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战神的冲喜男妻(14)

作者:白马游缰


只要不触侯爷逆鳞,他就可以安然无恙地在镇北侯府吃香喝辣,坐享其成。

这样的好日子不过,去过逃亡流离的日子?他聂屿舟又不傻。

所以侯爷是真心让他离开也好,是假意也罢,聂屿舟都必须拒绝。

打定主意后,聂屿舟走到床边,轻轻摇了摇江野的手臂,道:“侯爷,我不走。”

江野缓缓撩开眼皮,一张俊美无暇的脸蛋闯进眼底。他轻扯嘴角:“怎么,舍不得我?”

聂屿舟点头道:“你才是我正儿八经的夫君,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夫君。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江野目光定定,忽觉胸口块垒尽消。他抬手捏着聂屿舟的微翘下巴,轻轻摩挲两下,道:“跟着我,可别后悔。”

“后悔是无用之人的抱怨,我的人生信条第二条,绝不后悔每一个选择。”因为聂屿舟知道,再痛的后悔也无济于事,唯有把握当下,才能转变局面。

江野头枕在胳膊上,笑着慵懒问道:“你一共有多少条人生信条?”

“随时补充,没有定数。”聂屿舟也笑,“不过我觉得我确实该去一趟醉仙楼,郑重地来个一刀两断,否则今儿个是卿礼来信,明儿个不知又是谁来信,没完没了,扰乱我和侯爷的安宁生活。”

江野轻笑:“所言极是。”

第11章

醉仙楼,熙熙攘攘,热闹不绝。

聂屿舟上了二楼,进到一间雅致的包厢,入眼是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子。

身穿紫色衣裳,发间戴着一朵艳红的花朵,脸上涂脂抹粉,妆感很重,人翘着兰花指正在调香。

聂屿舟以为自己进错房间,刚要退出去,那人就走过来拉着聂屿舟道:“屿舟兄,这些日子不见,不认得我了?莫不是我今天脸上的胭脂抹得太多?”

既然如此说话,聂屿舟判断他就是卿礼公子,只是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原主喜欢这样的?

聂屿舟悄悄挣开他的手,笑道:“卿礼兄是越来越标致了。”

聂屿舟在圆凳上坐下,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顿觉胃口大开,难怪都说醉仙楼是京城最高级最繁华的酒楼,这些珍馐的卖相比镇北侯府还精致许多。

卿礼亦坐下,揽镜自照道:“我乃一歌伶,日日都得涂脂抹粉,不然我也想如你这样天然去雕饰。”

聂屿舟心道,原来是歌伶,原主以前的交友范围还挺广泛。

卿礼道:“说起来,你在镇北侯府过得如何?”

“很好啊。”聂屿舟脱口而出。

他在斟酌如何拒绝卿礼,让卿礼明白以后不能再纠缠。其实从前聂屿舟拒绝过不少对他有意的同学,所以这件事不难,把话说狠一点,决绝一些就行。

卿礼放下手里的小镜子,翘着兰花指指着聂屿舟道:“我才不信,不然你怎么会看着桌上的饭菜不眨眼?馋的呦!是不是镇北侯不给你吃的?”

聂屿舟:……不至于不至于。

虽说江野有时候是挺坏,但没坏得这么荒谬。

他想早点结束这次对话,但他刚要开口,卿礼又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我就知道嫁给镇北侯没好事!从前他那英俊模样,哪个龙阳男不想嫁?做梦都梦着他!但现在听说就是一个疯子,你嫁过去后,偏他又醒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哪经得起他折腾?”

聂屿舟听他这说话语气,顿时觉得原主和卿礼应该不是情人关系,而是……撞型号的朋友而已。

聂屿舟试探性问道:“你现在怎么样?可有心上人了?”

卿礼嗤之以鼻:“我才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男人。爱情的苦我吃不起,我只想多多赚钱,只有钱才能满足我,男人不过是我的玩物。”

看起来离不开男人的卿礼居然有这番清醒发言,聂屿舟不由得惊掉下巴。

卿礼抿嘴笑道:“和你悄悄说,以前我幻想过和镇北侯同床共枕,大干一场。但现在,我听到这个名字都觉得害怕。听说他养了一只大黑熊,每天要吃一个人,你见过没有?”

