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战神的冲喜男妻(52)

作者:白马游缰


回到画院,郑待诏欲言又止,似乎很想靠近聂屿舟,但又露出胆怯的神色。聂屿舟猜到,肯定是趁他午睡的时候,江野敲打过郑待诏了。聂屿舟道:“郑兄,我画的这幅画叫油画,我继续给你介绍啊。以后我还想多和你讨教讨教写意画的画法呢。”

郑待诏战兢兢,隔了一点距离,道:“好啊。我就……我就站在这吧,不和你靠太近,免得喷口水到你脸上。”

聂屿舟:……这人说话还真的是直接。

不过怎么说至少是个真性情的人。

他想不出江野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郑待诏突然之间变了个人。这样也好,免得郑待诏太靠近聂屿舟,几乎都要贴到他脸上去了。

日落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画院里,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格外柔和,连同那些名画也都染了点点暖意。聂屿舟舍不得走,学着一幅名画画竹子,那上头的竹子给人一种“粉骨碎身浑不怕”的顶天立地之感,青青翠翠,挺立坚韧,着实画得不俗。

聂屿舟顿时觉得自己再画一百年也画不出这种感觉,学得是欲罢不能,如痴如醉。

而郑待诏还在一旁观摩聂屿舟画的那张油画,痴迷如斯,看了一天都不腻,也是神人。

聂屿舟画了一片竹叶,道:“郑兄,你瞧瞧我的叶子画得怎么样?”

“哎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叹息。聂屿舟转过身去,哪里还有什么郑待诏,站在他身后的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江野,难得摆出一脸愁苦相,“我真是后悔送了小少爷来画院,家也不想回了,整天就琢磨这些画。”

聂屿舟见到江野的那一刻,是又惊又喜,脸上不自觉就露出笑容:“侯爷,你这么早就下值了?”

江野刮了下聂屿舟的脸蛋,将他脸上那一点不小心沾到的墨摊开,他顿时就成了小花猫。江野道:“案牍劳形,多做伤神,不值得。不像你,沉迷于画,自得其乐。可我这人呢,偏偏坏得很,见不得你太快乐,所以来打断你。”

聂屿舟放下画笔,道:“回家吧。”

“不研究了?”江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聂屿舟画的竹子。

聂屿舟壮起胆子,用手蹭了一点墨水,在江野的脸上摸下一道黑色墨痕,然后转身就跑,笑道:“明天有的是时间。到点了,就回家。”

江野闷声笑了起来,喉结耸动,笑眼弯弯地望着在夕阳下小跑的聂屿舟,随后提起大长腿,追了上去。

坐在回镇北侯府的车上,聂屿舟问:“侯爷,你今天来画院找了我两回,知道我一天都在干什么,那你呢?你今天做什么了?”

江野懒懒道:“没劲。”

“怎么个没劲法?”聂屿舟没有上过班,第一次上班做的工作又是自己的兴趣所在,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江野深邃的眼眸盯着聂屿舟。适才聂屿舟一顿往前跑,跑得衣衫都乱了,微微露出肩膀,如雪光一般。江野淡笑:“没有在家逗你有趣。”

聂屿舟:……能不能正经点?

江野见聂屿舟翻了个小小的白眼,既可爱又俏皮,忍不住笑得肩膀耸动,道:“能有什么事呢?那些人见了我都跟见了鬼一样,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走路不敢快、不敢大步,一件事接一件事地禀告,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无聊透顶,我真想把那些人都杀了!”

聂屿舟设身处地地想了想,侯爷的工作内容确实有点没劲,但侯爷这反社会人格也确实可怕。

“那……那那件事……就是中书令徐渊大人通敌卖国的事查得怎么样了?”先前徐渊派人暗杀江野和聂屿舟,还让刺客扮成西魏的人,这种通敌叛国的大罪岂能饶恕?聂屿舟觉得江野回到朝廷后,肯定要先解决掉这个人。

果不其然,江野道:“没想到小少爷也懂这些。只不过今天才第一天,怎么可能马上就有头绪,不过徐渊那老贼的好日子快到头了,既然他敢做,我就能查,给他查个底朝天,让他死无全尸。”

说到死无全尸四个字,聂屿舟立马想到被喂给大黑熊的徐君思和周炳彪,这些人全是罪有应得。

江野忽然将头埋进聂屿舟的脖子里,深深吸了一口,道:“还是这里舒服。今天劳累了一天,让我好好歇一歇。”

聂屿舟:……怎么,我成充电宝了?你累了,就来我这充充电?

