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杏仁+番外(176)

作者:athos (athos1978)


伯颜似乎对那还俗僧有点言听计从的意思,这就不对味儿了。他们一同洗澡,以前伯颜更愿意和米昔塔尔一起洗澡。但最近似乎变了。

米昔塔尔盯了那秃驴两夜,见到那人出入伯颜的寝室,在半夜,悄悄地进又悄悄地出。

提纳婆坨将自己沾了酥油膏润过的手指送进伯颜的下身的时候,只稍一用力就全进入了。酥油果然是润身的好物。伯颜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来,他嫌对方太轻柔,他渴望疼痛,对于他来说,疼痛比快乐更重要,疼痛带给他的幸福感最真实,远超过单纯的快感。

伯颜身上有一条条红印,他刚被鞭打过,他的胸膛、乳头和大腿内侧被烧化溶解的蜡汁灼烫出点点的印记。

“还要吗?”提纳婆坨笑着看伯颜,他觉得眼前这人没穿衣服的样子才是真实无欺的他,他渴望羞辱和痛苦,而不是被爱他的人捧在手心里。

“如果您嫌我给您的还不够。”提纳婆坨说:“我还可以再给。”

床上的嘴里咬着一条手巾,浑身已经汗湿了,但是坚决的点了点头。他觉得不够,他还要。

提纳婆坨取过床头蜡烛,细心的把烛泪滴落在躺在床上的人的乳头。那人被灼烫了,腰身扭动了几下,显然很痛苦。但是没关系,因为已经事先被用绳子捆绑紧了,他再挣扎,身体也就只能移动一个发丝的距离而已。

提纳婆坨用手指拨弄了几下那乳头,乳头上有一层薄薄的蜡质,是滴上去的蜡汁凝固了。

“分开腿,叫你的主人看看。”那人果然把腿张开。大腿内侧的肌肤上除了鞭笞出的血印,还有被烫出的一个个点子。

提纳婆坨先轻柔的在那血痕上吻了一下,然后又舔了舔。他说:“我是你的主人。”

他这么说的时候,等于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他还不知道,门外有人,他做的一切,门外黑暗里的那个人都尽收眼底和耳中了。一会儿他离开时,就会从楼梯上跌倒,以倒栽葱的方式滚落下去,摔一个头破血流。

米昔塔尔后来对伯颜说过,你既然想要轻贱自己,那就要由我来做。伯颜笑着说,我以为你不肯。结果被米昔塔尔一耳光抽在脸上。米昔塔尔打过伯颜后有点失神,但随即被伯颜一把抱住搂紧,将他拖进卧室,两个人滚到床上。那日他们在床上缠绵了一夜,第二天起身时两个人脸上还都洋溢着红潮。

米昔塔尔觉得他与伯颜之间横陈的那堵墙终于彻底的粉碎坍塌了。

月底,高丽王王昛送来了五千名贡女,这些女人是要配给单身的罗斯军户为妻的。大多数的女人都灰头土脸的缩瑟着,脸上满是惊恐。这些女人是高丽王搜刮了他国土的各处角落才凑齐的。来到哈喇和林后要立即配给罗斯军户。而这只是作为合汗的驸马忽都鲁揭里迷失公主的丈夫所献女子的一半。合汗要求的是一万名身家清白的处女,一半给了哈喇和林另一半充入宫中。

婚礼是集体进行的,没有什么讲究,如同给牲畜配种。简单的行过礼后,高丽女人就被罗斯男人领回家去。然后他们要在床上生儿育女繁殖下一代。

可怜的小女人,伯颜心里想。他想到了自己的婚配,也是主人为他配给的,根这些人本质没有不同,都是牲畜配种。再高的聘礼和嫁妆,再奢华的婚宴,也掩盖不了他自己的婚礼也是主人为他和他的女人撮合配种的事实。

但他还是用自己扭曲的方式“反抗”了一下。他没有跟别速真生孩子。三个孩子全是妾生的。这算反抗吗?他心想。这种“反抗”是含糊的、软弱的、不彻底也不直白的。说白了,他从没有直接的反抗过自己扭曲的命运。他俯首帖耳,他曲意迎合。他是懦夫、顺奴、胆小鬼。

