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战神的冲喜男妻(16)
作者:白马游缰
江野一把夺走聂屿舟手里的吃食,抬起右手,用虎口钳住聂屿舟的下巴,道:“小少爷还学会狐假虎威了!这也是那本书教你的吗?”
聂屿舟艰难咽下嘴里的蜜饯瓜条,喉结滚动,声音里洋溢着一种青春的气息:“非也非也。我就是关心侯爷,尽一个男妻该尽到的职责。”
“你最好是。”
“我一定是,必须是。”聂屿舟目光坚定,表情严肃,然后望着江野手里的吃食袋子道:“那蜜饯瓜条可以还我了吗?”
“叫声哥哥来听听。”江野笑得非常狡诈,声音却低沉悦耳。
聂屿舟:?为什么想听我叫哥哥?
“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兄弟。”
江野颇有耐心:“我今年二十有三,小少爷你才十八,叫声哥哥不是很正常嘛?”
哪里正常了?好端端地非要让人叫哥哥!江野,你家里不是有两个正儿八经的弟弟嘛?为何还想多一个异姓弟弟?
聂屿舟的嘴被江野的手捏得撅了起来,道:“不叫。”
江野语调慵懒:“对聂行远那样的人,你都能喊一声大哥,对我你却不能?”
聂屿舟道:“对聂行远,那是没办法,毕竟我身上淌着聂家的血。”
江野嗤笑一声,放下吃食袋子,将食指在先前杀人的尖刀上轻轻擦了一下,立刻有鲜血流了出来。
聂屿舟惊道:“侯爷!”
江野从容镇静,将手指放在聂屿舟嘴唇上,很快染红了他的唇,又给他喂了几滴血,眸光恣睢:“以后你身上流的就是我江野的血,不想和聂府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聂屿舟且震惊且感动。
震惊是因为江野前一刻还在和他说笑,下一刻居然就拿尖刀往自己身上划一刀,这简直太疯狂了;感动是因为江野看出了他完全不想和聂府有瓜葛,所以似乎好像仿佛……是在给他撑腰。
聂屿舟不觉吞下了江野喂给他的数滴血。
江野道:“小少爷,既然喝了我的血,叫声哥哥。”
聂屿舟反应很快,故意膈应江野:“不应该叫爸……爹吗?”毕竟现在他身上也算流淌着江野的血。
闻言,江野笑得肩膀耸动:“看来你对那本书学得很深刻啊,‘超出期待’这一招都学到了。”
聂屿舟抓住这句话里的漏洞道:“没有侯爷深刻,侯爷已经倒背如流。”
江野被他气笑,松开钳制聂屿舟的手,又将书扔进他怀里,指着书名道:“那你还得好好学学,争取早日诱我深.入。”
聂屿舟:谁想让你深.入了?
江野拍了拍他的脑袋,道:“我说的深.入是深.入你内心,看看你整天在想什么。”
聂屿舟被看穿心思,羞窘道:“我如此单纯的一个人,不用侯爷深.入,扫一眼侯爷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江野道:“我可没那本事。譬如,我就不明白你为何想让我当你爹。我还是比较想当你哥哥。”
聂屿舟感觉被将了一军,这个侯爷脑子转得快,嘴巴还不饶人!
“大哥!大哥!”
马车停在镇北侯府门前,江野和聂屿舟还没下车,就听到江纾的声音欢呼雀跃,活脱脱的孩子气。
聂屿舟先下了马车,看到江纾在马车前蹦蹦跳跳,喜得跟过年拿了大红包似的,道:“大嫂!好久不见!你又俊啦!”
他又轻轻道:“大哥是不是怕痒?我没说错吧。”
聂屿舟心口一滞,他既无机会更没胆量去试探江野是不是怕痒。挠他咯吱窝或者挠他脚掌心,无异于虎口拔牙,必死无疑。
很快,江野也下了马车,聂屿舟和明境一同扶他坐在轮椅上。
见到朝思暮想的大英雄,江纾又喜又怕,慢吞吞上前:“大哥,大哥,我终于又看见你啦!”
江野脸上并无笑容,对这个年幼的小伙子凶得很:“整天吵吵嚷嚷的,枪法练得如何了?”
