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女巫的猫+番外(38)

作者:杨永烨


顺利的可怕。

用刚刚杀人颤抖的手,去剥对方衣服时候都不害怕了,甚至是从对方身上摸到一柄异常锋利长刀的时候。

那沉甸甸的修剪花枝的刀刃,磨得锋利断口森亮如雪。

伴随伊森的罪恶之心,蜿蜒流淌出无尽的鲜血。

拉里是个花匠。

布莱尔第一次杀人的时候。

他是真的想换个身份,改头换面好好的活下去。

像借着拉里的身份永远安稳活下去。

直到布莱尔披上了拉里那件沾满淤泥与垃圾恶臭的黑皮衣,顺着他熟知的记忆摸索到拉里破旧地下室的时候。

在着堆满恶臭废料,本该培育好各色艳丽花朵地下室深处。

看到了一大片精心培育的禁药,鲜艳绽放的格瑞紫鸢草的时候。

伊森当时整个人从头到脚浑身骨头都凉了。

他拼命想挣脱的地狱深渊。

结果就是从一个地狱,坠入到了另外一个地狱。

拉里是个花匠。

但是醉鬼拉里不单单个花匠,他还是个私下偷偷培育禁药格瑞紫鸢草的毒-鬼。

他赖以生存的手段从来都不是种花。

他赖以生存的手段是这些美丽可爱,一点点汁液就能让人欲-仙-欲-死飘上天堂的禁药。

异样精神刺激,仿佛自我世界里的主宰,世间里的一切他都能唾手可得。

禁药带来刺激无比真实,真实的会麻痹所有感官,一切都变得符合常理。

伊森看到那些温室里茁壮成长紫鸢草的时候,整个人眼珠子都忘记转动了,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狠狠锤了自己几下,然后惊慌失措去找拉里留下的只言片语的信息去确定。

疯狂的翻找。

在这个充满肥料臭味,以及不通风的阴暗地下室里。

伊森最后在拉里的枕头下面,翻出一本磨得发黑,厚厚小小的笔记本里找到了真相。

确实是禁药格瑞紫鸢草。

拉里在贫乏到单调的日记里,到亲切的称他们为承载着美梦的‘紫精灵’。

而恰恰也是这片承载着美梦的‘紫精灵’,也是伊森·布莱尔即将面临的新的深渊。

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培育。

.....

赌和毒?谁更危险!

...........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025章

◎被架上火刑架的‘魔女’◎

过去了三天。

从布莱尔最恐惧,最惧怕的噩梦之夜,过去了三天。

饱受现实与精神双重压迫感的男人,一下都不敢去碰那些令人头皮发麻东西。

而就是这短短几天的疏忽时间,那一大片生长旺盛的紫鸢草,从叶片尖端开始长出一片片诡异的黑斑。

它们就像是摇曳在黑暗中,接受不到花匠精心照顾的‘脆弱精灵’。

在脆弱的呼唤。

植株肉眼可见在枯萎。

锋利坚韧的叶片开始变得柔软垂下来,深紫色的根茎外层包裹的部分组织,变白,干瘪,变成毫无用处的枯叶外壳。

布莱尔发誓。

他绝对没有碰这些东西一下。

天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娇气脆弱的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枯萎死亡一样。

即使布莱尔对于植物种植技术一窍不通。

但至少眼睛没瞎。

这么大一片的‘紫精灵’。

不用想都知道,不可能是拉里那个死醉鬼,自产自销的产物。

所以当他在那本泛黄带着厚厚污渍的记事本里,使劲抖落出几张磨得漆黑的纸条子的时候。

伊森用那双还残留着淤泥与鲜血的手,慢慢拼凑出的文字信息是模糊的。

四月十三。

特别用红笔标注,圈出来的日期。

仿佛恶魔的降临世间的日子一样。

那份刺眼的红,映照在伊森·布莱尔晦涩混乱眼底,像是魔鬼即将刺穿他咽喉的猩红指尖。

拉里的死那个漆黑冰冷的雨夜,布莱尔永远记得。

是三月二十九号。

而现在时间已经飞速过到了四月二号,临近红笔圈出来的时间还有十一天。

十一天!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时间长到他可以在事发之前收拾东西跑路,同样时间也短到他无法再去惦记中古店老板埃尔莎夫人的那笔‘巨款’。

