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嫁给纨绔世子爷(76)
:“行,那我做。”
又神色松散,懒懒地笑了声:“毕竟最近行情不好,什么都得会些。”
楚引歌没太听清,就见那抹玄蓝拐了个弯,她忙提着裙裾小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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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日在揽月楼磨法翠色粉末时,楚引歌看到那清绿之色,不由地想到昨日白川舟做的手打面,上面就飘着这般绿的青菜。
她又莫名地将他做饭前说的话拿出来咂摸,才反过味来,明白其意。
她猛然站起身,粉末洒落了一地。
行情.......男宠.......
他说的是最近男宠的行情不好,所以他什么都得会些,包括做饭。
这人怎么能那么堂而皇之地说着这般戏谑之词......
楚引歌的面色蓦然就烧了起来,唇上被他咬过的地方也变得灼烫。
“楚引歌,昨日休沐,山上那老和尚来我家了。”
宋誉从梯子上下来,见到地上的狼藉,轻啧了声,又看到她面色发红,才觉不正常。
走过来看着她,关切问道:“起热症了?”
楚引歌摇了摇头,将那张妖魅众生的脸从脑袋中晃走。
接话问道:“剑师父说什么了?”
宋誉口中的老和尚就是左渊。
当初剑师父非得收她为徒,硬逼着她练剑,于她是痛苦一事,那时还是个细皮嫩肉的小丫头,剑师父却让她提水桶扎马步,爬树揭瓦,活脱脱地改了她本是内敛的性子,她很不满,但却让宋誉很羡慕。
他曾三番两次请求剑师父收他为徒,可剑师父就说和他没有眼缘。
宋誉气不过,就骂他是有眼无珠的老和尚。
这称呼就一直延续到现在。
宋誉说道:“老和尚念叨你最近怎么都没去天佑寺,问你上哪快活去了,怎么都没带上他。”
“......."
“那你怎么说?”楚引歌收拾着地砖上细末,手上一顿,“你不会告诉他们我要嫁人一事了罢?”
宋誉摇头:“你不是想自己告诉他们么?我可不敢越俎代庖。”
楚引歌这到觉察出宋誉的优点来,他不爱管闲事这点是将他们的友情延续至今的最根本原因。成亲一事总归是要让两个师父知道的,但就怕师父们知道她和一个浪荡子在一起后,打断她和他的腿。
她猜测剑师父不舍得打她,应当会去打世子爷的,但宋师父却是舍得打她的。
为了她和他的腿考虑,她决定能瞒一天是一天。
她将细末捧在手心,好奇问道:“那你怎么应付剑师父的?”
“哦,我说你就照常上值,老和尚倒敏锐,问那下值呢?”
楚引歌也看向他,莫名觉得不妙,这人和宋师父一样,不爱管闲事却也不会撒谎。
“我就说你一下值就被人接走了,不知道去哪,他们又逼问我是谁,当时老和尚可是拿剑抵在我的喉上,”宋誉停顿,颇有点做了好事的骄傲,“但我誓死没告诉他们名字,就说,一个男人。”
“宋誉,你可真是我的好师兄。”
还一个男人,他怎么不说一个年方二十一的男人。
楚引歌切齿地将手中的细末全抖在他身上,面上阴恻恻,冷笑了两声,“我剑法好,尽量一刀结束你的命,别怕师兄。”
“.......”
宋誉忙用护住自己的咽喉:“楚剑客饶命,有个事你或许感兴趣。”
“说。”
“我早间去永凤宫的书房时,看到娘娘神色仓皇得在收拢一副画秩。”
因宋誉被选定为“成童礼”的画师,他得在成童礼之前的每一天,都去永凤宫给娴贵妃和四皇子作一幅画,以此来熟悉他们的一颦一笑,这样方能在生辰宴当天一个时辰内出画。
熟能生巧,贵在有恒,对于画师更是如此。
楚引歌垂手,隐隐约约心里有了猜测,眸色中带了认真:“什么画?”
“《赏莲图》。”
宋誉说道,“我虽没看过全貌,但这么些天看这头顶上的莲已是极其熟悉技法,那画露了个荷叶边,我就敢肯定是谢师的真迹。”
楚引歌心下诧异,如果宋誉真没看错,那传闻会不会也有可能几分真?
传闻中谢师和娘娘的关系就不一般。
说他曾是娴贵妃的老师,但因阻拦皇上将她纳入后宫,谢师才会被贬谪,所有的字画皆被烧毁。
可现在娘娘的手中却有着最负盛名的《赏莲图》,这让传言倒有了几分真实。
不过对楚引歌而言,确实是个好消息,她本来对于生父生母死因一事已陷入绝望,现下又如枯树逢春,发荣滋长。
虽然她和娴贵妃不甚相熟,但她们共同认识,一个男人.......
楚引歌拍了拍手:“不错,饶你一命,再探再报。”
薄暮冥冥,下值钟声飘荡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