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战神的冲喜男妻(42)
作者:白马游缰
净尘大师脸色忽然变得极其难堪,恶狠狠道:“难道你想让他再卷入权力的斗争?重走他……”意识到后面的话不宜让小不野听到,净尘大师忽然闭嘴不言,但目光满含怨怼之意。
江野道:“他走什么样的路,早已注定,我不说,你也该知道。”
聂屿舟心道,按照这两人的说法,小不野应当是江野的姐姐江映雪和前太子的儿子,身份确实不简单。如果他的身世被宫里人知道,一定会掀起腥风血雨。
“早知你有这般心思,我就不该心软救你。你死了,这个世界才能安宁。”净尘大师气咻咻抱着小不野走进了房间。
江野颇成竹在胸的模样,一点都不担心净尘大师和他作对。他笑嘻嘻地瞧着聂屿舟道:“小少爷,在想什么呢?”
聂屿舟对上他的视线,道:“你是小不野的舅舅,那就是小不野是前太子的儿子……”
他本来想问问,既然小不野是皇室血脉,那为何会被藏在无妄山?但这涉及到皇室秘辛,他还是少知道得好,所以停住不问了。
江野掰正聂屿舟的脸,问道:“你不会以为他是我儿子吧?”
聂屿舟确实曾这么认为过。
江野看穿聂屿舟心思,笑道:“真是我儿子就好了,你就不用给我生了。”
聂屿舟皱起眉头:“我才不给你生!”
江野笑得肩膀耸动:“说得好像你能生一样。”
聂屿舟:……
“我不能,难道你能吗?”
江野挑了下眼尾,嘴角噙着一抹怪异的笑意:“我能生的话,我铁定给你生,你要吗?”
聂屿舟瞳孔地震,道:“大可不必。”
江野笑了笑,见聂屿舟面红耳赤,觉得颇为有趣。
过了会儿,江野道:“许久不吃荤腥,走,陪我去抓两只兔子来烤了吃。”
这些天江野顿顿喝粥,定然寡然无味,故而人也越来越面黄肌瘦,想吃点肉食也正常。其实聂屿舟也是如此,跟着净尘大师吃了这么久的素,也着实腻了。
但当着净尘大师的面烤兔子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聂屿舟拒绝道:“你才醒,不应该马上吃肉食,得慢慢来,不然再生病……”
“啰嗦,都是被净尘带的。”江野不管不顾,拉着聂屿舟的手朝山下走去。
聂屿舟天天都要给江野擦洗手掌,但这会儿是被他主动握着,心里头不由得生出一丝别扭,不过江野谈笑自若,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聂屿舟也就顺着他,全当照顾病患的心情。
两人下山一直走到那极陡峭险峻的小道,江野望着狭窄逼仄的山路,回头问聂屿舟:“你怎么把我运到山上的?”
聂屿舟禁不住双腿发软,回忆起当初背江野上山时的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稍有不慎,就会坠落悬崖,摔个粉身碎骨,如今回想起来都不知道怎么一步一步挺过来的。
好在都过去了,如今江野也平安无事。聂屿舟淡淡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忘了之前我把周炳彪打得落花流水?我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少爷,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江野轻扯嘴角,忽然将聂屿舟打横抱起,说道:“我和小少爷一样。”
江野抱着聂屿舟,健步如飞,稳稳当当地经过这条天险之道。
聂屿舟一整个震惊,江野这样有劲,哪里像个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人?要不是摸到他骨瘦嶙峋的身材,聂屿舟真要觉得江野是一直在装病。
江野落足在一片旷野之地,月色如银,照得人心里头也亮堂堂的。
望着这月色下的苍山,聂屿舟心情很好,忍不住长啸一声,这些天积压在心里头的郁闷一哄而散。
江野笑道:“一会儿把狼引来了……”
聂屿舟打断他的话,接茬道:“反正有你在,总不会让狼吃了我。”
江野嗤笑道:“我是说狼来了,我们就吃狼肉。”
聂屿舟:?不是,这人怎么说话永远这么令人猜不到下一句。
聂屿舟才不想吃狼肉,听着怪难吃的。他道:“不要。我想吃烤兔子肉。”
江野立在晚风中,因身形瘦削了不少,身上的衣裳宽大,被风一吹就飘起一角,甚至有些轻微的响声。江野扬起剑眉道:“口是心非的小少爷。刚刚不是说不吃吗?”