第38章

聂屿舟在画院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虽然还是会有人在背后非议,但他听到就装作没听到,所以也没什么关系,而且还有郑待诏和他做朋友,两人切磋画技,互相指导,总比和那起子小人勾心斗角要强。

这天画院来了个极漂亮的华贵女子,听郑待诏说是如今最受楚兴帝宠爱的丽妃,穿着一袭红色轻纱,如荷花初绽,真真是美极了。

丽妃来画院不为别的,专门来找郑待诏给她画一幅椅栏赏花图。画院这么多丹青高手,丽妃就只看得上性格怪异的郑待诏,只让他给画。

郑待诏这段日子受聂屿舟触动,对绘画有了新的想法,向丽妃推荐聂屿舟。

丽妃起初甚不在意,她听说过聂屿舟就是镇北侯江野的冲喜男妻,以为聂屿舟全靠江野的关系才进的画院,本人是一点本事都没有,所以嗤之以鼻。及至见到聂屿舟画的几幅画,丽妃大为震惊,立刻就命聂屿舟跟着她去御花园,马上要尝试聂屿舟的新画法,将自己的绝世容颜留给后人瞻仰。

聂屿舟意识到,这是他打响名声的第一步,将丽妃画得好了,自然就会有更多人来找他绘画,那世人就会知道他聂屿舟不是只能靠江野,他本人是天赋异禀的。

御花园的荷花开得正绚烂多姿,丽妃倚栏赏花,美景衬美人,整幅画面令人陶醉。

丽妃笑着笑着忽然眉眼间多了一丝伤感:“只是御花园的荷花再好看,也比不上我家乡的。”

聂屿舟心道,有哪儿的花敢和皇家御花园的相比?

“小人斗胆一问,娘娘家乡在何处?”聂屿舟一面作画,一面问道。

丽妃看着聂屿舟,忽然噗嗤一笑,仿佛不可置信:“你竟然不知道我是哪里人?真不知道吗?”

聂屿舟懵得摇摇头,他对后宫的各位娘娘是一丁点都不了解,除了知道皇后是聂琼春的姨娘。

丽妃惨淡一笑:“我是西魏人。数年前,西魏和楚国交战,西魏战败,我身为西魏公主,被献给楚兴帝,成了囚禁在这后宫中的妃子。说起来,还是你的夫君镇北侯江野打赢的战呢!”

聂屿舟尴尬地不知所措,这不是冤家路窄吗?!丽妃明知这些纠葛,还允许聂屿舟给她绘画,这……这简单吗?

聂屿舟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丽妃,心里头在想这曼妙女子是否在算计什么?

丽妃却眨眨眼,天真笑道:“别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恨江野,没有江野,楚国照样会赢西魏。我更不会恨你,我在楚国宫廷过得也很好,皇上很宠我。我已经打定主意,在这过一辈子。允许你给我绘画,也没有什么坏心思。”

聂屿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毕恭毕敬地绘画。

等傍晚时分,江野来接聂屿舟下值。江野已经养成了每天接聂屿舟下值的习惯,甚至耐着性子等聂屿舟一个时辰的情况也是有的,在外人看来,这对夫妻恩爱和谐,世上少有,自然还有人以为两人在演戏给皇上看。

对聂屿舟而言,虽然已经习惯江野的陪伴和照顾,但只要分别,无论时间长短,再见时内心一定涌出无数的喜悦。

今日也不例外,他笑着走近江野,江野竟然从身后拿出一朵新摘的荷花,送到他面前。聂屿舟眉开眼笑地接过荷花,清香扑鼻,怡人心情。

没等聂屿舟提丽妃的事,江野就先开口道:“今天你去给丽妃画画了,她有没有为难你?”

聂屿舟环顾四周,并无其他人,他惊讶地问道:“这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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