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君恩(52)

作者:骑猪上高速


薛琅强自镇定,“陛下今日叫臣来,是有什么事。”

手上忽然一紧,薛琅低下头,发现不知何时,闻景晔手中的红绸竟绑缚住了他的双手,力道不大,随时可以挣脱,但碍着天子威严,薛琅没有动。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自己的决定。

“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闻景晔牵着他,手心与薛琅的手腕间隔着红绸,热度却无阻挡似的传了过来,薛琅被他拉着往前。

燃烧到一半的红烛已经在脚下累了厚厚一层,帐子掀开,除了一床华丽锦被,什么都没有。

薛琅刚要回头,手上的红绸猝然紧绷,接着后颈被人用力压下,他埋在柔软锦被里,闷哼声都不明晰,从刚刚便提起的心颤动不止,对死亡的畏惧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从前,薛琅在闻景晔眼中是神仙,漂亮又得宠,叫人望尘莫及,多看一眼都是亵渎,后来,知道薛琅并不是什么神仙,只是个追名逐利,仗势欺人的凡夫俗子,可偏偏他对这人,就是挪不开眼。

如今他费心思坐上了这个位置,该拿的东西,也是时候拿回来了。

薛琅露出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模样,颤抖的睫毛像把刷子似的刷在心头,闻景晔喉咙一滚,更加暴虐地去磋磨后颈那块细嫩的皮肤,很快就红了一片,薛琅怕疼,像个鹌鹑似的瑟缩着,竭力从被子里抬起头呼吸。

闻景晔深深呼出一口热气。

他怕伤了薛琅,所以不想操之过急。

一手绕着红绸打个结,稍稍用了力气,便将薛琅提了上来,伸手轻轻摘掉簪子,银白镂花发冠掉落在地,墨发倾散在腰间,他一松手,薛琅便跌了回去,铺了满满一床。

分明是深冬时节,薛琅却觉得后面贴了一面热炭,炙热烘烤着他,令他坐立难安。

“兰玉,”他踩着榻一腿跪在床边,往下压在薛琅身上,鼻尖蹭着他后颈,“你好香。”

这登徒浪子的言语令薛琅简直炸起了全身汗毛,他忽然竭力往旁边探着头,声音由于急切而提高,在这夜里显得有些刺耳,“陛下!臣,臣去替你找一些宫女来。”

“宫女?”闻景晔看着他面若桃花,眼尾泛红,忽然低笑一声,勾勾手指扯开了薛琅腰间的带子,“不过是些庸脂俗粉,如何比得上你。”

没了带子,衣服都松散开来,薛琅想去拽,却被手上的红绸束的无法动弹。

“陛下,陛下——!”许是从来没接触过这种事,薛琅面色惶恐至极,甚至连嗓音都破了,“臣是男子。”

“嗯?我从未将你认作女子,难不成兰玉是女子,这些年是在欺瞒我。”他的手从衣领处探进去,在薛琅胸口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低笑,“原来不是女子,若是女子,朕明日便封你为后。”

薛琅不知如何辩驳,只得往下用着力,希望限制住他的手,闻景晔纵着他,竟真的不动了。只低着声音,像是自言自语,“怎么这么慢。”

薛琅处在惊魂不定的状态中,别说听清,他甚至都没听到闻景晔说了话。

“陛下若是怪罪臣与郑家联姻,臣回去就收回礼聘。”

闻景晔道,“兰玉这话说的,朕是皇帝,怎么会干预臣子婚丧嫁娶。”

薛琅看不到闻景晔神色,但从那滴水不漏的声音中也听不出什么意思,硬着头皮道,“明日臣会找几个容貌品行俱佳的宫女来供陛下挑选,必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闻景晔懒懒地拖长声音应着。

“陛下若是想选秀女,臣可以替陛下物色,不论是豪门贵女还是其他的什么,臣都会为陛下寻来。”

“……臣听说王爷府上有个舞女,从边境高价买来,能做掌上舞,身材窈窕容貌昳丽,极为难得。”

薛琅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闻景晔虽不感兴趣,可他喜欢薛琅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时不时应和两声,像是在吊着他玩。

