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郎【四爱】(61)

作者:是福不是祸


她卷着我将我推到床上,我却因为她的一句“不知羞”红透了脸颊,将自己埋进被褥中。

夜风顺着窗子吹进来,瞬间让我清醒许多,立马噤声。

“怎么不出声了?”

她的动作不停。

我捂住嘴,指了指露了月色的小窗,有些紧张和后悔。

她随后捡起床边的东西,一个甩手,那窗子立马合上,发出十分大的声响。

“公子,怎么了?”

外面的守卫立马到了屋外,十分警惕。

黑暗中我能感受到良月的笑意,可她动作不停,似乎在等我自己去回应。

然而当我一出声,那股带着绵软又酥麻的嘶哑让人不难遐想联翩。

“姐姐……”我含着泪想逃避。

她终于放过我,沉沉喊了声“夫人”,外面的守卫此后再未打扰。

府中的人或多或少也早就知道了我和良月的关系。

一夜慌乱,一夜情迷。

直到我再也没力气陪良月折腾,她才放过我,带我擦拭好两人的身体,抱着我睡去。



“夫人,我饿啦。”

我是被良月啃醒的,一睁眼便见她咬着我的脸,呆傻十足道:“懒夫人,懒夫人。”

“懒?姐姐,还不是你昨夜……”

再一看面前之人那副憨傻模样,我顿住,苦笑道:“我这就起床。”

她甜甜笑着,将脑袋扎进我怀里,撒起娇来,“夫人真好,最爱夫人。”

“爱?怎么爱?”我笑起来,只能仰躺着。

她眼珠一转,狠狠在我脸颊上吻了下,突然看直了眼般,指着我的脖颈和胸膛,讶异道:“夫人受伤了!”

我低头一看,满身的红痕,全是昨夜的痕迹。

她也看了下自己,发现自己的手掌也带着几个牙印,更是惊奇,“我也受伤了!”

“没有,不是伤。”

我掩饰道,给她先穿好衣服。

她还在疑惑,撸起袖子检查自己,发现自己浑身都是痕迹,遂跑到我跟前,掀开被子也查看起我的身体。

她力气大得很,掰着我的腰就将我翻了过来,一掌覆在我的腰臀上,念道:“手印……和我的一样大。”

“姐姐!说了不是伤!”

我羞愤不已,将自己用被子裹住,而她似乎也沉浸在自己受伤的世界中,自责道:“我伤了夫人。”

“什么?谁上了谁?”

赵运卿开门凑进来,见到良月在我房内,立马撤了出去。

我头疼不已,再三劝告良月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她再三承当,还同我拉了勾,然而等我再出去时,却撞上赵运卿和朗儿异样的眼神。

“那个……阁主现在痴傻,你这样……会不会是趁人之危?”

“是啊……阿父,你昨日还说我阿娘心理年岁比我还小…….你,好可怕。”

“我不是,我没有。”

然而再一看良月,她正抱着西瓜,拿勺子吃得正欢,全然不似昨夜清醒。

难道……真的是我趁着醉酒轻薄了她吗?

“我们是夫妻。”

“阿生,那也不是这么来的,你要是想的话可以来找我,怎么可以欺负什么都不懂的阁主呢?”

赵运卿义正言辞。

“……你的算盘声吵到我了。”

大早上院子里闹得鸡飞狗跳。

我则像守着一个秘密般,夜夜等着良月的身影入我梦来。

可此后再未有过。

建元三年秋,忠武将军江远闳叛离大曌。

赵运辰倾全国之力围剿江远闳,柳都之战后,以胡柳河为界,江远闳驻守西南,割据一方。

建元四年,江远闳称帝,西南四洲皆为江氏天下。

同年,江远闳立一男子为后,天下哗然。

秋末,炎王府送来两封信。

一封是师兄写给我的,一封则自宫中来,是找赵运卿。

我俩正在书房看书,接到信时犹豫了片刻,皆未避开对方单独看。

我打开师兄那封,不过是说些让我过去的话,他不信赵家人。

而赵运卿那封则是赵运辰向他借兵,要他下江南匡扶皇室,带兵攻打惠丰将军与江远闳,一统江山。

我们两两相视,都苦笑了下。

我问他:“你去吗?”

