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恶役马甲都成白月光(39)
作者:枕藉舟
“野生银沧兽天性难驯服,成年体得之无用,不如从小培养其幼兽,将其驯化。”
“而后你更是出人意料,竟将两头成年银沧兽连同幼崽一同带回。原竟是以母兽与孩子做饵,将父兽引入设下的圈套,一网打尽啊,妙哉妙哉,老夫佩服至今。”
这位长老是前领主的左膀右臂,听说是历经了三代虺蛇领主。
他慢悠悠地讲述,语气似乎恭敬而敬佩,但知道那段不光彩往事的众人,皆知他真正是在阴阳什么。
骂玄渊冷血无情、自小残忍不堪,说他弑父杀母、得位不正。
庭筠心中轻嗤,那你卖主求荣、抛弃发妻的时候,怎没羞愧而死呢?而且还卖的两任主子、抛的两位妻子。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会子来比什么谁更品德高尚。
玄渊依旧是那副清冷平静的模样,放下茶盏,淡淡笑着,并未说什么。
“邢长老怎么今日未带孙女前来?不久前在青羽,曾偶遇过你们,瞧着您十分宠爱她,她也黏您的很。”庭筠面露天真。
玄渊一派的人立刻接话道:“邢长老不曾有孙女呀?旁系似乎也没有年纪相仿的。”
“啊?怎么会,她孙女看着大概比我小上一点点,我记得很清楚,她额心还有孔雀羽一般的异形花钿呢。”
“唉,兰夫人误会了,那是邢长老的第,第几房来着?哦,第六房小妾。”
众人纷纷遮掩似的喝茶吃果,有的人没忍住还笑出了声。
邢长老脸色难看,脸上的沟壑愈加深了些许。
玄渊眼角眉梢溢出了笑意,余光瞧了庭筠一眼,看到她桌前吃见底的森玫果,默默地将自己的那份移了过去。
“各位,比赛就要开始了,恕我失陪。”他起身就要去换衣上阵,这时,却有侍卫过来急急禀报道:
“领主,赤旗那队,有人不知为何突然剧烈腹痛,大概无法参赛了。”
下一刻,有道有些懒散的女声,从玄渊身旁响起:
“我来替他。”
第30章
庭筠换好骑服, 翻身上马,远远瞧着刚才在她座位旁添置茶水的侍女,捂着肚子不舒服一般快速离开了宴席, 拐过弯人少后, 瞬时恢复了“健康”。
看来是去给主子通风报信了。
庭筠虽然想借雪荷的手脱身,但却并不想忍受污名地脱身。
所以, 她不会乖乖呆在那里等待比赛结束,掉入雪荷设计好的圈套。
其实主要是,这比赛的奖品她还蛮喜欢的。
反正都是要找理由拖到比赛结束的,这个空子钻钻怎么了。
队伍两阵以待, 随着一声敲锣, 骏马飞速入场。第一回合是团队配合, 箭头换成了绑着装有特质石灰的布疙瘩,只要射中对方队伍中,那位手绑各自旗帜颜色布条的, 即为胜利。
攻击只能用箭, 防守——也就是拦下对方的箭,可以用非妖力的其他手段。
庭筠反正就控制地既不过分突出, 也不拖后腿, 但双方还蛮焦灼的, 香快燃尽时,锣鼓再次被敲响, 并提醒时间。
蓝旗方之前似乎一直不主动的玄渊, 突然调转马头,混入了队伍中, 其他队员几乎同时都拉起了弓,马蹄声不歇, 羽箭尽数掠来。
赤旗的人都急忙围去保护那位手绑布条者,庭筠也夹在其中,马蹄奔跑着,身影混乱,侧方一位年轻的少年拉起了弓,他的身影近乎遮挡住了也在悄然搭箭的庭筠。
箭矢飞速而去,铜锣一声脆响,昭示着比赛结束。
赤旗的队伍中傲慢叹息声起此彼伏,那位手绑布条者,心口上,印着一块格外醒目的石灰印。
而同时,庭筠身旁的少年激动地难以置信地举起了自己的弓:“我,我射中了?我射中他了!”
