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嫁给纨绔世子爷(141)

作者:浅浅浅可

白川舟的掌心炙了烫,落在哪处,哪处就溺了妄念。

话音刚落,她的腰带就被松散,外衫尽褪,云鬓松垮,被他轻巧往前一推,满头青丝如绸锦般铺了满榻,散开的衣襟下隐约露着细软的粉白抱腹的系带。

他拨过她被薄汗浸透的鬓发,别在耳后,轻柔地抚过她迷离的眼眸,声色喑哑,在这涨潮的夜里诱着蛊惑:“怕夫人说我不公平,提前说——”

他顿了顿,带着钩子的多情眉眼因染了欲,添了几分恣肆,更像个千年祸害。

俯身,在她如玉的颈侧轻啄,一点点挪移。

“——这回可喊不了停了。”

楚引歌知道躲不过去了,轻轻地唔了声。

她向来坦荡,而且自诩早已在书中看过,觉得不就是那么回事么,并没有过多的扭捏。

但当她的手真正触到他脊骨上的涔涔汗意时,她莫名有些心慌意乱,原来方知此事须躬行,那纸上墨笔根本就没有言明这烛火是乱颤的,也不会说男人的汗也会催情生燥。

楚引歌想颤巍问他可以偃旗息鼓么,可又想到他提前对她进了预警,喊不了停了。

这个人实在太过了解她。

她换了另一个问,仰颈,声色娇软:“爷......”

“嗯?”

“你会一直这般呵我,疼我,护我么?”

她以前从未想过依赖旁人,那是太过冒险的,依赖入瘾,就会有产生无休止的妄念,也一直觉得这句话愚昧,将满心都给予另一个人,不就是任人鱼肉么。

所以她从不敢将自己的真心贸然地交托出去。

可肌.肤相亲真是个荒唐的词啊。

它能生生地将这种桎梏打破,让你不自主地就想将手中的灯交由他,心甘情愿地犯傻,由他领路,跟随他,带去哪都行。

让她在眼下问出这么傻里傻气的话,这让矢在弦上的男人怎么答呢。

说会是必然,但又有几分可信,她该收回这句话的,可她还是想听听他会怎么说。

夜影溶溶,襟怀半落,两团盈软已被他舐吮良久,只听他含糊地嘀嘀咕咕回了句。

楚引歌没来得及听清,想要问他说了什么。

但她来不及问,下一瞬,双纤就被搭上了他的肩,她的杏眸泛起了水汽。

在一片氤氲的水雾中,看向他的长睫轻敛,眸底漆黑的像住着一片深海,她没见过海,但书上说:“海,其色深而晦也。”

她想,再是深晦恐也比不上他,看上一眼,就要将她彻底沉没了。

夜深如墨。

尤云殢雨,试与更番纵,且往五云深处住,锦衾绣幌从容,楚引歌在影影坠坠中才想到白川舟刚刚说了什么。

他说:“两相乍见之欢,同气相求,日后久处不厌,彼此担待,至此一生,矢志不渝。”

她喉间微哽,许是因为疼,也许是因为他的话,两两参半。

白川舟轻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泪,轻声安抚:“一会儿就好。”

她就像浮在海上的游木,在没完没了的沉浮中昏昏睡了过去。

他的一会儿太过漫长了。

月儿西斜,天已蒙蒙亮。

喝醉的人醒了,未喝的人醉了,灯影不再浮乱,那个踏着月色而来的仙子在白川舟身边已陷入混沌。

白川舟下榻,重新打了温水,给楚引歌仔细擦拭一番后,许是伺候地过于舒服,她睡得更沉了。

他轻笑,坐在榻边看她,曼妙玲珑的曲线,皎皎如天际的月,那黑绸锦一般的三千青丝,刚刚跟他的勾缠在一起,细细碎碎。

白川舟给她盖好了衾被,自己也躺了进去。

她的意识不甚清醒,但却软乎乎地贴了上来,白川舟刚揽过她不足一握的柳腰,就倏尔被她拿开了。

楚引歌皓腕上的玉镯泛着凉意,和她的手一起钻进他的寝袖,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腕。

声色有些哑,喃喃着不要了。

许是欺得有些惨了。

白川舟轻笑了声,将她重新勾进自己的怀中,“安心睡罢,不闹你了。”

她的手这才柔柔地搭在他的腹上,往他身侧靠上来。

似是因他好不容易放她睡了,嘴角还带着一丝笑,鸦羽般的浓睫如蝶翼般颤了颤,光润玉颜。

白川舟始终未睡,方才他还是克.制了的,倒不想竟将她累垮了。

这软萌小猫就是这样,挑衅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但嚣张不了几时,就摇摇尾巴说怕了。

他挑起她的一绺青丝,缠绕在自己的修指上,一圈复一圈,每个手指都绕了过去,绕满了,又松开.......周而复始,乐此不疲,时不时地侧目看她,嘴角是压不下的笑意。

她终于是他的了,他的棠,他的糖。

没过多久,院外的打更声传来,竟是卯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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