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战神的冲喜男妻(32)
作者:白马游缰
他真的完全没做好那方面的准备,更怕江野再靠近,他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像蔓藤一般缠着他,到时候颜面尽失,无立锥之地。
江野也有些受不了,聂屿舟脸色通红如要滴血,说出来的话黏得像糖,秀色可餐,人间难得。
不过好在江野素来冷静自持,他最终也只是捏了下聂屿舟的脸颊,笑了笑,就走了出去。
江野一走,聂屿舟顿时就放松下来,重重地喘了口气,双手不由自主地大胆起来,酥麻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
反正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聂屿舟可以尽情放纵。
只是他从来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过心仪的男子,从前做这种事,脑子里出现的是个虚幻的人影。
此时此刻,他脑子里那个虚幻的人影却渐渐清晰起来。
定睛一看,竟然是沉冷的江野。
那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竟也会屈尊降贵来迁就他。
聂屿舟:……一定是因为日日相处,无其他人可想。
他极力克制自己不去想江野,却始终无法赶走脑子里的江野,毕竟想象中的江野太体贴,懂得他的全部所想,一分一毫不差。
聂屿舟只好认输,任由江野在他脑海里奔腾驰骋,直至他最后缴械投降。
温热的水已经开始有了凉意,还带了点脏东西。
聂屿舟瘫软在浴桶里,药物作用下,放纵劳累的后他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他人躺在床上。
还换了衣裳。
聂屿舟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后,瞳孔地震:……天呐!
他顿时有种在家完事后忘记收拾,第二天醒来卫生纸不见了的慌张感。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发现浴桶已经搬了出去,推开窗看到昨天穿的衣服晾晒在外面。聂屿舟无地自容,自己的那些事不会被明境和芳青知道了吧?
江野悠悠醒转过来,嘴角噙笑:“找什么呢?”
聂屿舟想说又不好意思说,毫无疑问,肯定是明境和芳青给他善后的啊,他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
江野坐了起来,乌黑的长发垂下,更增加了他阴森森的气质。他道:“放心,你的衣服是我换的,除了我,别人不知道你那水里有你的宝贝。”
聂屿舟:!!!太好了!
不对,下一刻,聂屿舟觉得江野说的这话怪怪的,那玩意能叫宝贝?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只有江野知道,聂屿舟就不会觉得无地自容。
他脸上表情变化多彩,最后还是沉静下来道:“多谢侯爷。”
“只是可惜……”江野吓得意味不明。
聂屿舟道:“可惜什么?”
江野穿上衣裳,道:“说起来我们成婚已经有一个多月,还没亲眼看到你放纵的样子,这不可惜吗?”
聂屿舟:……这有什么好可惜的。
不过既然已经江野面前那么失态过,聂屿舟脸皮也就比以前更厚了,在他面前也能自如地说出一些不太健康的话:“侯爷说笑了,这有什么好看的,或者侯爷对着镜子看自己也是一样的。”
反正只是嘴上说说,具体去实施这方面的事情,他就做不到了。
江野似乎觉得很好笑,都笑得咳嗽起来:“看自己和看你哪能是一回事?反正都有需求,下回一起。”
聂屿舟:???你是认真的吗?这种事还可以一起?
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聂屿舟转移话题:“侯爷,周炳彪怎么样了?”
江野穿好衣裳,道:“大概已经被大黑排出来了。”
这个惩罚虽说残忍,但是解气。周炳彪和徐君思一样,沦为大黑熊的食物,是他们罪有应得。
聂屿舟道:“感谢大黑熊,时不时就要帮我们善后。只是这样一来,周氏肯定会来找我们,又要和她一番周旋。”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周氏一定会知道的,会来问江野周炳彪的下落。
周炳彪是周氏的外甥,前些日子,江野和聂屿舟才将周氏的哥哥周大富送进牢狱,现在又弄死周炳彪,周氏一定恨他们恨得牙痒痒,意欲杀之而后快。
江野道:“以周氏那一门心思护娘家的性子,肯定会来找,其实已经来找过了。”
江野坐在镜子前,自然而然地将梳子交给聂屿舟,聂屿舟接过梳子,帮江野梳头发。
看来在自己沉睡的时候发生了不少事,聂屿舟道:“侯爷怎么说的?”
