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真的不下蛋!(192)
那天四个人稀里糊涂打了个天昏地暗, 这一桩陈年旧案从此成了迷,直到现在白洛也没搞清楚到底是秦越抢了贺从熙的女朋友,还是贺从熙抢了秦越的女朋友。
后来秦越考了京影,贺从熙去了京戏,这俩冤家好像约好了似的别苗头, 不过秦越进京影是玩票的, 贺从熙倒是认认真真演了戏,最近还很当红。
鹿九听得很懵圈, 最后下了结论:“他们两个还蛮像的。”
小熊猫重重点头,可不么, 在幼稚这一点上, 这两人的确不相伯仲。
这时贺从熙在后面喊:“前面那个穿白衣服的, 你等等!”
鹿九跟着秦越往前走。
“前面那个吃了一路零食没停嘴的, 你等一等!”
鹿九继续跟在秦越后面往前走。
“飞机上跟秦越坐一块的那个人, 你站住!”贺从熙大吼道。
鹿九茫然回头, 拿手指着自己:“你叫我?”
周围的女生原本就尖叫不断, 看贺从熙大步走向鹿九,更是叫得要把候机厅屋顶给掀开!
贺从熙手里拿着一个皮夹,问:“这是你掉的吗?”
鹿九从来不用皮夹,他诚实摇头。
“真不是你的?”贺从熙再次确认,“可我看到他从你兜里掉下来的啊?”
鹿九再摇头,秦越三步并做两步冲过来,“啪”地拍掉了贺从熙的手:“我们家鹿鹿从来不用皮夹!胡乱搭什么讪!”说着拉了鹿九就走。
贺从熙却站在原地愣住了,直到旁边的助理推了推他,他才恍神,这时候如果有人仔细看,就会发现贺从熙的脚步有些紊乱。
“贺从熙这个人,没节操,没下限,没道德,没良心!什么都没!就喜欢跟我抢,以前抢我女朋友,现在连我兄弟都想抢,哦对,他以前还跟我抢白洛,要白洛教他功夫!我呸!”
秦越一路愤愤,鹿九安步当车,这两个少年走在一起,一个像水一个像火,看上去却又奇异地和谐。
秦越终于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一个六旬老人,他先是一蹦老高,大喊一声:“外公!”一边扑了过去。
老人家却身形矫健,一手扒开即将扑将上来外孙,陡然大张着双臂迎向后面走来的鹿九:“哎呀,这是小鹿吧!”
鹿九乖乖站了,按照秦钊之前交代的跟着秦越叫外公就行,老人家稀罕得跟什么一样,秦越虽然扑了个空,不过自家外公喜欢鹿九他看着也高兴,便不计较什么,谁知下一秒他倏然就变了脸。
因为贺从熙也阴魂不散地走来了,还主动伸手抱住了他外公,笑得装模作样无比碍眼。
外公看到贺从熙也高兴:“小熙怎么也过来了?小钊电话里没说呀!”
“外公,我过来拍节目,顺便看看您和外婆,没提前说不是想给您二老惊喜嘛!”贺从熙嘴甜得跟吃了蜜糖似的。
外公左手拉着鹿九,右手拉着贺从熙,三个小孩,好像只有秦越不是亲外孙。
贺从熙来拍综艺节目,特意提前到一天,晚上也住在秦外公家,秦越看见这个人,觉得自己简直能少吃一碗半饭。
到家刚放下行李,酷爱书法的老人家,就把三个小孩都带到了书房。
秦越频频给鹿九使眼色,鹿九在飞机上根本没听到秦越的请托,自顾写了自己的。若说鹿九除了法术之外还有什么能在现代拿得出手的特长,那当属一手铁画银钩的本事。
老人家看直了眼。
要知道书法一道,临摹不难,难得是风格独具。
“你这孩子,这字是跟什么人学的?”老人家捧起宣纸,如获至宝一般,“好!好啊!”
鹿九以前有专门教写字的师父,说出来老人家也不认得,便抿了嘴没有回答,似乎觉得这样不够礼貌,他又从袖中摸出一张符纸,就着那普通笔墨,凝聚灵力于腕上,笔走龙蛇,画了一张南极仙翁延年益寿符,他恭恭敬敬把符送给老人家。
外公接过符,就觉得周身一轻,灵台好似都一片清明,佝偻着的背都下意识挺直了,他原本戴着老花镜,此刻却觉得眼前有些模糊,等他摘下眼镜反而觉得视线霍然开阔,他正微微疑惑,一眼就看到了鹿九画的符箓。
鹿九画符远比写字还要专业,外公看着这符箓上的笔道,每一个痕迹都像是有淡金色光芒透出,一张瘦削清矍的脸显出一抹激动的红润。秦川给自己说起这孩子如何神通广大之时,老人家还有些不以为然,今天见了,才知道女婿一点没有言过其实。
等到外公一回头瞥见了秦越的鬼画符,老人家一颗心脏直抽搐,拿起手边的镇尺便抽了过去,秦越一边跳着躲,一边嚷着:“鹿鹿,鹿鹿,救命!”
秦钊在心心相印那头笑道:“小越他外公打他,看着就行,老人家一年到头打不到几回外孙,让他外公高兴高兴!等会他要是跟你喊疼,也别给他治,打是亲,骂是爱,不疼不痒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