪恶的亚述人,看起来俊美优雅无比的那个男人。现在发丝凌乱的裸着身体,象头牲口一样的趴伏在地。嘴里和后穴里同时含着一个人勃起的阳具。他浑身布满了汗液、血迹和精液,也许还有人舔舐带上去的唾液。一个人正忘情的在他嘴里爆发,另外一个人虽然已经发泄过了两次,但还不舍离开他的身体,继续用的自己已经软下去的阳物在他身后两股间来回摩擦着。

纪尧姆几乎要疯了。这是索多玛的罪恶的多少倍呢?!他无法算清了!他刚刚为他们的王施洗还不久,他们就干犯此等的恶事吗?!这世界上还有值得拯救的灵魂吗?

而那伏在地上被侵犯的不正一个基督徒吗?上主竟然允许这样的事情可以发生吗?

纪尧姆看着眼前颠倒的一切,脑子里一阵剧烈的轰鸣。似乎焚毁索多玛的硫磺火雨在他自己的头脑中炸裂燃烧着,让他恍然无措。

然后他看到了那对蓝色的眼睛,淫乱的象孩子一样甜美的眼睛。蓝的如地中海的海水,让他想起蒙彼利埃的港口。

当纠缠那个人的两个野蛮人被纪尧姆粗暴的推开赶走后,对方却对着他笑着舔了一下残留在唇边的白色精液。纪尧姆看见一道口涎夹杂着精液的白浊从那人嘴角溢出来。那人又笑着舔了一下嘴角。

太邪恶了。

纪尧姆在心中疯狂的念诵天主圣三的圣号,他的心脏几乎要从嘴巴里一跃而出。他不仅看见了这个人被干的全部过程,还见到了他身上的那些可耻的印记。鞭痕和被人侵犯的痕迹已经不算什么了。奴隶的马印。这人身上居然同时烙着三个马印!其中一个还烙在那最令人感到羞耻的部位!

纪尧姆不想去看,但又似乎有种有剧毒的诱惑,诱使他强烈的想要去看那场面。一个男人跪在一堆乱草上,以一种挑衅似的调皮暧昧的眼神望着面前这个体面整洁的修道士。他虽然自己一丝不挂却能让纪尧姆感受到压迫感。

一个声音在纪尧姆心里喊道,你也该上了他!

“不!不啊!我的主,求您饶恕!”纪尧姆崩溃了,他捂住自己的脸逃出了这间简陋的帐篷。

乃颜本来以为纪尧姆会同意他用钉子先钉穿伯颜的手足再以铁链穿透伯颜的锁骨,因为索多玛的罪恶是在伯颜身体上发生的。但是他领会错了。纪尧姆希望乃颜即使要处死伯颜,也要讲点基督徒的道德观,让那个人死的干脆些少受些凌辱。

乃颜思索了一会儿后,点点头说:“我后天早晨会绞死他。这个奴隶的贱名您已经知道,关于其他的您请不要再问了,因为说出来没的脏了人的口舌。至于到时候的安葬仪式,我答应您,按照基督徒的葬礼给他置办就是了。您如果要听他的告解,可以在后天凌晨天正式明亮前去关押他的那间帐幕。我现在就叫人去喂给他些水饭。”

纪尧姆出了乃颜帐幕,看见端着粥饭的奴婢进了关押那囚徒的帐幕。他又去看了一眼,那个人似乎已经吃过了给他的粥,一个奴隶正给他擦净身体并上了些治疗外伤的草药。然后纪尧姆看见他们用铁链条锁了那人的双手双脚把他放进一只木笼里叫他躺着休息并给他盖了条看起来挺柔软暖和的毛毯,然后他们给木笼上了锁。

那个人裸身侧卧在毛毯下面,蜷缩着,很安静,似乎是睡着了。

然后就在这天的夜深了以后,那囚犯就逃了。

深夜中熟睡的纪尧姆被一阵突然爆发的嘈杂的人喊马嘶从自己的睡梦里惊醒。

有人在高喊:

“巴林.伯颜跑了!还拐走了一匹好走马!这忽必烈派来的老狐狸真毒!居然能以自己要拉屎的借口骗的看守他的人开锁并带他出营盘!”

