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三姝+番外(522)
朱启昌摇了摇头:“你家老爷不疼你家『奶』『奶』,我管不着。可是汪表姑娘可是我们黑风寨的人质。如果跟汪『奶』『奶』一叙,反倒让汪表姑娘身亡,可就是我们黑风寨的损失了。”
朱启昌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其中直白的冰冷几乎将恶意凝结成了伤人的刀。不仅汪如珠震惊地看着朱启昌,就连汪『奶』『奶』都捂着心口往后退了几步。
也许他也没什么恶意,他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
汪如珠似乎模糊地抓到了真相的一角,可她强迫自己不要想,也不要问。
汪家侍卫长似乎早有预料,他扫了眼朱启昌身后跟着的全副武装的匪徒,目光暗了暗,催促道:“『奶』『奶』?”
汪『奶』『奶』说不出话来,蔓荫只好道:“我家『奶』『奶』给表姑娘带了信。”她紧接着也低声问道:“『奶』『奶』?”
汪『奶』『奶』缓慢地从袖笼里拿出一封信来。蔓荫想要去接,却发现汪『奶』『奶』把信攥得极紧,竟怎么也扯不出。
汪如珠看到了,她的目光落在那封信上,声音很轻:“婶娘,你要给我带什么信?”
她的声音太轻了,只有朱启昌看了她一眼,尔后挪开视线,似笑非笑地对汪『奶』『奶』道:“汪家『奶』『奶』,你既然都写了这封信,如今给不给又有什么区别?难道你还觉得落笔的字,可以反悔不成?”
可以的。汪『奶』『奶』抬头看着朱启昌,无声地反驳。可以反悔的 如果她现在就把它撕了,可以反悔的。
她的珠姐儿,也不会知道她信里写了什么,也不会知道她此行的目的。
“『奶』『奶』,您想想玉姐儿。”蔓荫提醒道。
于是,汪『奶』『奶』还是松开了手 无助的,就像耗尽了全身力气地,松开了手。
那封信毫不意外地落到了朱启昌手中,朱启昌挑了挑眉,把信直接递给了汪如珠。
汪如珠得以举手看信,两边的嬷嬷依然死攥着她的胳膊,但总算给了她抬起来的余地 可是,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余地。
风悄悄地吹,吹过枝叶的缝隙,吹拂着众人的衣袖和细发,带来鲜花和泥土的芬芳。好像这里紧绷的气氛都不复存在,倒像是那些一闪而过的回忆里,温声细语的午后,她牵着自己的手,认那些她最爱的花。
汪如珠本以为,这世上,她还可以再叫出一声 娘亲。
可她如今,却只能颤抖着嘴唇,直直地看着汪『奶』『奶』,一字一句地重复这几个字。
“婶娘,你想要我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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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家之人》
我特别喜欢这部电影里最后的一句话,“你可以铿锵有力,但不要仗势叫嚣,滋养鲜花的是雨『露』,不是那滚滚雷鸣。”
我觉得我有一天会为了这句话写一篇新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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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闲来的时候,在构思下一篇小说,《修真建筑师》大概会改个名字。想写一篇女主不那么苦大仇深的,轻松愉快,大家谈谈恋爱的小说 这篇文章已经有十万存稿了。
《重生之妃你不可》已经想好了主题和主线,本来是一个有点儿偏悬疑的言情故事,但是我在反复推敲的时候,脑子里一直都在想廖一梅在《柔软》里写的话:“每个人都很孤独。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我觉得这句话就是这篇小说的主题。
不知道会先开哪一篇。
(但是也好想能一直写嘉兰她们三姐妹甜甜的日常故事,呜呜呜呜呜)
第260章 仇
“我不想 我不想 ”汪『奶』『奶』不断地摇头, 声音支离破碎,如杜鹃泣血,老猿哀啼。
“可是你说我身入匪寨。”汪如珠的声音恍惚,她看着汪『奶』『奶』, 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不贞不洁,不如一死。”
“婶娘, 你想要我死。”
汪如珠的声音低沉,她没有再问, 她只是肯定地直盯着汪『奶』『奶』。
汪『奶』『奶』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身子一晃, 差一点儿就歪倒在地。蔓荫撑住了她的身体。
“是吗?”朱启昌的声音突然切入,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已经是巨大的嘲讽:“原来汪家居然比我们还想让你死?”他说着,随意拔出腰间的短剑, 剑柄击打汪如珠的手腕,将她手上的信拿到了自己手中。
汪家侍卫长像是被激怒一般回道:“若是贞烈之女,早该自我了断,我家『奶』『奶』说的又有何错!?”
匪寨的人哄然大笑,朱老二嚷道:“算逑!没钱就没钱,说他娘的贞洁烈女?”
朱启昌没有说话, 他扫了眼手上的信, 目光撇过汪『奶』『奶』, 眸中满是嘲讽:“我还以为汪『奶』『奶』跟汪表姑娘情同母女, 原来不过是传闻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