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塌房顶流的黑心经纪人(138)
作者:佑徊
“那……你已经知道我……”黎修刚才还异常坚定的内心莫名颤了颤,之前被关棠拂开的手不自觉地卷曲了指尖, 忍不住去抓身下柔软的被褥。
“是。”关棠转头, 垂眸看他, “你是想跟我聊这件事?”
“……嗯。”
关棠又拿了一张卸妆湿巾,边帮他把脸上残余的粉底擦拭干净, 边说:“所以?你有什么想法?想跟我在一起?”
“……看来你对我根本没这个意思啊。”黎修垂下眼,将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抓下来, “确实,现在的我不足以让你侧目。”
“开始给我演苦情戏了?”关棠挑了下眉稍,顺便把他手里那张半脏不脏的湿巾拿走,和自己手上的那张一并丢在了垃圾桶里,“整这么严肃干什么?”
黎修愣怔了一下,默不作声。
关棠又继续说:“我不太清楚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我也一直把你当成事业合作者、并肩奋斗的伙伴,或者……因为我知道你从前的那些事,所以可能会下意识地更护着你,暂时没想过其他。”
“就知道是这样。”黎修扯出一个苦笑,把自己呈大字状平摊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猛地眨了几下眼。
关棠推了他的肩膀一下,有些突兀地提醒:“先把衣服换下来,跟造型室借的,回去还得还呢。”
“……”黎修猛地坐起来,眼里那点儿湿意一瞬间全散了。
木头。
这是个只知道工作的木头!
见他像个明明恼了却不得不收起利爪的大猫,关棠忍不住笑了一下:“你确定你对我是喜欢,而不是……在你受了那么多年委屈苦难之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对你善意的人,你因此生出了些许感激之情?”
“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大学生。”他起身,把身上那件西装脱下来,仔细叠好放进了装衣服的便携袋里。
重新把袋子放回桌上,抬眼才发现关棠正盯着自己看。
他后知后觉地低头。
西装里面就是件普普通通的黑色深V雪纺衬衫,但这么一看,确实露得有点多。
“咳。”
他用手拢了下衬衫领子,直接把衣服往上拉,遮到了脖子,突然有些尴尬地说:“我要换裤子,你还打算看?”
修长的脖颈、漂亮锁骨在眼前消失,关棠无辜眨了眨眼,有些可惜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我还以为你在故意色/诱。”
“……”关棠听到了身后皮带卡扣被解开的声音,随后就听黎修一本正经地问,“色/诱有用吗?”
她笑了一下:“不好说。”
随后又想起刚才黎修说的话。
他确实不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了。
据之前两人一起喝酒互相坦诚揭底时他的说法来看,他是在跟原主同归于尽之后又回来的,而根据原书内容,他被发现死于煤气中毒已经是七年后的事了。
也就是说那时候他已经三十岁,确实不是拎不清感情的小孩子了。
黎修已经默默换好了睡衣,打包好了借来的那套西装递给关棠:“可以了。”
关棠从他手上把东西接过来,上下将他打量了几个来回。
他身上穿的是上次在他家时穿的那件黑色绸质的家居服,很薄,料子很软很滑。
她空闲着的那只手将拇指和食指凑到一起,不由自主地做了个搓揉的动作,仿佛能切身感受到那衣服的面料。
脑中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上次他差点儿从沙发跌下去,她伸手捞起他的腰时那种挥之不去的、隔着一层若有似无的布料的神奇触感。
有一瞬间她觉得这跟犹抱琵琶半遮面异曲同工,无端引人遐想。
“怎么了?”看她眼神不太对劲,他俯下/身去观察她的表情。
谁知关棠只眼神晃了晃,下一秒伸手将他的衣领往上拽了拽死死按在他胸口,随后忍着一阵口干舌燥带着几分挫败说:“色/诱还是有点儿用。”
就在黎修忍不住要笑场的时候,她又突然看着他正经起来:“不管你从前走得多远爬得多高,现在你都还只是刚刚崭露头角的新人而已,即便你这次是演员而非爱豆出道,恋爱这种事对你的影响也不会小。”
“所以你别诱惑我,我很有职业操守,不会允许自己毁了你的前途。”
说完她又咬了咬后槽牙,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把人推得远了一些。
她的职业操守也不一定每次都起效,万一慢慢出现抗性了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拒绝我主要是因为你是我的经纪人,而不是完全对我没有其他想法?”黎修带着自己的神级理解转了个身,在关棠旁边坐下,双手撑在身后,上身微微后仰,侧过头去看她,轻声说,“可是业内跟经纪人走到一起的艺人也不少啊。”
“那也不会是在艺人刚出道的时候。”关棠挪了挪屁股,离他远了一些,“热死了,别贴着我。”
黎修沉思片刻:“所以你是说,我们可以在一起,只不过不是现在?”
“……”关棠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觉得自己对他的态度可能不够严肃,于是转过头去想让他看得更清楚一些,结果后面的话没说出来,脑子嗡嗡的。
男人上身向后仰,头也向后仰,漂亮修长的颈项毫无遮掩的暴露出来,今天他略有些长的头发做了微卷造型,这会儿估计发胶的硬度不够了,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往脑后垂,完完整整地露出他一张精巧干净的脸。
此时,他显得格外分明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黎修。”
她略有些突兀地喊了他一声,就在黎修转头看向她时,一只手“啪”一下盖在了他脸上,并在他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直接按着他的脑袋,把他整个人按在了身/下的棉被里。
“唔!”他闷哼一声,但因为有巴掌糊在脸上,他没办法开口讲话。
关棠也翻了个身,趴在他旁边,脸就在他的脸上方正对着他:“你以后给我滴酒不沾!再敢碰酒,腿给你打断。”
喝够了倒头就睡的量还行。
这喝得半醉不醉的怎么还孔雀开屏呢?
黎修把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抠下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关棠一个带着警告的眼神给堵回去了。
“你消停会儿。”她边说边从旁边把被子掀起来,一股脑儿卷在黎修身上,像是给他裹了个茧,“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就当让我考虑考虑。”
茧·修眨了眨眼,因为他现在除了脑袋,哪里都动不了,看上去呆呆的,有种懵懵懂懂的傻样儿。
“本来还想跟你说点儿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明天再说吧。”关棠起身,走之前有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希望你明天酒醒还能记得自己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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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宋书昂要赶飞机去剧组,关棠早起帮他叫了车,把他和小余送到酒店楼下。
这毕竟是宋书昂第一次正经演戏,还是个戏份儿不太少的角色,便多嘱咐了小余几句,让他平常多跟剧组那边沟通,有什么问题及时联系自己。
黎修早上醒来的时候脑袋有些发懵,想揉太阳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发现在自己整个人被裹在了被子里。
他躺在原处蹙了蹙眉,前一天晚上干的丢脸事儿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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