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战神的冲喜男妻(37)

作者:白马游缰


聂屿舟临走前,深深看了眼江野,心道:“侯爷,你撑住,我会尽快回来。”

他走出小竹屋,走进寒风中,和明境一前一后地赶下山去。

越往山下走,聂屿舟发现天气越热,走到山脚,他已经汗透重衣。

聂屿舟得先去趟镇北侯府,拿出自己的小金库。明境运轻功,带他从飞檐走壁,直接落在平日住的房间门口。

双脚刚落地,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争吵声。

“我要见聂屿舟!”是周氏的声音,“凭什么我们江豫成婚,只给这么点聘礼?这让豫儿那什么脸面去聂府?”

堵在门口的何嬷嬷急坏了,道:“少夫人已经说好了,就是这些聘礼,绝不会错。少夫人和侯爷正休息呢,不想见人。”

周氏指着何嬷嬷鼻子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说话!把聂屿舟叫出来!岂有这样掌家的道理?”

自从他的弟弟周大富被关进牢狱,他的外甥周炳彪被黑大熊吃掉后,他就对聂屿舟和江野恨之入骨,夜夜做梦都要掐死他们。

何嬷嬷哪敢让周氏进屋子,不然周氏就会发现侯爷和少夫人根本不在家。她使出浑身力气拦在门口,道:“老夫人,还请您自重。侯爷需要静养,您在这大吵大闹可不是好事。”

“我大吵大闹?我不过是为了我儿的正当权益!”周氏已经好些天没看到聂屿舟和江野,心里起了点疑心。江野也就罢了,整天闷在房间不出来,人死了也没人知道,但聂屿舟却没那么喜欢安静,在松风院待几天就会闲不住,出来走走,甚至去外面逛逛。

但这些天,周氏的耳目从没看到聂屿舟身影,这让周氏不由得起疑心,聂屿舟和江野到底在搞什么鬼?会不会又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

江纾身为周氏的儿子,实在看不下去母亲三番两次找麻烦,忍不住推了周氏一把,道:“娘!你就回去吧!大哥大嫂现在不想见你,你又何必来自找麻烦?”

周氏听到这话就来气,自己的儿子反倒帮着外人!“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娘亲帮你二哥讨要聘礼,你不帮着点,还赶我走!镇北侯和你隔着一个娘呢,你二哥才是你亲哥!”

她也是气糊涂了,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不过她也无所谓了,从前是和镇北侯夫妇面和心不和,自从她娘家出事后,就直接撕破脸皮了,没什么好顾忌的。

江纾到底是个小孩子,对方又是自己的母亲,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气得眼里冒泪花。

聂屿舟匆匆赶过来,道:“老夫人,你这么说话可就是为老不尊了。”

江纾、何嬷嬷、芳青都惊讶地转过头来,看到聂屿舟的那一刻,高兴地几乎想冲过去抱住聂屿舟。

江纾甚至还伸长脖子往聂屿舟身后望去,大嫂回来了,大哥是不是也回来了?

周氏看到聂屿舟,顿时有点怯场。从前她看聂屿舟,长得那么好看,就像一只小白兔好欺负,但现在看过去,这人竟然隐隐有了点江野的那股子沉静和狠劲。

周氏壮起胆子道:“我好歹是老侯爷的妻子,你们都是我的晚辈,我站出来说两句公正的话,有何不妥?”

聂屿舟字正腔圆道:“我给江豫准备的聘礼,比当时侯爷下给我的聘礼还多。如何就不能让你和江豫满意?”

当时江野下个聂屿舟的聘礼,少之又少,这些可都是周氏准备的。

如今聂屿舟拿这件事来说理,倒也无可厚非。

没想到周氏不觉有错:“当时侯爷病着,婚事不能大操大办,会折了侯爷的福气。如今侯爷身体渐渐好了,拿豫儿的婚事冲冲晦气正正好,多给对方聘礼,才显得我们镇北侯有底气!”

周氏虽然非常不想江豫娶聂琼春,但事已至此,她除了接受之外,还想把婚事办得风风光光,所以才会逼着聂屿舟多给聘礼。而且聘礼一多,她本人可以多昧下一些。

聂屿舟冷笑道:“江豫的官阶远远比不上侯爷,但现在他的聘礼已经超过侯爷,再多就不合规矩了!难道老夫人想让江豫在官场上被人因此指着脊梁骨骂吗?”

