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战神的冲喜男妻(9)

作者:白马游缰
周炳彪怕被人发现,必须铤而走险,翻墙出去,没了楼梯,他从那么高的墙上跳下去,怎么也会伤筋动骨,算是另一个惩罚。

万万没想到江野睡得如此沉,一点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没多久,大黑熊的叫声停住了。

明境轻手轻脚进来,道:“夫人,大黑刚刚突然咆哮,没吵着你吧?”

来得正好。聂屿舟摇头道:“好端端的,大黑怎么突然叫了起来?”

明境难以启齿道:“大概是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发.情的季节。”

聂屿舟:……

“建议阉掉。”

明境看了一眼沉睡的江野,侯爷可对大黑视若珍宝呢!

他道:“大黑发.情,这是偶尔有的事,夫人不必惊讶。”

聂屿舟道:“难怪侯爷都没被吵醒,原来是早就习惯了。不过你也仔细瞧瞧后院里头,别是闯进什么人,惊着大黑了。”

“夫人放心,奴才已经看过,没有人。”

看来周炳彪已经逃之夭夭,就是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

不管怎样,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

洗漱完毕后,聂屿舟毫不犹豫地爬上了床。

新婚当晚,他装可怜,成功让江野抱他上床。

睡过大床的人,哪还能看得上榻?

所以聂屿舟在没有江野允许的情况下,大胆地躺在他旁边。反正已经是合法夫妻,这么睡完全没问题。

只不过醒来的时候,聂屿舟发现自己贴在了江野身上,着实吓一跳。

由于天生体质问题,聂屿舟夏天畏热,其余季节畏寒,所以晚上睡觉他会不自觉靠近温暖源。

别看江野整天躺着像一具死尸,身体还怪暖和的。

仗着江野没醒,聂屿舟肆无忌惮地在他胸膛弹钢琴,毫无预兆地弹到了不该弹的地方。

他仿佛受了惊吓,立刻停止手指上的动作,手还没挪开,就见江野猛然睁开眼睛,偏头过来,漆黑的眼珠凝视着聂屿舟。

聂屿舟:……死亡凝视。

他跳起来,尬笑:“侯爷醒啦,早安!今天天气真好啊,侯爷吃没吃早餐……”

江野一把将他按回胸口,道:“睡觉,不回门。”

啊?回门?

对哦,之前商量的计划是做彼此的床搭子,睡一天觉,就不用回聂府。

聂屿舟重新躺在江野身边,战战兢兢,总觉得江野刚才的死亡凝视在暗示,下一刻江野会翻身杀了无法无天的他。

聂屿舟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侯爷,明天才是回门的日子。”

江野手拍了下聂屿舟的后背,神色恹恹:“那就从今天睡到明天。”

聂屿舟心说,我睡不了那么久。

但他人被江野拘着,对方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不敢说半个“不”字。

第7章

要不是明境敲响房门,聂屿舟还找不到理由脱身。

他起身穿衣裳,听见身后传来江野一声嗤笑。

聂屿舟在腰间扣上玉色蹀躞带,问道:“侯爷何故发笑?”

江野侧着身子,以手支头,懒洋洋道:“昨晚睡着,你主动抱我,怎么这会儿反倒害羞了?”

聂屿舟乃清纯男高,从来不曾和任何人有过亲密接触,这会儿被江野直晃晃提起昨夜的温存,瞬间羞红了脸道:“人睡着做的事怎么算呢?”

江野瞥了一眼聂屿舟红艳艳的耳垂,反问:“睡着后,你聂屿舟就不是聂屿舟了?成了江屿舟?”

“江屿舟”三个字摆明就是占聂屿舟的便宜。

“我……”聂屿舟辩不过江野,索性厚着脸皮笑道:“你本就是我夫君,睡觉的时候抱一抱完全合法。”

江野轻笑如狡猾的老狐狸,拍了拍床,道:“既然这样,来。”

聂屿舟才不陪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去开门让明境进房。

明境道:“侯爷、夫人,东院老夫人那边闹翻了天。”

江野不关心这些事,躺了回去,闭目养神。

聂屿舟大概猜到闹翻天和周炳彪有关。

果然,明境道出他知道的情况:“昨晚老夫人的外甥周炳彪不知撞上什么邪物,摔断了腿,到现在都没醒过来,嘴里一直喊救命。”

聂屿舟暗暗得意,不出所料,罪有应得。

明境皱起眉头,叹道:“难怪昨晚大黑一直咆哮,也许也看到了邪物。”

聂屿舟:……不是说是因为春天到了,大黑熊发.情吗?

