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千岁+番外(85)

作者:水上银灯

锦梅笑嘻嘻地接过来,道:“来了就来了,还带着这个干什麽?”

张婶早被买通了,这会在厨下偷吃猪头肉,一边吃,一边嘬一口小酒,比锦梅还要惬意。

後生坐了下来,看着满桌的饭菜,道:“你这麽正大光明的,就不怕被白大夫发现?”

锦梅娇嗔道:“放心吧,那死鬼还有一个月才回来呢,现在这家里都听我的。”

仆妇喝得醉昏昏,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她懒洋洋的抬起头,以为是太太有什麽吩咐,睁眼一看,舌头如打结了一般:

“老,老,老爷……”

仆妇哐当一声跪在了地上,脸色惨白,白昌文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隐隐听见楼上传来有人的笑声,而且不是一个人。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抬脚腾腾地就往楼上走,又突然走了回去,从厨案上拿了一把菜刀,张婶才要出声,便被白昌文一脚踹翻在地,狠狠瞪了她一眼。

“不许说话。”

屋里的人似乎听到了脚步声,锦梅试探着叫了一声:“张婶儿。”

过了一会,白昌文放轻了脚步,拎着菜刀没出声,里面有年轻男人的声音传出,轻佻中夹杂着不屑道:“怕什麽,你不是说,那个老东西要去一个半月吗?”

“我怎麽会怕,你想多了。”两人发出轻佻肆意的笑声,如同浇在火上的热油,熊熊烈火瞬间在白昌文的胸中燃起。

“贱人。”

白昌文大吼一声,“哐”地一脚踹开了门,赤红着眼怒目而视,衣衫不整的锦梅抱着一个小白脸,两人嬉皮笑脸的相对吃酒,怒不可遏,抡起菜刀就向二人挥去。

两人猝不及防,当场僵在了那里,大喝一声:“你这个贱人!”

“啊!”锦梅尖叫一声,闪身避到了床柱後,而那大夫哐的一刀劈断了窗户。

白昌文往时也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今日却不知是刺激大了,竟然徒生出许多力气来。

“你们这对奸夫贱妇,我有什麽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居然还敢做这样的事。”白昌文抹了一把脸,大起伏的吐气,红黑的面膛,冬日寒夜他累的全身是汗。

锦梅吓得满屋逃窜,也顾不得之前的粉面小生了,被白昌文追得紧了,一跤跌在屋子里。

白昌文素来是个老实人,这一次真的是气急了,一点都不含糊,拿着马鞭就抽了上来,嘴里喝骂道:

“你这贱妇,一直以来我都待你不薄,你却趁我不在勾搭男人,还敢把姘夫领家里来,我打死你。”

“啊,别打我,相公,饶了我吧。”锦梅尖叫一声,带着哭腔呜咽起来,紧紧的护住自己漂亮的脸蛋。

白昌文一听更加火大,怒斥道:“我要把你这贱妇去浸猪笼,让你干出这种丢脸的事来,我才出去多久,你就急不可待的将野男人勾搭进来。”

第34章 围捕

她抱着书在亭子下乘凉, 亭子上悬着花藤, 蔓蔓青萝, 有蝉鸣, 有清风, 有绿荫, 还有一壶香茶, 惬意得让人忘了时间。

梦里总有个朦胧的影子,繁缕握住了对方的手,那人抬手抚向了她的脸, 浑身一惊,蓦然惊醒,迷茫的睁开眼, 原来一切都只是梦, 眼前还是西厂里的庭院。

繁缕拍拍自己的脸,抱着书回房间去了, 想起以前看过的话本子, 难不成自己这是思春了, 一下子倒在床褥上, 自己想着也忍不住笑了。

唉, 真是看书看傻了。

卫衣连续七天都没有回来, 连着陆午也没有出现过,繁缕心里觉得奇怪,但她并不问, 西厂行事向来诡秘, 反正每次都没有好事就是了。

夜色浓重,只是偶有大户人家门口晃悠悠的两盏明纱灯笼,门户紧闭,此时的长安夜深露重,只有更夫从路上过。

卫衣带人站在暗处,浑身上下裹着漆黑的斗篷,对面不起眼的青石宅是一家地下赌场,卫衣今夜要从这里捉到一个人,这里早已经布满了西厂的人。

从高处能看到里面的情形,赌场中灯火辉煌,酒液奢靡,充斥着“买大买小”“开盘下注”此类的喧闹声,这是金银的战场,这里令许多人趋之若鹜,也是最不引人怀疑的地方。

在赌场上,没有彻底的输赢,在这些赌徒看来,他们谁都有翻盘的机会,典妻卖子,就是把命赌进去也在所不惜。

据他所知,诸多权贵之家,私底下是拿活人来做赌注的,也就是不值钱的奴隶。

就是输了,死了一个奴隶,也不过是丢了面子而已,卫衣看过那样的赌局,他不能说内心毫无波澜的,只不过相对诏狱的刑罚,他相对平静许多。

狂热的刺激感,以及这种不劳而获的取财之道,能够迷失人的心智,卫衣这样看着,有种局外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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