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到我尾巴了(106)

作者:悠哉君

接着白雪鹤放下酒杯,缓缓撑着伏在桌上,夹着酒杯的手再次抬起,大有一醉方休的架势。

“如果许将军真的谋反,荀某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荀落起身,攥着他手腕掷下酒杯,脸颊已微微有些发热,却半晌没说什么,似是不太适应这样认真讲话的白雪鹤,也没见过有人喝醉着倒在面前。

于是不善应酬的荀落开始面红耳赤,慌张着组织了一阵语言,“其实我从没看不起你……”

白雪鹤瞬间有些呆滞,不明所以抬头,脸上写着不可置信,又无奈着笑笑摇头,笑容里满是自嘲。

“我是真的……”荀落拍拍自己心口。

“我得睡一会儿。”白雪鹤挥挥手,接着伏在桌上,不好意思笑笑,“在下酒品很差,所以我从来不在外边喝酒,这次让荀将军见笑了。”

说着他将头埋入臂弯,真的没再说什么。

如他所言,白雪鹤的确酒品极差,喝得不多却睡的极快。

荀落愣了一愣,反而突然酒醒,可想再开口说话,面前人已经睡着,什么都听不进去。

这包间倒很安静,也绝不会有人打扰,看来他是真的不胜酒力,所以特意开了包间,随时预备着喝醉。

荀落起身,似是有些心疼的脱下外衣披在白雪鹤身上,接着出门牵过白马,迅速向白府而去。

荀落刚刚通知了白福他家老爷喝醉,苍华已率先赶去酒馆,急忙忙推门闯入包间,将门摔得震天响。

荀落找他时支支吾吾,脸上写满内疚,饭桌上更是一片杯盘狼藉,白雪鹤就趴在一片杂乱中盖着件宽大外袍,细瘦肩膀一耸一耸。

“什么将军,凭什么看不起人!”

苍华气鼓鼓,皱眉咬牙,上前坐在白雪鹤身侧,气的一把掀开袍子,扔在地上。

白雪鹤微微睁开睡眼,瞅见包间里就苍华一人,于是眼眸开始乱瞟,流露出一点点狡猾。

“你醒了?我听荀落说……”苍华将白雪鹤拢在怀里,伸手将他头发撩在耳后,却发现白雪鹤并未如他猜测般面红耳赤,脸颊也依然一片雪白,只是留了些衣衫纹路的浅粉印子,在他的白袍上,倒是添了块不小的水渍,看着甚为明显。

望着桌上一片狼藉的酒杯,苍华登时恍然大悟,道:“你是把酒泼在身上,所以根本就没喝醉!”

“是呀。”见事情败露,白雪鹤却没什么不好意思,笑着扶苍华臂弯起身。

他忽然有些幼稚的自苍华身侧偷偷瞄出去,低声问:“就你一个人来了呀。”

“当然了,他们哪有我这么快。”苍华得意说完,才发现哪里不对,赶忙攥着他手腕问:“那你为什么装醉骗荀落?我刚刚还在怪他!”

“因为骗他他会慌,慌张起来很可爱。”白雪鹤扭头望着苍华,意思是你还问不问。

苍华果然吃醋,脸上飞红,也瞬间敛了声音,英挺眉目皱在一起,握着那把细腰推他起身。

“好了,我还要去诏狱。”白雪鹤提起筷子塞了两口菜,顺势理了理衣服将那块水渍藏进去,随手拍拍苍华的手示意他松开,仿佛还是软乎乎的小黑在撒娇一样。

苍华意犹未尽的抱了抱他,低声喃喃道:“那我可爱吗?”

……

此时已近冬日,京城上下一片肃杀,诏狱修建在地下,更比其他地方来的寒苦凄凉。

白雪鹤披着件白缎外袍,将削尖下巴深深埋在棉袍里,被冻的缩手缩脚。

“白大人!”卫岚在远处叫了一声,接着小跑着至他身侧,十分狗腿的扶着他手臂,接着用一贯谄媚的声线道:“这里湿寒,您老人家来之前,怎么也不言语一声。”

“我来看看许高。”白雪鹤低眸,却见卫岚愣了许久都没引路的意思。

许宴人在京城,可许高入狱以来,他就一直找借口不上早朝,也从没上折子反省认错,做派极其放肆,惹人厌恶,目前是傅季瑛眼中最大的钉,因此自己来审许高,卫岚应该热情接待,让人宾至如归才对。

感觉出奇怪后,白雪鹤转转眼珠,也不管卫岚如何,直接沿石阶拾级而下,忽然听到狱中惨叫连连,踌躇在后的卫岚皱眉拍拍墙壁,一小队锦衣卫立刻赶来,为首一人极为恭敬着向前,附在卫岚身侧。

“你们怎么回事,还留着这人在这儿鬼嚎!”卫岚气的拍了下墙,故意提高声音让白雪鹤听到,“还不快把他嘴堵了!”

“卫大人。”白雪鹤微笑,无声将手臂自卫岚手上抽开,接着低眉问:“现在里面还审着什么人,可是跟许高有关?”

“没关系。”卫岚迅速回答,“不是什么大事,白大人不用担心,属下这就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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