也不对,其实大黑熊是看见陌生人闯入才会乱叫的。

聂屿舟不屑一笑:“哪来邪物之说?不信谣不传谣。等他醒过来,自然真相大白。”

但其实聂屿舟清楚,就算周炳彪醒过来,也不敢说出真相。

否则觊觎侯爷的夫人这一罪名传出去,就算能免死罪,也不能在镇北侯府继续生存。

而周炳彪那样的寄生虫,可舍不得镇北侯府的荣华富贵。

江野缓缓坐起,揉揉眉心,完全忽视聂屿舟和明境的对话,沉声道:“我要泡脚。”

聂屿舟:……你可真爱泡脚,这一大早的。

想起孙太医的叮咛,聂屿舟尝试劝解江野:“侯爷,御医开的药都是珍贵药材,入口方能治病。”

江野饶有趣味:“你的意思是让我喝洗脚水?”

聂屿舟:……

故意呛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拿出生平最大的耐心:“侯爷,我是希望你能正常喝药,早日病体痊愈。”

明境已经端来药汤,江野照旧把双脚放进药盆,热气氤氲在他的小腿周围。

江野看起来完全不将自己的贵体放在心上,厌世道:“孙太医应该和你说过,我中的毒无药可解,好不了。”

聂屿舟理当尽好一个妻子的职责,劝道:“好不好得了,另说。我希望王爷活长久些。”

江野盯着聂屿舟的脸,嗤笑道:“我这身子,活得越久,你守活寡的时间可就越长。”

聂屿舟眼睛亮晶晶的:“我有个癖好,守活寡的癖好。”

有钱有地位,还不用伺候老公,这活寡日子谁不喜欢?

江野难得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怪异地打量着聂屿舟。

恰在这时,周氏来了,哭得老泪纵横,大概意思是周炳彪病得不省人事,外面请的郎中束手无策,求江野请宫中医术高明的太医来诊治周炳彪。

江野皱起眉头,显然对周氏的聒噪很不满意,道:“周炳彪是我什么人?值得我去请太医跑一趟。”

语气讥讽,仿佛那周炳彪就是路边一条死狗。

周氏抹泪道:“炳彪和你是没什么关系,可他是我外甥,他要是有个好歹,我哥还怎么活?我就这么一个外甥,求侯爷帮帮忙,我给你跪下了。”

她竟然真的扑通跪在江野面前。

继母跪继子,聂屿舟长见识了。

江野无动于衷,继续岿然不动地泡脚,并未因为周氏跪下就多看一眼,冷冷道:“你对你的外甥还真是好得不同寻常啊。有功夫在我这哭,不如回去问问他身边人,昨晚做什么了,怎么病的,也好对症下药。”

周氏仍旧哭哭啼啼,不达目的不罢休。

聂屿舟突然又有了坏心思,道:“老夫人,我这有个土法子,也许可以试一试。周大哥碰上邪物,醒不过来,是丢了魂。点五炷香,再牵五条大黄狗去他面前叫一叫,就能把他的魂叫回来。”

周炳彪回到家才陷入昏迷,可见不是摔的,是被大黑熊吓破了胆吓飞了魂。再来五条大黄狗去狂吠,雪上加霜,吓他个半死。

周氏将信将疑:“真的有用吗?”

聂屿舟表情认真:“试试就知道了。”

周氏暗恨江野的冷性子,就算她在江野面前以死相逼,江野也不会伸以援手,想从他那讨点好处比登天还难。

她没办法,只能抱着聂屿舟说的土法子回去。

没想到周炳彪听到五条大黄狗此起彼伏的犬吠声,果然惊醒过来,就是吓得面色苍白,惊恐交加,声嘶力竭地喊着“赶出去,全都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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