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跪安吧(133)
“要不,你先走?城里很多事等着你处理。”昭昭想了个办法,“我在这里等冯越,如此再慢慢下山。”
这样不错,她在心里自得了下。
韶慕盯着她看,道声:“冯越?回头我会教训他,你现在跟我走。”
说起冯越,他把她扔在林子里就不管了?她很胆小,又怕冷。
眼看韶慕脸色严肃下来,昭昭只能答应下:“知道了。”
她低下头,去看自己不合脚的鞋,忽然额头上一热,碰触上一方柔软。顺着,一只手落上她的后颈,稳稳托住,似乎怕她逃离。
是韶慕吻上了她的额头。她深吸一气,两只手不禁攥起,才平复下的心跳,重又卷土而来。
“我以后都会对你好。”
男子好听的声音钻进她的耳中,温温的带着蛊惑。她下意识缩脖子,后颈上的手却箍在那儿,然后额头的唇滑去耳边,轻轻的啄着她的耳廓,最好含上那颗圆润的耳垂。
耳边的痒意使得昭昭浑身一个激灵,清晰地,耳珠被那灵巧的舌尖卷着,所有的力气此刻像是被抽掉一样。
林中的鸟儿鸣唱着,深冬的林子静谧清寒,却在枯叶杂草的掩埋下,滋生着属于来年的生机。
昭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韶慕背起的,只知道左边那片耳朵,到现在还火烫火烫的。
“我想到一个罚冯越的办法,”韶慕冷哼一声,目光看着前路,“咱俩把他的马带回去,让他自己走这二三十里路。”
昭昭打了个哈欠,跑了一晚上,现在知道韶慕没事,心神松缓下来,疲倦也跟着席卷而来。
“是我让他来的,”她小声道,双眼皮开始打架,“你别罚他。”
她软软的说话,韶慕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他明明是我的随从,偏就听你的话,真是怪了。还有钟伯,韶家几十年的老仆,忠心耿耿,竟也总是护着你。”
尽管是崎岖的山间小道,但是他走得平稳,宁愿选绕一些的平坦地方走,只为背上的她别受颠簸。
昭昭眼皮越来越没力,最终阖上,喃喃:“因为他们是好人呐。”
“不是这样,”韶慕笑,嘴边是人很少看到的柔和弧度,“是因为他们想对你好。”
昭昭嗯了声,头往下一垂,软软的搭在了他的肩上。
他脚步一顿,头微微侧了下,看见少女些许的面容:“我也想对你好。”
她睡着了,不会回应他,柔软的身子贴在他的背上。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这是对他的信赖。
赶回抿州时,辰时已过大半。
昭昭跟着韶慕一匹马回来,她想坐去他后面,而他坚持她做前面,说是这样更加稳当。她迷迷糊糊的信了,然后一路上被他抱在身前,好生羞赧。
韶慕把她放在了香郁阁,他自己还要去东城那边。
“年底了,希望别闹出乱子,”他仍旧不忘去揉她乱糟糟的发顶,然后满意的看见她瞪眼,“你做完事,早些回去。”
昭昭头一歪,躲开他的手:“城里没有药材,想到办法了?”
“这个,”韶慕顿了顿,“已经派人往周边州县寻找了,知州大人也写了信去京城,一切稳妥的话,年前可以有消息。”
这种时候谣言满天飞,如果有批药材及时入城,相信会大大稳定民心。
韶慕还有很多事,话了两句道别,牵着马离开。
“大,大人,”昭昭往前里两步,见着韶慕回头,“那你今晚回家吗?”
问出口之后,琢磨着这句话不太对劲儿。她本意是他已经两个晚上没睡,应该回去休息,可听着更像是在家等他……
“会。”韶慕点头,并隔着几步对她挥挥手。
而后他一跃翻上马背,手里缰绳一甩,便骑马离去。
眼看他离开,昭昭松了口气。他没事,虚惊一场。她转身往香郁阁走,不由为刚才的那句话发笑。
而开门的尤妈,恰巧看见她笑嘻嘻的样子,顿时道:“什么开心事儿啊?说出来我也听听。”
说着,就往街上张望,一眼瞧见了远去的马匹,心中顿时了然。
难怪不想应费家的亲事,原来是一对儿表兄妹有了意。
“你怎么穿成这样?”尤妈瞧着昭昭一身打扮,直接笑出了声,“你家通判表哥就不管管你?”
昭昭抓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可好,一路骑马回来,直接都成鸟窝了:“去了城外找草药。”
她简单说着,抬步进了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