刚刚是因为在山顶,在净尘大师面前不好意思,现在反正远离了净尘大师,烤肉味也飘不上去。在欣赏山景的同时吃点夜宵,当是人生一大幸事。
聂屿舟道:“你不能吃,我可以吃啊。”
江野无声地笑了笑,忽然揉了揉聂屿舟的头发。
聂屿舟略略愣住,说实话在江野昏迷之前,两人没这么亲密,更别说昏迷后,两人又生疏了许多。
江野察觉到聂屿舟神色的变化,收回手,蹲下去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闻得草丛中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声,他朝着响动声将石头一掷,一只雪白的兔子被击中跑不了。
江野将那兔子擒来,剥了皮,架起火来烤。
山中夜里安静,除了呜呜风声,便是火烧木柴发出的毕剥响声,尤为清脆。火光在江野和聂屿舟两人脸上跳跃,将他们的脸映得忽明忽暗,更显出面部轮廓的流畅。
出门的时候聂屿舟是被江野拉来的,没有任何准备,身上也穿得单薄。这会儿在风里坐得久了,便觉得有些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江野撩起眼皮看了眼聂屿舟,坐过去一些,一只手吃着烤兔子的木棍,一只手将聂屿舟搂进怀里,说道:“兔子肉很快就好。”
有江野搂着挡风,聂屿舟很快就觉得没那么冷了。江野病重的时候,浑身冰冷,像一具死尸,一旦复活过来,身上又暖暖的,靠近他就像靠近火源。
但聂屿舟觉得有些不自在,挣开了些,说道:“你才醒,你吃一口,剩下的我吃。这样既满足了你,也满足了我。”
江野偏要将聂屿舟拉近一些,说道:“我病的时候,你每天给我沐浴更衣,没见你有丝毫害羞。这会儿我搂着你给你挡风,你怎么反倒推三阻四?小少爷,你说我身上哪个部位你没碰过?”
聂屿舟被他说得耳朵都发烫,道:“那怎么一样?那是迫不得已……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每天给你沐浴更衣?你不是才醒吗?”
江野丝毫不慌,并不准备透露自己早就醒过来的事实,道:“净尘救人的办法就那么几招,你今天给我洗,前些日子自然也是这么操作的,还能有什么区别?特殊时期,你看遍了我的身体,我可以理解,况且你是我的妻子,这是你的权利。”
聂屿舟道:“侯爷……”他想说,既然你身体好了,能不能看在我拼死救你的份上,放我离开?
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兔子烤熟了,香味扑鼻,令人垂涎三尺。江野道:“你想说什么?离开我吗?”
聂屿舟目瞪口呆,江野怎么就看穿我的心事了?
江野撕了一片兔子肉下来,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又将剩下的都给了聂屿舟,让他吃。江野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小少爷,嫁给我江野,就别想离开,我可不是仁善之辈。”
看这六亲不认的眼神,如果聂屿舟非要离开,估计能被江野当场扔下悬崖。聂屿舟本着保命的原则,认怂道:“侯爷,我怎么会想离开你呢?我只是在想,你那么喜欢小孩,肯定希望将来有个自己的孩子,但我不会生啊,你另娶女子,生一窝,多好啊。”
江野的右手还搭在聂屿舟肩膀上,紧紧搂着他,说道:“我只喜欢别人的小孩,不喜欢自己。我性格这么怪,再生个小怪物,我一点都不喜欢。”
聂屿舟:……你自我定位还挺清晰的。
“行行行,不喜欢就不喜欢,那就不生小孩。”聂屿舟道,“那你们江家的枪法谁来继承啊?你的流云枪将来传给谁?”
江野瞧着聂屿舟,冷笑道:“真是没想到小少爷思想这么落后,什么枪法什么流云枪一定要有人继承?怎么,这是皇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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