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郎【四爱】(60)
作者:是福不是祸
“阿父,没事的。”
我无奈道:“朗儿,你阿娘比不得你,她现在心理年岁比你还小。”
“切,我可不信,她还知道夜里爬窗。”
说完,她立马捂住嘴,再次一脑袋扎进水里装死。
“……”
我满目幽怨地看了眼良月,而此人十分坦荡,并不觉得丝毫羞耻。
“人到齐了,那我们尝几块,剩下的拿去冰着。”
等赵运卿说完,良月已经一掌将瓜劈成两半,轻喊:“西瓜……”
我们三人齐齐问道:“西瓜?”
“要用勺子。”她说话时有些呆。
下人拿来勺子,她竟直接用勺子一口一口往嘴里塞,动作十分熟练。
我们在一旁目瞪口呆,赵运卿如此财大气粗地都忍不住赞叹道:“不是花自己的钱不心疼啊。”
“很贵吗?”
“岂止是贵,商路过来的就十个,本王大开眼界。”
然而良月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甚至挖了个最中央的瓜心递到我嘴边,含含糊糊道:“夫人吃。”
赵运卿和朗儿一脸嫉妒地看着我,我尴尬笑笑,俯身将瓜塞进嘴里。
等朗儿也嚷着“阿娘”,良月却似乎聋了一般,气得朗儿直说自己是捡来的。
赵运卿在旁边补刀:“你本来就是捡的。”
朗儿:“……多谢王爷提醒。”
我笑看着他们,感觉几年前灰暗至极的时刻一去不复返,都已随风消散。
可当想起“西瓜”二字,我终究还是躲不开某些谶语。
。
“她应当是快醒了,萨满说过,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赵运卿躺在房顶上,往口中倒了口果酒。
我坐在一旁,檐下的良月在和朗儿玩耍,没心没肺的,整日只知道叫我夫人,除此以外什么也不放在心上。
“西瓜……她以往几乎就像是这里的人,直到今天我才感觉我们不在一个世界。”
果酒的味道清香甘冽,带着微微的酒气。
喝的多了便觉得浑身轻飘飘的。
赵运卿讲了个故事,说他下辖的衡州曾经出过一档子奇事。
一家农户的儿子自小蠢笨,大字不识。
十一岁那年他去地里给父亲送水,但经过别人的家的地时,突然落入了水井,这口水井是被人偷偷凿出来的,害怕被人发现就在上面铺了稻草还有树枝掩饰。
这小孩跌入水井后命大,被人救了上来。
但救上来后竟然连爹娘都不认识,可神智清醒,说话更十分有条理,只是村里的人他一个都不记得。
甚至问起当年为哪朝哪代,并说了一个谁都没听过的名字和住址。
众人只当孩子摔傻了,谁知后来这孩子四书五经全都熟读,原本大字不识一个,后来却能著就锦绣文章。
甚至总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和形容。
“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我喝得有些醉,晃晃悠悠地问起。
赵运卿长叹道:“自尽了,留了封遗书,说他不是那对农户的儿子,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他要回去找自己的爹娘了。”
“他都死了,如何找自己的爹娘?”
“谁知晓,也许我们认为的死实则是他们的新生,就像阁主,你觉得她死了,实际她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现在我们又强行将她叫回来,阿生……我们也不见得做了件好事。”
我顿时头痛不已,近乎逃避似的说道:“炎淮哥,现在不是很好吗?”
“阿生,不要伤怀,失去也没有那么可怕。”
他也有些醉,屈指擦拭着我的脸颊,我这才知道自己不知何时落了滴泪。
“你真爱哭。”
他嘲笑道。
我涨红了脸,最终还是泄气了,“我就是爱哭鬼,随你笑吧。”
“爱哭怎么了,你都以女子作夫了,还担心别人的看法?”
我十分赞同,“小王爷说得对!”
“叫错了,要我纠正你多少遍才行。”
“赵运卿。”
“不对,还是错的。”
我愣了一会儿,脑子转了几圈,福至心灵,喊道:“炎淮哥!!”
他笑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阿生弟弟!”
我们俩喝得酩酊大醉,双双瘫软在房顶上,后来一阵悬空,我差点以为自己从悬崖跌落下去,浑身一僵,立马醒来,结果却发现自己在良月怀里。
“姐姐?”我将脑袋捂进她的颈窝,莫名委屈。
她抱着我,一把一把抚摸着我的长发,轻柔道:“阿生乖,我回来了。”
我沉浸在这个梦里不愿醒来。
月色下一抹亮光闪烁,当我抬起头去看,却发现那竟是我手上的银镶玉手镯,顿时焦急道:“姐姐,镯子碎了。”
她瞥了眼,随口道:“以后再送你一个。”
“我就要这个!”
“都随你。”她捡起镯子碎片塞进我手里,将我从地上拉起来。
我见赵运卿还在地上躺着,但良月只是拿毯子盖在他身上,扶起我便走。
“去哪里?”我晕晕乎乎的。
“回房睡觉。”
“睡觉?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你是我夫人,我是你夫君,有何不可。”
“……可,很可。”我已经捋不清了,听见她又冷又寡淡道,“我冒死回来见你,你倒是好,给我戴绿帽子。”
“绿帽子?绿帽子是什么帽子?”
“是阿生红杏出墙的意思。”
“……哪有。”我百口莫辩,紧接着却被一吻将所有的解释堵在口中。
这夜做的梦也太旖旎了。
第50章 我不是,我没有
“姐姐,姐姐……”
我被姐姐抱着抵在屋门上,一个个吻落在我的脖颈,我却哭得不能自已。
她吻过我的眼泪,轻笑道:“哭什么?哭不够啊。”
“我害怕。”
“怕什么?”
“怕我醒来你就不见了。”
她的眼神很暗淡,睫毛颤了下,竟是不敢回答我的问题。
“阿生,我不属于这里。”
“那你属于哪里?你打算抛下我吗?”
我醉得一塌糊涂,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拽到我眼前与我额头相碰,“姐姐,我什么都给你,不要走,好不好……”
“阿生,若我回来了,你也注定无法同我安度一生,又何必呢?”
“那你为什么还给我这个梦!”我推开她,“你走吧,别再到我的梦里了。”
我顺着屋门蹲下来,将自己环抱住,可一只手还是忍不住揪着姐姐的衣角。
我怕自己的任性真将她气走。
可她没有,她只是单膝跪在我面前,为我擦干眼泪,温声道:“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好。”
她俯身吻上我的眼睛,我们十指相扣,在黑暗中呼吸交缠。
燥热的夏夜,我单薄的衣衫褪去,浑身战栗着。
那只微凉的手游走在我的胸膛,不经意间摩擦着我敏感的两处,惹得人心慌紧张,声声喘息压抑不住。
“阿生,敞开。”
她在我耳边哄道。
微麻的痒意自我的脖颈和肩膀往下,随腰带渐解,痒意往越来越深的地方游去。
我敞开双腿,坐着靠在门上眯起双眼去看良月,发现她也正沉默地望着我,眼神深不可测。
“别看。”
我左只手被她十指交叉着抵在门上,只能伸出右手遮住她的双眼,喘息道:“不要看了。”
“阿生还是很好看。”她的口吻中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这里好看。”
她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抚摸,“这里好看。”
紧接着是腰腹,“瘦了。”
然后是藏在裤子中的臀,她的动作并不下流,只是小心翼翼地扶在一侧,浅浅道:“我们是夫妻。”
她抬眼看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早已被点起了所有爱火,经她这么一瞧,顿时瘫软似水,点着头,“我要。”
“阿生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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