江野看着镜子里的两人,聂屿舟站在他身后给他梳头发,眉目温柔,比昨夜情动的模样还动人。他道:“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如实相告。”聂屿舟把江野的头发束好,再插上一根碧玉簪,“周氏一定气得病得更重了。”
江野勾起嘴角,淡淡笑道:“不枉和我住了这些天,也算对我有些了解。她最好气死,这样你就可以完全接管镇北侯府的中馈。”
聂屿舟:……倒也不用这么直白。
“只要别太累着就行。”说实话,聂屿舟对打理家务没兴趣,只是想多捞点钱。
江野看着很憔悴,不过眼睛里却一直闪着光。他勾着苍白得嘴唇淡淡笑着,过了半晌,又道:“对了,我的画像画得怎么样了?”
聂屿舟道:“快画完了,再有两天,画好了再拿给侯爷看。”
“两天?”江野面色惨白得厉害,似笑非笑,“好,那我再等两天。”
聂屿舟觉得江野脸色很不对劲,问道:“侯爷,我瞧你今天比前两天脸色更不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去请太医来瞧瞧吧。”
江野毫不在意自己的病情,懒懒道:“女子有月事,男子也有。”
聂屿舟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
“昨夜你放纵的时候,我也忍不住放纵了一回,所以今天有些疲倦。”江野拉起聂屿舟的手,“来,陪我睡觉去。”
聂屿舟直接呆住,真的假的?两人同时放烟花?而且侯爷很有可能还听到他的声音!救了大命!
第23章
聂屿舟自然没有和江野一同上床睡觉,不然被人知道,还以为两人成日里不做正经事,满脑子都是黄色颜料。
聂屿舟落荒而逃,看到江纾在院子里刻苦练习枪法。
最近以来,江纾心情都不大好,所以他练枪更多的是一种发泄,发泄为什么舅舅表哥都是恶人,为什么母亲还要抵死护着他们?
他知道大哥大嫂做的那些是正确的,换做是他,他也会毫不留情。而且说实话,他从小就对舅舅一家没什么感情,舅舅他们也从来不关心江纾,反倒经常阴阳怪气说他只是投了个好胎,实则是个废物。
所以现在舅舅坐牢,表哥死了,江纾是一点都不为他们伤心,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但周氏是他的亲娘,他没办法完全不在意周氏。一方面对周氏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懑,一方面又担心周氏的身体真的会出什么差错。
聂屿舟感觉得出江纾的郁闷,等他练完枪法后,递给他一块帕子擦汗,笑着说道:“纾儿的枪法越来越好了。我没见过你大哥练枪,我觉得你比你大哥强。”
江纾道:“大哥的枪法才叫天下一绝呢。我真希望能再见一见大哥练枪,从中学习一二。”
聂屿舟摸了摸江纾手里那柄银色枪,道:“人间最美不过少年舞枪。你不用一直将自己和大哥比较,你是你,你大哥是你大哥,你们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人生路要走。你大哥固然天资聪颖,你也会有你的用武之地。”
江纾从小就是在各种打击里长大的。
娘亲总说他不如大哥,让他一定要超过大哥;舅舅说他不如二哥,只配给二哥提鞋。爹爹倒是经常和蔼地笑着,说他只要快乐地活着就好,但爹爹死的早,江纾对爹爹的记忆已经逐渐模糊。
也就只有大哥虽然要求严厉,但一言一行都不曾打击过他。
所以别看江纾外表是个阳光开朗的美少年,其实内心自卑如泥,很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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