呃,这谣言传得有点离谱。

聂屿舟吃了口鱼肉片,道:“反正你离镇北侯府十万八千里,你怎么也不会落入那只大黑熊嘴里。”

“这么说来,真的有大黑熊!”卿礼拍拍胸脯,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我是关心你呀!从前你在聂府,行动受拘束,这么多年下来,也就偶然认识我一个龙阳男。现在你去了镇北侯府,镇北侯管得紧吗?”

聂屿舟实话实说:“倒是不紧,我来去自由。”

卿礼摇头道:“我听说镇北侯统领军队的时候,严之又严,无人不惧。没想到对待妻子反而宽松,你长这么俊俏,他就不怕你被拐走了吗?”

聂屿舟道:“他不喜欢男子,巴不得我走。”

卿礼道:“天下会有人不喜欢男子,但不会有人不喜欢你。就算他镇北侯是铁打的,你往他面前一站,他也得春心荡漾。”

聂屿舟双眉一挑,甚不赞同卿礼的话。江野那钢铁性格,绝没可能喜欢上他,两人完全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只是碰巧凑到一块,迟早是要散的。

卿礼拿出一本书,道:“我再传授你一点方法,保管让镇北侯对你服服帖帖,这是我自己写的书,市面上绝没有第二本。”

聂屿舟瞥见书名:《一百零八招诱君深.入》,封面还是一张栩栩如生的黄色图片。

比起聂屿舟曾经看过的各种小视频,这个不算什么。但他已经许久没看过这种东西,此时乍然看到,还是红了脸道:“快收起来,这东西被人看见,羞死!”

卿礼不以为意,将书塞进聂屿舟手里:“这是为你好!谁都知道冲喜就是个笑话,镇北侯迟早要死的,你得让他在你死之前喜欢上你,扶你当上镇北侯府的掌家人,否则他人一没,镇北侯府还有你的位子吗?到时候你没钱没权,怎么过日子?”

这番话不无道理。

聂屿舟犹犹豫豫翻开书的第一页,上面写着:第一招,嘴甜,无所不能其极地称赞他。

这个倒是不难,聂屿舟这张嘴可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拍马屁这种事不难。但江野一双老成的狐狸眼,有什么是他看不穿的?

卿礼问道:“你们俩夜里是睡一张床上嘛?”

“何意?”聂屿舟随意往后翻了翻,上面记得方法可以说是千奇百怪。

卿礼郑重其事:“睡一张床的话,最适合用第六十三招,露肤。假装不经意间露出肩膀或胸膛,让镇北侯看得心火燃烧、欲罢不能,然后又假装不经意间翻个身,让他什么都看不着,急死他。”

这不就是红果果的勾.引吗?

聂屿舟光是想想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以身体做诱饵勾.引江野,不是在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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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会扒了他的皮吧。

卿礼不管聂屿舟惊疑的眼神,继续道:“但是记住一点,千万不要让男人很快得到你,得到后他就索然无味,不会珍惜。你得钓着他,勾着他,等你从他身上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后,再给他一些甜头。男人,不值得付出感情。”

聂屿舟:……你我不都是男子吗?

他看向卿礼:“你到底睡了多少个男人?这么有经验!”

卿礼脸色不变,骄傲道:“那是!这都是我从男人堆里摸爬滚打攒起来的经验,你认真读读,总有一种方法最适合用在你和镇北侯身上。”

聂屿舟思忖半晌,最后还是将书收进怀里,别的不说,他得努力攒钱,才有资本在江野死后离开京城。

而攒钱,还得依傍江野。

辞别卿礼,聂屿舟走下二楼,迎面走上来一位东倒西歪的醉汉。

聂屿舟让在一边,负手而立。

偏那醉汉还往他身上靠,嘴里不干不净:“哪来这么好看的小倌?陪爷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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