又过了一个月。从大都传来消息。自八思巴死后空置着的帝师之位由八思巴异母弟亦怜真.仁钦坚赞继承。

为了庆祝新任帝师继位,合汗命令重刻《大藏经》。并由萨迦派喇嘛法光,汇集蒙、藏、汉、西域学者,第一次把《大藏经》译成蒙古文。其中《甘珠儿》包括经、律、论三藏四续部等七大类。共一百零八函,四万一千五百叶。《丹珠尔》包括后世佛学家对《甘珠儿》的注疏十七大类。共二百二十六函,二十五万八千叶。

译成之作将要采用梵夹贝叶装,并奉献于日喀则西南处的那塘寺供奉。

伯颜同时接到老部下孟祺写给他的一封告别信,信中孟祺称自己已经告退返乡,不再做嘉兴路总管。伯颜看着信愣了半晌。他想到那些曾经共事过的同僚和部下。行省左右司都夹谷之奇、翰林学士畅师文、户部尚书行两淮都转运使何玮、真定等路宣慰使杨仁风、左右司都事杨晦、帐前军合必赤拔都完者都。这些他所熟悉的老面孔,现在一个个全离开了官场。他们老的老、病的病、退的退、死的死,全都散了。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官场里沉浮、战斗。

伯颜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时日似乎也不多了。别人在年近五十时可以退隐,安居田园享受含饴弄孙之乐。他也想退,但他能去哪儿呢?他没地方可去。

第116章 定亲与离家

也里昔班六岁时,伯颜给她定了亲。那时候也里昔班已经来了月经,伯颜决定要把她嫁出去。

小姑娘在睡醒后见到自己身下那一滩血,害怕的尖叫。她大声呼喊她名义上的母亲。

“妈妈!快来看,我流血了!”女孩叫到。

别速真进来看了一眼,就上来把小姑娘抱进自己的怀里,笑着说:“那是你的经血,别怕。”

也里昔班疑惑的盯着正室夫人,别速真笑:“恭喜你,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从此也里昔班懂得了,月经的红代表了她已经成年。她已经能够受孕并给她未来将要嫁的男人生孩子了。最重要的是,家里要给她订婚了。她的新郎由父亲为她挑选。女孩心里惴惴不安,但她必须服从父亲的意志。她名义上的母亲努力想要使她相信,父亲深爱着她,绝不会将她错配给配不上她的男人,父亲定会为她择一个佳美的伴侣做她的夫君。

侯赛因.伊本.纳术拉丁.本.赛义德.扎鲁斯丁就这样走入了巴林.伯颜的视线。

伯颜看过了从云南送来的侯赛因的画像。那绘像出自一位设拉子的波斯绘师之手。画中少年侧面,鼻子的线条优美流畅的令人羡慕。五官端正浓丽。洁白的手指间捏着一束淡粉色的蔷薇花。画像被镶嵌在雕刻了精美纹路的乌木画框中。那画框在制作时一定是先将木头在玫瑰油里浸泡过的,不然不会经久的散发如此诱人的浓烈花香。

虽然我并不了解侯赛因,但他至少是美的。他有一个俊美飘逸的身姿,如明月般皎洁的容颜,夜莺一样的嗓音,以及美到让人哀伤的俊目。他苍白而纤弱,敏感又多情,是一个善吟诗会弹奏乌德琴和塔尔琴的美少年。他还同时有着极显赫的家世,是云南行省平章纳术拉丁的第九子,先知穆罕默德的独女法蒂玛太太与大贤阿里的后裔,贵为圣裔,是先知留在世界上的骨血。

我不是没考虑过阿什克岱和萨莱的两个儿子伊利亚斯和鲁哈与我女儿之间婚配的可能性。但在仔细斟酌后,我决定舍弃我女儿与阿什克岱儿子之间可能的缘分。我是一个现实的人,你也可以说我是一个很势力的人。童年旧友和同教中人之子的出身,并不能在我眼里为伊利亚斯或鲁哈增加一份魅力。我看中实质。侯赛因的父亲纳术拉丁在云南与合汗的第五子云南王忽哥赤以及云南大理总管段氏家族三家分权共治云南,是地方上最有权势的实力派。其出身又在波斯裔朝臣中享受尊荣,将女儿嫁给这样的家族才符合我及我在此地的政治诉求。这样一门姻亲可以增加我地位的稳固性,缓和我与穆斯林朝臣之间的芥蒂与猜疑,还能保守我女儿一系后嗣对真正主宰的信仰使他们不至于陷入蒙昧与拗误之中,在加上云南远离可怕的权利旋涡的中心,可以如一处世外桃源般使我的女儿免于遭受各种阴谋诡计的伤害,所以将也里昔班许配侯赛因简直再好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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