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战神的冲喜男妻(54)

作者:白马游缰


江纾心底柔软,在周氏那一顿宣泄后,还想着怎么去弥补下自己和娘亲的关系,便跟在周氏后面去了她的院子。

周氏进了院子,就看到江豫和聂琼春,这两人打成婚以来,开始还能装得面和心不和,近两日来更是打打闹闹,连面上的和气都维持不了。

江豫发现聂琼春对她的仕途毫无用处,因为聂琼春嫁过来后,聂家和皇后似乎直接放弃了聂琼春,对江豫这个女婿就更加不放在眼里,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看过他。

江豫本来也不爱聂琼春,娶聂琼春是为了仕途,如今仕途上不去,反而因聂琼春和江野的绯闻落于尴尬境地,因此江豫恨聂琼春恨得牙痒痒,常常在外面眠花宿柳,惹得一身病,甚至还传给聂琼春。

聂琼春呢,嫁江豫是为了接近江野,但她发现根本行不通。现如今江野满心满眼都只有聂屿舟,不将其他任何人放在眼里。聂琼春开始后悔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做了上辈子的梦后,早早地远遁,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现在搅在这一团烂泥里,深陷其中,走又走不掉,当真是痛苦极了。

更痛苦的是,她发现自己得了不干净的病。

聂琼春这辈子只和江豫有过肌肤之亲,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个杀千刀的,竟然从外面染病回来!

聂琼春就这件事从自己院子里,骂到了周氏院子里,骂得极其难听:“你们这一家该死的!自己不干净,还来祸害我!江豫,你这个孬种!王八羔子!比不上镇北侯的才华,只会在外面寻花问柳,得这一身怪病,有你们一家子断子绝孙的!”

聂琼春是名门闺秀,从来不曾破口大骂,这回一口气骂不停,真真是被气伤了,上辈子落得个惨绝人寰的下场,这辈子又遇人不淑,真是天要绝人之路啊。

江豫自知理亏,被聂琼春骂得不敢还嘴,瑟缩在周氏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周氏知道江豫是什么样的人,也清楚江豫的所作所为。若是平时她肯定要维护自己的儿子,毕竟她心里也积攒了很多对聂琼春的不满。但想到现在唯一有可能救周大富的人就是聂琼春,因为聂琼春到底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外甥女,只有聂琼春去求一求皇后娘娘,周大富就很有可能死里逃生。

所以周氏压着心里的怒火,对聂琼春道:“好儿媳,江豫是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但你们无论如何都是夫妻,该一条心把眼前的难关过下去!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若不齐心,接下来的路可怎么走呢?好儿媳,我替你打江豫骂江豫都行,只求你别真恼了他。”

说着,周氏真的狠狠捶打江豫。

聂琼春觉得奇怪,这个婆婆向来和自己处不来,动不动就给彼此脸色看。聂琼春今天故意来闹,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来的,没想到周氏反而这般低声下气。

事出反常必有妖。聂琼春从周氏那张殷勤谄媚的脸上看到不对劲,这里面指定有猫腻,她反唇相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子是什么心肠,你们对我能安什么好心?我只一句话,你们让我不痛快,就别想从我让你们痛快,我们就互相折磨着吧!”

撂下狠话后,聂琼春就大摇大摆一脸得意地扬长而去。

江纾小小年纪,听到这一阵风波,真真是受了很大刺激,没想到二哥的婚姻生活这般不幸,简直如同地狱。江纾不由得心想,将来若我成婚,可千万不能过这样的生活。

那边周氏拉着江豫进了房间,江纾站在门口,见他们母子亲密无间,心中无比羡慕。虽然娘亲对江豫又打又骂,那眼里的柔情是遮不住,而娘亲对自己则总是隔着一段距离,不能像和二哥那样自如。

江纾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站在门口,就听到周氏对江豫道:“豫儿,你必须去给琼春认错,好好地认错。不管用什么方法,讨她开心。”

江豫抗拒道:“没有用的。我和她的结合本来就是个极大的错误,两个人已经水火不容,她做梦都想杀了我,又怎么会原谅我?”