他将信烧毁,随意道:“不去。”

“你要反?”

“什么叫反,本王从未向皇室俯首称臣,当今天下也该分一分谁主谁仆了。”

“你要和皇室决裂?”我进一步问道。

他却敲了下我的脑袋,“等你那好姐姐醒了再说。”

“萨满所说,皆会实现。”他十分神秘,我却一头雾水。

第51章 良月清醒

“阿生,阿生……还不醒吗?”

是谁在叫我?

我沉浸在睡梦中无法自拔,一只冰凉的手覆盖在我的眼睛上,瞬间让我清醒。

“醒了?”

良月坐在床边笑看着我,那双雾蓝的双眸归于一片宁静的灰黑色。

“姐……姐?”

“我回来了。”

我急忙爬起来,难以置信地又连着喊了好几声。

她都一一应答着,不知疲倦似的。

“你总算想起我了。”

我鼻头一酸,扑进她怀里,不放心道:“可是还要走?”

“不走了。”

她拍着我的后背,慢悠悠道:“我以后都属于这里了。”

“那,你另一个……”

她盯了我片刻,叹息着,“你都知道了。”

见我点头,她便不再瞒着,说:“无妨,那里没有惦念的人。”

我的心仿佛被融化了般,宛如春水轻轻荡漾。

“这段时日苦了你。”

“不苦,姐姐在的话就不苦。”

她捏了捏我的脸颊,笑起来,“傻子。”

“阿娘!阿娘!跟我出去打那些野小子!他们瞧不起我。”

朗儿推门进来,正对上良月冷淡清明的目光,顿时愣在原地。

“功课都照旧做完了?”良月手指一下下扣着桌面。

朗儿面色一变,立马跪地,“拜见阁主!”

“起来吧,回答我。”

朗儿揉着长辫,低眉顺眼地看向我,眼神中满是求救。

我立马揪住良月的衣角,“姐姐,千机阁都没了,朗儿早就不是暗主了,还要做功课吗?”

“那就是没做了?”

朗儿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个,我被良月严肃的反问也弄得十分紧张。

“姐姐,都怪我,是我没管好朗儿,但这一路风尘仆仆,都是朗儿在保护你我。”

良月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带着满满的无奈,“慈父必败儿。”

“下去吧,从明日开始依旧和以前一样。”

她遣退朗儿,朗儿则如蒙大赦,立马溜了出去。

我这才如愿笑起来,给她端茶倒水,捶肩捏背,“姐姐是她阿娘,怎会忍心罚她,不过是做样子吓她罢了。”

“夫人,你太惯着她。”

说完,她便顿了下,我也有一瞬间怔愣,两人相对无言。

一股暧昧的气息弥漫在四周,光线顺着缝隙从外面射了进来,一缕缕的金光镀在红漆涂抹的桌面与椅凳上。

我突然一阵心慌,口渴不已地喝水。

猛地,她握住了我的手,正经道:“别喝太多,一会儿要不舒服的。”

“嗯?”

半个时辰后,我看着床上一阵濡湿与旖旎痕迹,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良月却坐在床边一副淡然模样,只有我一个人在慌张。

“不去更衣吗?”

我瘪着嘴不吭声,纵使真的想去,还是磨磨蹭蹭地穿衣。

“方才还嚷嚷着要去,如今倒是不急了。”她的口吻带着奇怪的笑意。

“还不是你,专挑那个地方弄,我,我……”

剩下的话实在难以启齿,但良月毫不在意道:“憋不住就不憋了。”

“你是女子,怎的如此不知羞。”

“那又如何,你是我夫人,我是你夫君,我们情投意合,你情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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