过了片刻,薛琅声音断断续续地低了下去,神色逐渐变得恍惚,挣扎的力道也小了些。

第五十三章 上了龙床

估摸着时间到了,闻景晔将人放下,又把薛琅翻过身来,玉带跟外裳被丢去床下,衣衫尽散,隐约露出细嫩白皙的胸膛。

薛琅鼻尖尽是催情香气,他面颊逐渐泛红,如春日里最细嫩的花苞,就在闻景晔眼底慢慢绽放开来。

没了反抗,闻景晔不急了,他上了床,从床头挑挑拣拣,拿了个小盒出来,伸手在指尖擦了,然后扣着薛琅的下巴抹上去。

那本就水润的唇添了朱色,薛琅神色发空,觉得唇上有东西,便不自觉凑了上去,沾着豆蔻的指尖忽而顺着唇滑了下去,在薛琅颊边落下一抹诱人绯色,美如艳鬼。

胸口仿佛积着一团火,上不去,下不来,热的他胡乱扯着身下的锦被和衣裳,难耐地吐出一小块舌尖,撩人心弦。

闻景晔盯着看了会儿,忽然俯下身,在薛琅微微张着的唇上亲了亲,又叼着那柔软舌尖轻轻吸着,最后禁不住上嘴咬了咬,用了些力气,那圆润饱满的唇便滚了血珠。

薛琅疼的闷哼一声,细微挣扎着,喉咙间溢出低吟声。

闻景晔伸舌头将血滴卷了进去,连带着薛琅唇上的口脂都吃了下去,薛琅一偏头,闻景晔的唇便落在了薛琅脆弱细嫩的脖颈上,还顺势咬了一口,满嘴的荼芜香,几乎叫人陷进去。

他撑在薛琅上方,伸手去抚摸那咬出来的印子,嘴角轻轻弯着。

衣衫已经被二人闹腾开了,能看到精致明显的锁骨,瘦削的腰肢和细白的长腿,闻景晔上手丈量着,微凉的指尖在滚烫的肌肤上轻轻摩擦,引得身下人喘息两声。

“原是心疼你,怕吓着你,没想到你不识好歹。”

薛琅半睁着眼,神色恍惚,完全听不懂闻景晔说话,只能在感到疼痛时本能又无力地挣扎两下。

“兰玉没成过亲吧,知道洞房花烛是什么样吗。”

听到自己名字,薛琅稍稍偏了下头,脸颊落在闻景晔手中,浑身热的难受,他不自禁蹭了蹭,闻景晔眼底暗色上涌。

他慢慢褪掉几乎已经被薛琅踢掉的裤子,这珠玉般的人便整个暴露在他炙热的视线下。

他提前吃过解药,想将薛琅今夜的神态完完全全映在脑海中,不论是哭泣的,隐忍的,难耐的,还是愉悦的。

只是刚见薛琅的第一眼,他下头便涨的难受。催情香都用到了这剂量,薛琅竟只是半硬,看来他的兰玉平日里并不曾做过这种事。

闻景晔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他解开下半身碍事的裤子,又在床头翻找了会儿,拿了个红漆牡丹纹样的小盒出来,这回里面不是口脂,而是白色的膏体,伸手挖了一块,因为指间的温度,东西很快便融化了,滴滴答答地顺着他的手落在薛琅轻轻起伏的腹部。

接着他低头亲了口薛琅,薛琅感受到不适应,开始扭动挣扎起来,被闻景晔用红绸缠了手固定在床头,多余的红绸横在薛琅胸前,将那双玉臂掩映在其中。

闻景晔呼吸变沉,他紧紧盯着薛琅的脸,手上动作便大了些,快了些,果不其然,薛琅蹙了眉尖,咬着牙,双腿不断踢蹬着,腰肢左摇右摆,却怎么都躲不开。

融化的膏汁从下面流出来,打湿了下头垫着的锦被,那是闻景晔专门吩咐人铺的,是去年上供的难得的蜀锦,一般都是给王公贵人做衣裳的,这衣裳还得是国宴上才会舍得拿出来穿,先皇后当时都只分得了两三匹。

闻景晔倒是大方,价值连城的东西被他从库房里拿出来当被褥铺了好几层。想着薛琅细皮嫩肉的,平日里又娇气,虽是男子,闻景晔却把这当他的初夜,自然十分看重,生怕委屈了他。

闻景晔抽出手指,指尖与那地方牵连出一道泛着光泽的银丝,薛琅扒在床边喘着气,身上出了层薄汗,沾染着里衫,将里衫晕出自己的肤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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