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千岁+番外(182)
耳鬓厮磨的时候,说出的每一句话都饱含情意,甘愿沉沦在这甜言蜜语中。
卫衣密切的吻再次落了下来,他这样的人,表达情意总是很内敛。
抬手卸了她挽发的簪子,长而浓密的黑发倾泻而下,温热的唇顺着她白皙的脖颈下去,柔滑的衣料被他的手被褪了下来。
卫衣的手顺着肩胛骨滑到腰线,女儿家的身姿轻盈纤细,繁缕肤色白皙,身形娇小,在这朦胧的昏黄烛光火色下格外美丽。
繁缕感觉到他的目光,下意识抬手在肩上遮掩了一下,他咽喉处微微颤动了一下,嗓音沉沉,低眉说:“别动,让我看看你。”
繁缕略微沉下肩膀,锁骨纤细轻巧,拂了拂发丝,启唇道:“你看,没什麽大不了的。”
繁缕与他便一同跌入了帐中锦被上,她听见澎湃的血涌声,依偎在他的胸膛,这亲热太过令人情迷意乱。
对望过後,忽然,两个人都没有了动静,繁缕出声叫他:
“卫衣,卫衣。”
卫衣不应她,繁缕便爬了起来,身上笼着湖蓝色的被子,凑过来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一叠声的说:“卫衣,卫衣,你看我呀。”
“我看着呢。”卫衣捧着她的腰,一边又点着她的鼻子说:“你呀,旁的没什麽,胆子倒是见长。”
繁缕有些得意的翘了翘鼻子,说:“那可不是,跟在大人身边,什麽不长也要长胆子呀。”
要不然早被西厂那边的鬼哭狼嚎吓软了腿,她要是敢哭哭啼啼的话,那时候的督主可没有现在这耐心,怕是直接把她扔出去了。
帐子里本就光线暗淡,繁缕骤然抓起被子往两人身上蒙头一盖,眼前黑漆漆的,就听见他们两个的呼吸声。
卫衣的气息比平日紊乱了一些,繁缕伸出手,慢慢摸索到他的眉骨,感觉到他的眼睛动了动。
她慢慢的说:“怎麽说呢,大人,和你在一起,是我一生中最有幸的一件事,也是唯一一件。我想过许多,很多没有用的事情,我舍不得,卫衣,每次我都舍不得你走,怕你走了,回不来。”繁缕很擅长说这样的话,很动听也很真挚。
才说完被他骤然一言不发的捞进怀中,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眼眶不由自主溢出水雾来,眼泪顺着脸颊落在他的肩膀上,热热的,仿佛渗进了皮肤,入心入肺。
卫衣任由她将泪水淌落在他的肩上,只贴近了她的耳边,耳鬓厮磨,温声说:“不要哭了,我都这麽对你好了,怎麽还不够好吗?”
哪里好,两次三番的将自己陷入险境之中,她不得不提心吊胆的等待着消息。
想着,繁缕想着便觉愤怒,低头恨恨得张开嘴,毫无预兆的一口咬在他的右肩上,顺带着口中咬住了一缕头发,一边含糊不清的说:“你哪里好,总让人那麽害怕。”
“呃。”卫衣痛得闷哼一声,反手扣住她单薄的肩膀,翻身将她扑倒在了床榻上。
在黑暗中,他们看不见彼此的神情,他语气半柔半狠地,微微沉着气,说:“这辈子你别想逃了,别怕,我得让你记得我。”
说着,便扯了她背後的系带,薄薄的肚兜便散了,用力拥住了怀里的人,温柔的抚过这美丽的身子。
繁缕略微急促的喘着气,很快就被卫衣堵住了唇齿,他将此生仅有温柔情爱尽数交付於此,不求回报的给这心上人。
繁缕也在想,这辈子真是折在这人的手里了。
月影花移,情意切切,恩爱不及情深似海,夜风微凉,拂过纤细的花枝,月色温柔的吻在花瓣上,同床共枕,气息交缠,绵绵如梦。
他曾想过无数次的设想过来生,倘若他是文采斐然的书生,那他便写出这世间最深情的诗词赠与她,若他是武夫,便为她披坚执锐,守她一世安稳。
偏偏他却是个太监,这是此生无法逾越的鸿沟,那麽,便将我所有的柔情与炙热的心给她。
繁缕一早就醒了,坐在床边上看着正睡着的卫衣,捋了捋他遮住眼睛的头发,她等着起床服侍卫衣,今日就要启程随陛下去御驾亲征了,她要送他一送的。
所以,今天清晨,卫衣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是繁缕。
“大人,您醒了?”
“今日怎麽起的这样早?”卫衣问她。
“为了送送你。”
卫衣起床後察觉到疼痛,偏头就着光一看,右肩咬的地方已经破了口子,两排整齐细巧的牙痕,经过一夜沁出的血迹已干,不由得无奈道:“你怎地下口这样狠?”
繁缕踮脚一看,确实是有些深了,她自己也没有料到,转身去拿了衣裳来,一边浅笑着说:“咬的深,会疼,大人才能时时记得我等着你,来,大人,把外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