江家枪法乃江野爷爷独创,经过三代磨砺,愈发精妙,闻名天下。
“已经练到第五层了。”江纾喜形于色,等着江野夸赞。
江野却丝毫没有要夸奖他的意思,道:“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练完第八层,只差最后一层。”
江纾如被霜打的茄子,脸色立马变得怯怯的,看着十分可怜。
聂屿舟心里责怪江野不近人情,很是心疼江纾,道:“侯爷是天纵奇才,无人能及。三弟才十三岁,能这么厉害已经很不错。江纾,你多唤你几声‘哥哥’,他定能高兴地指点指点你,让你突飞猛进。”
“真的吗?”江纾的神色复又生动多彩,看向江野道:“哥哥,哥哥!哥哥英雄!”
聂屿舟忍俊不禁,得意洋洋地看了眼江野,然后转身,揣紧怀里的金元宝,扬长而去。
听着江纾在耳边鸭子叫,没完没了,江野气恼地揉了揉眉心,眯着眼瞥到聂屿舟欢快的背影。
第13章
聂屿舟回到房间,将衣柜里的衣裳整理一番,专门空出一些位置来放金元宝。
等他整理好,江野刚好回来,面色如常,并未深究先前聂屿舟摆他一道的事情,只是眯着眼,微微笑道:“你倒腿短跑得快。”
聂屿舟很不服气:“我腿不短!是侯爷腿太长!”
江野身高看着一八八,两条腿长得轮椅都快放不下,但聂屿舟也有一八零,双腿并不短,男人很在意身高的。
暮光斜斜照进来,江野笼在一片柔光中,欲笑又止:“某人已经跌倒在我腿上数回,我的腿长不长,某人最清楚。”
内涵得很明显。
聂屿舟:……不就两回吗?一回是被大黑熊吓的,一回是在醉仙楼,都是身不由己。
江野慢悠悠抿了一口热茶,又道:“这一招姑且称作‘三番两次’,你可以加进书里,使之成为第一百零九招。”
闻言,聂屿舟羞赧地泄了气,指着桌上的《一百零八招诱君深.入》,道:“侯爷真真是误会我了。我对侯爷是完全纯洁的心思,这本书是我朋友卿礼公子非要送我的,侯爷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烧了它。”
江野按住书,不让聂屿舟取走烧掉,道:“这话可就不对,你我是夫妻,你怎能对我是完全纯洁的心思呢?”
聂屿舟震惊:“难道侯爷对我……还有不纯洁的……心思?”
江野笑而不语,目光落在窗边炕上的棋局上。
聂屿舟觉得江野只是一时兴起,话赶话到了这,不会真对他有什么感情,毕竟这人恶趣味多得很,遂不再问。
他又想起江纾,那样活泼阳光的一个少年男孩,对江野景仰得如同叩见神佛,但偏偏江野总是凶巴巴,让江纾见了他,和老鼠见了猫似的。
不过聂屿舟并不觉得江野对江纾不好。
相反,江野对江纾很好,很重视他的存在,否则上回聂屿舟偷偷让江纾进房,江野不会那么轻松放过他。今天在府门口见着江纾,江野也没有大发雷霆斥责对方,而是问他枪法练得如何。
比起几乎不出现的江家二公子江豫,江野心里对江纾还是有兄弟情的,只是表达的方式让人有点害怕。
聂屿舟有心劝一劝,请江野对江纾稍稍柔和些,别吓退了孩子。
但转念一想,江野那个疯脾更多资源在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气不是他劝得动的;再说了,他们兄弟两人多年来已经习惯这种相处方式,顺其自然也许更好。
谁知,江野捏起一颗黑棋,自我对弈,突然提起江纾:“聂屿舟,你是不是挺喜欢江纾那个臭屁孩?”
聂屿舟一愣,顺着江野的话道:“三公子他纯真开朗,确实讨人喜,难得的是他对侯爷崇拜得五体投地。”
江野道:“那我们把他接来院子里,让他陪你玩。”
这也可以?
聂屿舟颇感惊讶,同时脸上洋溢着喜色:“真的吗?老夫人不会反对吗?”
江野语气淡淡,口气却不小:“她有什么资格反对?你别忘了,你夫君我才是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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