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结同心/病弱美人替弟出嫁后怀崽了+番外(72)

作者:禅梵生


心跳好似错漏了一拍,手已经不受控制地顺着话语收紧了力道。

安连奚觉得还不够,“再紧点。”

腰/肢被紧/紧用/力箍/住,明明应该是喘不过气的感受,可他却觉得呼吸都平缓了。

薛时野喊他:“小乖。”

尾音喑哑。

安连奚重复他刚才的话,“我在。”

薛时野眼眸半阖,发出一声满足地喟叹。

安连奚也闭上眼,眼前不再是之前那一幕,方才心头的恐惧好似在被紧紧抱住的那一刻消散。

两人都平静下来后,安连奚才紧张道:“会不会有事啊?”

他担心薛时野会受罚,可是明康帝最后出现时的样子又不像是要惩罚他们的样子,还让薛时野先带他走。

薛时野道:“不会。”

安连奚抬着脸看他。

薛时野把他又往怀里带了些,下颌抵在他发顶,“陛下是张总管叫过来的。”

他还未来得及回去处理李明二人,想来应该也被带到了御前。以暗卫们的本事,第一时间去的话,刚好在明康帝从朝阳宫赶到明宇殿时把人带来。

事实也的确如此。

听到薛时野的解释后,安连奚松了口气。

这事本来就是他们占着理,二皇子即便再横,他也是错的。

从明康帝入殿后就给了对方一巴掌来看,已经说明了对方已然知晓了事情始末。

看来,明康帝是真的对薛时野好。

只不过,又是为什么呢?

能得到帝王的如此偏爱,薛时野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这两个人中间有太多秘密。

“回去告诉你。”

贴在薛时野胸口的安连奚骤然抬起头,原来自己刚才居然不小心把脑子里的话说出来了,“哦,好。”

薛时野抚了抚他的鬓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安连奚看着他,和薛时野的目光相对,似乎能看清对方眼底的情绪。

里面溢满了温柔,看向他时竟有种……深情在里面。

是他的错觉吗?

安连奚慌忙别过脸。

薛时野还在看他,眼神渐深,眸底的温柔退去,慢慢变成了一片深色,仿若让人溺毙的深海。其中是全然的强/势占/有。

可惜安连奚始终也没有再抬头看他。

问完了问题,情绪也缓缓稳定了下来,薛时野这才带着安连奚重新回去赴宴。

明宇殿中的混乱尽去,此时已是歌舞升平。

这次南下去的皇子中只有岐王和六皇子,两人的位置被有意安排在了一起,其他几位皇子各自落座。而所有座位间,此时只有明康帝下首的那个位置空了出来。

薛时野便带着安连奚朝那边走了过去。

两人一左一右,左靠帝王,右靠六皇子,安连奚被薛时野安置在左侧。

其他大臣见状都在相互交换着眼神,却见上方帝王表情愉悦,还在同岐王妃说着话。

“今日朕还特意让人把你平日服用的药膳也备了一份,身体可得调养好了。”

明康帝关切的话音一落,殿内皆惊。

陛下这不仅对岐王疼宠有加,待岐王妃更甚啊。

竟如此细心入微。

安连奚听得心头暖暖,已经把明康帝当成半个父亲了,对着明康帝粲笑道:“谢谢父皇!”

明康帝仰头开怀一笑。

如果说最开始,他是因为薛时野所以对安连奚爱屋及乌,早在对方冲他甜甜地叫‘父皇’时,心中的天平早就偏移了。

更别提今天看到对方毫不犹豫扑入陷入魔怔的三子怀中,后者亦仅一瞬就恢复正常的样子。明康帝对安连奚的喜爱便更甚之前,已经暗自让高公公再去库房挑拣了,顺道还让人在其他地方搜寻奇珍异宝去了。

当然,相同的事情薛时野亦没落下。

这每日的汤药其实都有不同,其中掺杂着的珍贵药材各有各的功效。

安连奚尝了一口,依旧是甜滋滋的味道,他又递给薛时野,“快喝吧。”

薛时野眸中含笑,端起药碗,就着他喝过的地方,咽下一大口。

两人的互动落在其他人眼里,都觉得夫夫两感情甚笃。

唯有上方的明康帝顿了下,“老三你的伤还没好全吗?”

安连奚他们回京途中遭遇刺杀一事也是传回了京城的,明康帝看到他喝着本该给安连奚的药,先是高兴两个孩子的亲密,而后就是疑惑了,浓眉皱起。

薛时野抬目,“已经差不多了。”

明康帝笑了下,“如此便好,届时秋猎,便由你代朕逐鹿吧。”

中秋之后,便是秋猎。

逐鹿,一般是在秋猎开始前,帝王射杀从笼中窜出的雄鹿,众人饮下鹿血,便意味着秋猎的开始。

而逐鹿,同时也代表着权利的象征。

权利,在这个封建帝国中,即帝位。

古往今来逐鹿者,皆为帝王,亦或者帝王亲封的太子,少有让其他人来的。

此言落下,众臣心念电转。

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真的是岐王了吗?

薛时野眉头微动。

明康帝根本不给他插话的机会,又去同安连奚说话,“奚儿记得以后多进宫来陪陪父皇,老三事忙,顾不上你,你便进宫来。”

安连奚看向御座,明明才到中年,明康帝鬓边竟是早早地长出了华发,眉宇间隐现疲态。

上一次见对方,应该还没有这么……现在的明康帝看起来,比之上次见好像又老了几岁。

他点了下头,“好。”

这两个人,倒像是一家子。

其余皇子皆心思各异。

自古以来,帝王的更替,王朝的更迭,多的是血流成河、浮尸千里的场面。

想要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不付出点什么就想轻易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二皇子已废,还有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但明康帝从始至终都已表态,看起来似乎难以转圜。

皇子们各自埋头,二皇子刚刚被发落,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当这个出头鸟,只徐徐图之。

薛云钦执起身前的酒杯,指尖摩挲着杯沿,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他母亲比不过先皇后,连他……

也要落于薛时野了吗?

想到方才来时听闻的,薛时野在明宇殿和二皇子大打出手。

薛云钦眯起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就……

再让他疯一次。

不过在此之前,薛云钦用余光往那边看。

人啊,最忌软肋。

何况他们皇室。

薛云钦低头吃菜,无心再欣赏殿中歌舞。

这些歌舞每年虽有变化,但年年都是这些,看得多了,已经提不起在场众人多少兴趣,更何况还有明康帝那一言在前,大家的心神早就乱了。

唯有安连奚,看得津津有味。

连薛时野的酒杯何时放过来都不知道。

安连奚喝了一口,这酒没什么味道,更像是喝水,更没有什么酒气,他只以为是水,仰头又灌了一口。

喝罢,他还扭头对薛时野道:“我不吃这个了,你别给我夹了。”吃完怪渴的。

安连奚不想一直喝水,连歌舞都没心思看了,喝多了还老是想如厕。

薛时野眸底噙着笑,“好。”

安连奚这才转回头,看着看着就品出了不对来。

醉酒的感觉他经历过两回。

虽说已经隔了大半月,但安连奚还是一下子就感觉出来了。

他指着刚才自己喝过的杯子,控诉,“这个是酒。”

薛时野对他点点头,“是酒。”

安连奚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凝视薛时野,被对方坦然的表情弄得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一时不知该惊讶于对方竟然知道还是去深思其他。

酒劲来得又快又猛。

薛时野赶在他面上染起绯红时,半拖半抱把人从位置上带起来,安连奚整个人都挂在他臂弯里。

明康帝注意到他们起身的动作,转头,“怎么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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