纪尧姆披了衣服下床,出来就看见满营盘灯笼火把乱窜,到处一通乱搜,但就是抓不着逃犯。

两个满脸被土眯的眼根本睁不开且额角血流不止的人,被双手反绑着带到乃颜汗的面前。是看守伯颜的阿忽台和阿剌。显然是他们给伯颜开了锁。他们脸上眯眼的土和被石头砸裂的额角都是伯颜的杰作。但显然因为伯颜要争取时间不敢恋战而没去剥这俩身上的衣服,在两个看守倒地后伯颜就立即窜上马背疯狂打马疾驰而去了。

至于那里怎么就会有匹走马呢?谁把马特意放置在那个营盘外的地方的?太刻意了!是有内线吗?但已经没时间彻查了,因为马上就要起营离开这个很可能已经暴露了的营盘。

没什么可多啰嗦的,只“咔嚓、咔嚓”两刀,两颗人头就落了地。纪尧姆心惊胆战的看着乃颜做了这些。

然后乃颜干脆也不再搜营盘了,因为想必那条狡猾的狐狸已经窜进草原深处去了。茫茫旷野无垠,上哪里去找一个逃奴?再说他身受重创又没有可蔽体御寒的衣物,想必也会冻死在初春的草原里。

乃颜认为完全不必为了寻找伯颜而耽误时间。然后他知道自己错了。忽必烈特意让人以精致的软床抬着伯颜来到两军即将开战的阵前叫乃颜亲眼看看,忠于职守的奴隶活着回到了他的合汗身边!

尽管他亡命三昼夜才抵达第一个救命的驿站,然后又不停的换马狂奔三十日才见到他的主人忽必烈合汗,但他毕竟回来了不是吗?他回来了!只为了他的合汗!这就是忽必烈想要乃颜亲眼看的!有人愿意为了合汗拼死亡命,而你乃颜得不到这样忠实的奴仆!

乃颜轻蔑且憎恶的看了一眼以一种半死不活的姿态躺在细绸软褥上裹着貂毛里子织金锦蚕丝被的伯颜,放弃了一箭射死这奴隶的念头。

反正已经摆开了阵列要交战了,又何必在乎这人的死活。胜,则这人和忽必烈同死,败,则自己进入天国。乃颜觉得真没必要计较那么多。就一个奴才而已么。

抬着人的软床在阵列前耀武扬威的展示了一阵后,就退了下去。乃颜看见敌对阵营里升起了九条纯黑牦牛尾制成的黑色大纛,纛头正是黄金家族孛儿只斤氏的战神,呈三叉戟状的“苏鲁锭”。在苏鲁锭下有身披铃衣、蒙面击鼓的一个萨满,而另外一个祭祀萨满则向空中九次抛洒洁白的马乳进行“洒祭”。

另外还有一面堆绣而成的巨幅“玛哈嘎喇”丝绸唐卡也被升起,唐卡下九位身着暗红袈裟的萨迦派喇嘛正诵念护国战神大黑天陀罗尼咒文,梵香袅袅白烟蒸腾,乞求大黑天护持击败仇敌。

在喇嘛的诵咒声与萨满鼓的狂响中,合汗的阵营里自中军竖起刺绣着合汗徽记,上有日月纹饰、下挂九尾黑纛、上饰苏鲁锭的合汗军旗为分界线,左右各出十二头毛色纯白的巴克特里亚双峰驼,每驼身上两侧均挂有蒙古语称为“古兀尔格”的骆驼皮战鼓。击鼓人骑乘在驼背上持鼓槌按节律击鼓。

随着鼓声急促,右手军中升起了一面下挂三尾白纛的赤色底的鹰旗,亚述人的横展翅鹰徽头顶太阳盘。乃颜认得这正是亚述基督教会的教徽与族徽“沙玛什”,这面旗代表巴林.伯颜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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