周氏没有想到这一层,听聂屿舟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江豫的婚礼不能办得太风光,会影响他的前程。但不趁机敲聂屿舟一笔,周氏又觉得可惜,便依旧喋喋不休。

聂屿舟也不多说,牵着江纾进房,再让明境直接将周氏赶走关门。

江纾素来知晓周氏的坏心眼,好在他打小跟在父亲和大哥身边,没有受周氏影响,因此他对周氏的感情很复杂,又爱又恨。

此时他也顾不得周氏如何,巴巴地问聂屿舟:“大嫂,大哥呢?他好了吗?”

聂屿舟拣最要紧的说:“你大哥暂时还好,保住了命,但什么时候醒来还不知道。你们在家怎么样?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江纾神色失落:“大嫂,你放心,你尽管去照顾好大哥,家里有我,不会乱的。”

小小年纪,很有担当。

聂屿舟道:“好。我信你。”他打开衣柜,准备拿出小金库的时候,突然发现里面多了好多好多金银财宝,是他这辈子都用不完的程度。

哪来这么多钱?他明明拼死拼活也没存下这么多啊。

聂屿舟忽地想起江野昏迷前,问他最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聂屿舟当时的回答是有钱。

所以江野早就看出聂屿舟是个财迷,所以放了这么多钱在这,是希望在他昏死后,聂屿舟可以带着这些钱去过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聂屿舟忽然感觉目润心酸,没想到江野替他想得这么周到,明明自己大难临头吗,还在为他考虑……

江纾见聂屿舟神色不对劲,担忧道:“大嫂,怎么了?”

聂屿舟回过神来,道:“没什么。我拿这些钱去买千年人参给你大哥,我也不知道下次能什么时候回来,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江纾点头道:“大嫂,我等你和大哥回来。”

聂屿舟将金元宝放进怀里,道:“我一定……一定会和你大哥一起平安无恙地回来。”

聂屿舟和明境没有多做停留,而是来到卿礼公子的家里,直接说道:“卿礼,我需要一支千年人参,不想被外人知道。”

卿礼很惊讶,问怎么回事。

聂屿舟不愿对卿礼撒谎,但也不想对他道出实情,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同样反过来,卿礼不知道也就避免他会陷入危险困境。

聂屿舟直接说出内心的想法:“卿礼,事成之后,我一定如实相告,但现在不宜详谈。”

卿礼也知道聂屿舟现在身份特殊,镇北侯的夫人可是全京城上下都盯着的人,有的话确实不能多说,卿礼也不多问,当即拿出一支上好的千年人参道:“你找我可算是找对人了!前两天有个老男人想和我共度一宵,就送了我这支千年人参。今儿个就送给你了。”

聂屿舟感激不尽,想留下钱,卿礼坚决不肯收:“你我是朋友,我是个风月场所的人,这么多年也就你和我交心,而且我感觉是越来越交心。我还等着将来我赚不了钱的时候,你来养我呢!”

卿礼情真意切,聂屿舟心中无比感动,也不扭扭捏捏推来推去,只道:“卿礼,你的恩情我铭记于心。我希望你余生顺遂,但若有困难,一定要找我,我一定全力帮助你。”

这一刻,聂屿舟忽然觉得穿越到这个古代世界,也不是一件坏事。他感觉到江野的好,也感觉到卿礼的好,真情的味道是这世间最甜的味道。

聂屿舟和明境拿了千年人参,马不停蹄地赶回到无妄山山顶。走进小竹屋的时候,聂屿舟发现小不野正在玩弄江野的头发,见聂屿舟回来,冲着聂屿舟发笑,小跑进聂屿舟的怀里:“大哥哥,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呀!”

聂屿舟将千年人参交给净尘大师,他坐在江野旁边,心里立刻生出了一种安心的感觉。从下山之后,他的心一直悬着,惴惴不安,仿佛随时有一块大石头掉下来砸中自己,直到此时再见到江野,无边的温柔如泉水般汩汩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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