伊森一直都知道,那个独身干瘦的老女人有钱。

天天坐在那间阴暗破旧,还没有被抵债的旅店里的时候,他就知道。

埃尔莎的中古店里,放的全是‘古董’,门口进出的全是贵族。

关键是她是独身,没孩子,而且年纪过‘六十’。

年纪大到,即使明天立马死去,别人也只会捂着脸唏嘘一句‘哦!真是难以置信’。

所以在伊森这个穷凶极恶的赌徒眼里,没有比埃尔莎更好的‘结婚对象’。

一旦结婚。

她就是彻底踏入圈套的猎物。

只能被他以婚姻为骗局枷锁,彻底榨干浑身骨血。

但是布莱尔展开的热烈追求一直都被无视,那个该死老女人似乎对于他整个人始终保持着戒备心。

无论是平常见面,还是街头巧遇,或者是他绅士彬彬发出邀请的时候。

那个高高昂着下巴面色和善女人,都会不着痕迹的避开他。

言语越平静,内心的距离越冰冷。

始终都么有松过口。

而伊森的愤怒与仇恨,背后压迫感到极致的驱使之下,一发不可收拾。

伊森恨埃尔莎。

他恨她!

明明他们结婚就好了。

只要他们在一起,他就不用被赌场的人拖到黑漆漆的地下室折磨!

只要他们在一起,自己生命中的所有债务都会迎难而解。

他可以重新回到富足体面的生活....

婚姻是侵吞对方财产的合法渠道。

他追求的时间每增长一天,布莱尔对埃尔莎内心的厌恶和仇恨,就增长一天。

他会在每个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自己跪俯下去的卑贱姿态。

为自己不得已的委屈与忍耐感到不值,然后将这份屈辱与憎恶融合在一起,转而放大无数倍。

倾倒在对方身上,化为最锋利的刀刃。

仇恨那个婊-子花了他这么长时间,仇恨那个老女人不给他侵吞财产的机会,仇恨她高傲的不接受他所谓的‘爱意’。

所以当伊森发现自己坠入了另外一个地狱了之后。

他立马就想到了埃尔莎。

如果他能掠夺走那老女人的财产!

虽然无法获得全部,但是起码他就能连夜以‘拉里’的身份混出帝都。

逃出升天。

他就不用在面对这一屋子,即将枯死的禁药紫鸢草,不用再面对帝都护卫的追捕。

也不用在面对赌场那些家伙,狰狞令人恐惧的手段。

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所以,布莱尔的目光放到了那些妖异‘紫精灵’上面。

跟着拉里的笔记,他用小刀划破了紫鸢草的叶片,植物茎秆那粘稠的乳白色汁液小心翼翼收拢起来。

滴在了鲜艳欲滴红玫瑰上,锋利的尖刺上。

只要对方亲手拿起来,就会堕入地狱的深渊。

...........

伫立在黎明前黑暗中的钟塔。

“铛——”

“铛——铛——”

在孤寂尚未褪去夜色里,响了三次。

迅速传遍整个帝都的钟声,惊动了半夜盘踞在枝头的鸟雀。

乌鸦的鸣叫迅速传遍整个黎明,配合着天上沉闷看不见光明的夜色,仿佛看不见光明的预兆一样。

浑身是的血格瑞丝低着头,被人抓着手臂,拽从牢房里拖出来的时候。

她身上的衣裙早就被剥掉了,换上了一身粗糙染血的麻布裙子。

那是死刑犯的衣服。

袖口上沾着血,她整个人脏的像是泥巴里面拖出来的一样,白皙匀称身体上遍布伤痕。

看起来异常可怜。

“认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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