周氏沉痛不已:“这回不一样。你舅舅在牢狱病重,江野那个铁石心肠坐视不理,为今之计,只有去求琼春,让她再去求皇后大发慈悲,才能救你舅舅,不然你舅舅怎么活得下来?你表哥已经走了,你舅舅再没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周氏呜呜咽咽,哭得很伤心,听得江纾都心抽搐,很想走进去安慰安慰周氏。

江豫却忽然来了句:“表哥死时因为贪图聂屿舟的美貌,舅舅死时恶事做尽,他们罪有应得。”

周氏停住了哭声,震惊地看着江豫。

江纾也大吃一惊,没想到一向沉稳老实的二哥会当着娘亲的面说这样刺人心的话。

周氏忽然扬起手,打了江豫一个巴掌,怒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大逆不道!”

江豫却不改口,倔强道:“我知道!娘,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早就巴不得他们都死了!现在他们死了最好!那个秘密我们就可以永远都守住!他们死了,我们才安全!”

门外的江纾皱起眉头,疑惑不已,二哥说的秘密是什么秘密?

“你……”周氏气得心口直疼,“你早就知道了!你……你竟然盼着他死!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

江豫咬牙切齿:“娘,你自己哄骗爹,联合所谓的舅舅嫁进镇北侯府,你的心机我是比不上的。更何况,你还敢在嫁进镇北侯府后,还和周大富暗通款曲,更在爹死后,将他接来镇北侯府,还说他是你哥哥!娘,你这么深谋远虑,这么运筹帷幄,我这做儿子的,可一点都比不上,要说大逆不道,我还比不上你。”

江纾一整个愣住,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娘和舅舅竟然不是兄妹关系,而是……而是情人?!!天呐!这时真的吗?

周氏涕泗横流,咬牙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到底知道多少?”

江豫冷心冷情道:“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至于怎么知道的,你去问问你的好哥哥就知道了,那个混蛋喝醉后神恶魔都早早和我说了。不满娘亲,我早就对他起了杀心,苦于找不到机会,现在江野帮我解决了他,正好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我开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救他?”

周氏难以置信,自己亲手带大的儿子竟然是这么个冷血动物。她淌泪道:“他可是亲生父亲,你怎么能这样?你大哥已经死了……”

江纾:大哥死了?说的难道是周炳彪?所以周炳彪表哥和周蕙苹表姐其实是娘和舅舅的孩子?难怪娘亲一直将他们视如己出,原来本就是他的亲生孩子。那我呢?我也是娘和舅舅的儿子吗?不!我是爹的儿子!我是镇北侯江不闲的儿子!我爹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绝不是那个贪图享乐骄奢淫逸的周大富!

江豫早就知道这件事,换句话说,这件事折磨了他数年,如虫咬蚁噬般日日夜夜啃啮他的内心,让他千疮百孔,痛不欲生。所以他表面平和老实,内心早就阴暗抑郁,恨不能撕毁所有虚伪的一切。

江豫道:“娘可有想过,这件事东窗事发,江野知道了会怎么做?你在镇北侯府还有立足之地吗?江纾知道又怎么样?他一向以父亲为傲,他还会认你这个娘亲吗?”

周氏何曾没有想过,这些年她一直胆战心惊,从设计偶遇镇北侯江不闲,到嫁给他,再到和周大富暗地里藕断丝连,再到将周大富带进镇北侯府,每一步,她都走得如履薄冰,感觉自己随时都在死亡的边缘,但一步一步已经走到现在,没有退路了,她希望自己爱的人陪在身边,仅此而已,

所以她拼命守护,不想失去任何重要的人。她知道这件事撕开一点口子,被人知道一点,她必将万劫不复,所以她竭尽全力,守护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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