蓝旗队中,同样的,石灰的痕迹异常醒目地出现在胸膛之上。
平局。
两队在说笑打趣中撤离赛场,排在队尾的庭筠却瞥见了身旁不知何时过来的玄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下透着黄金般的色泽:
“打算后面也一直这样掩藏下去吗?锡兰。”
“也许?”庭筠笑笑,“反正我这人,想法总是阴晴不定的。”
下一场以个人积分做实时淘汰,一批七人,各自箭羽做不同色标记以做区分,会有被操控的傀儡飞禽抓握各类物品在场地半空盘旋,越小巧难以射中的积分越大,为累积制。
到最后,最高分的三位进入决赛,各自继续更新积分的同时,代表他们的三色靶会不固定地出现,只要射中代表对方的靶子即为将其淘汰。
庭筠和玄渊默契地共同淘汰了另一位,魁梧汉子又气又好笑地指了指他们:“你们这对黑心夫妻。”
不得不承认,玄渊真的很强,这也让庭筠十分困惑,虺蛇为何会在他这一代衰落呢?
赤蓝两色相对交错,骏马奔跑带起的风卷起衣摆,在极近的距离里,两人的背后竟同时出现了同色靶。
两人立刻搭弓,箭在弦上已将发,这时庭筠的身体却猛然后仰,身下的骏马不知为何突然嘶叫,高高扬起前蹄就要把庭筠摔下去。
“锡兰!”
玄渊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往身边一带,那抹赤霞便如云絮一般跌在他怀中。
他愣了一刹,
也就是这瞬间,怀中的人拿出他箭筒中的箭,用力一掷。
“铮”一声,正中靶心。
那朵柔软的云毫无留恋地翻回了原位,紧攥缰绳,控制住了身下那狂躁的马。
马蹄稳稳落地,她偏过头来,淡淡道:
“承让。”
……
拿来作这次比赛彩头的,是一只星岚凤。
温顺亲人、能辨毒会寻踪,但极为罕见。
玄渊看着锡兰拎着那金丝笼向场会入口处走去。入口的围栏之外,除了高大强壮的守卫,还有一个蹲在地上的蓝衣少女。
她是没有进入的资格的,所以略显郁闷地用树枝在地面上画着圈,直到听见锡兰的声音,立刻丢掉了树枝站起来。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就这样刻意地用着术法听她们说话。锡兰把星岚凤递给了玄彧:
“你不是喜欢找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吗?它可以帮你,很厉害的。
和大黑小白不太一样,它比较黏人,不过需要你喂东西给它吃……”
玄彧似乎并没有在听她说什么,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然后上前抱住了她,“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一会儿。别在这晒着等我了,也不嫌热。”
玄渊掐断了术法,不再想听。而拥抱着她的玄彧,却敏锐地发现了他的视线,抬眼准确无误地看来,然后弯了弯眼,微侧过脸,亲上了锡兰的脖颈。
瓷杯在手中纹丝不动,而杯中的清茶却在不断翻涌着。
他别过目光,对着身后的黑袍之人开口道:
“从今日开始,加大她的药量。”
——
骑艺比赛结束,各位参赛者沐浴后,将参加祭祀。
庭筠被人引着来了一处房间,到了屋内,竟见到了那位转投到雪荷手下的嬷嬷,她一见庭筠便极为热情地贴了上来:
“哎哟,兰夫人,外头热着了吧?快先坐!我提早啊,就给您把梅子冰给您备着了,您尝尝,保准好喝又消暑。”
庭筠看着那白瓷碗,做出有些防备的模样:“刘嬷嬷这是做什么?这好像不是您该负责的范畴吧?”
刘嬷嬷面露愧疚和为难:“兰夫人,奴婢是想跟您道歉来着。
因为奴婢还有重病的家人需雪荷姑娘救治接济,所以那时……我也想留在您身边侍奉的,但……实属无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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