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贼【CP完结】(2)
他第一次强暴顾煊后就把他锁在了这里,当时一切匆忙,自来不及带上什么衣服,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顾煊只穿里衣时时刻刻等着他临幸的样子了。长衣下双腿光裸,大腿根部还残留着上次他掐咬出来的青紫印记,秦浚的手指潦草地穿插几下,久经人事的入口便贪婪地邀请他进入。他满足地享受着物事被包裹着的极致快乐,一面又狠狠拍打着他的背脊:“给朕叫!”
顾煊的喉咙受过伤,兼之常年病痛,声音比从前沙哑不少,叫起来其实说不上多动听,那颤颤巍巍的口气和隐忍的神色才是迷人的。他上次惹怒了他,两天没给他送水,此时声音便更比从前嘶哑了几分。饶是如此他却仍然竭力出着声,像是唯恐惹他生气了他就又要变着花样折腾他。
这样的顺从确实取悦了他,使他意识到自己身为帝王确实可以主宰顾煊的身家性命与喜怒哀乐,与此同时他又从心底倍感厌恶与抵触:他原本应该是神采飞扬的,看向他的眼睛该带着不加掩饰的亲近和亮到灼人的光,可他现在这副模样哪有当年名震塞北的明威将军半分神采?不过徒顶了副和他的阿煊一模一样的皮囊。
他有多怀念从前那个张扬明亮的顾煊,就有多厌恶眼前这个顶着顾煊皮囊的行尸走肉。他曾经多希望他能活下来,却未曾想他是靠屈身事敌才苟且偷生。
既想到他人品卑劣,这给蛮夷调教出的销魂身体也变得令人憎厌起来。他抽出了身体,将他翻转过来跪在椅子前,手腕长长的铁链缠着扶手,顾煊勉力回头想看看秦浚的动静,却见他拿了一把玉质的如意。
秦浚曾经在玉如意上抹了药,绑着他的手命他自渎。他厌恶极了那身体神志不受掌控的无力,而是否陷入那样的状态并不是他能决定的。秦浚跨坐在他小腿上,整个人的重量压得他骨头都像是要碎掉,他一手按着他脊背,教他脸孔朝下抵着椅面,另一手执着如意,狠狠抽打他的臀瓣。
他用的力气极大,像是要把他活活打死一般。顾煊喉头发出嘶哑的低吟,却是再也叫不出声。秦浚扭过他的脸,手指掐着他的下颌,恶狠狠道:“你不是很会叫吗?叫啊,叫得好听朕就饶过你。”
他当然不会真的就放过顾煊,却也容不得顾煊对他视若无睹。他身下,顾煊垂下修长的脖颈,喉头隐隐颤抖,却是真的没有叫出声了。
第3章
他这是在干什么?挑衅吗?
秦浚出离愤怒,存心要寻更能叫人求死不得的法子来折磨他,就在他要去拿鞭子时忽然又顿住脚步:他每每想到什么新奇的法子必然给他用,甚至是鸦片这样的毒物他也给他喂过,顾煊确实痛苦不堪,可哪怕破碎的瓷片和能了结生命的利器就在他眼前,他也从没有去了结。
他只是怕死。他怎样折磨他他最后都逆来顺受,可但凡他露出要杀他的意愿他便会跪地求饶,只是那样子太难看,秦浚也懒得用死来威胁他。
他从前想起他卑躬屈膝的样子只觉厌恶,现下却倍感愤怒,以至于真生出了掐死他的念头:他不应该是视死如归、宁为玉碎的人吗?他公主之子的尊贵大秦将星的骄傲不能让他有一丝不能苟活的羞耻吗?他从前的刚硬倔强,从前的性烈如火,莫不都是外强中干虚张声势,是他一厢情愿以为的顾煊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死了?”他扔掉如意,从背后掐住顾煊的脖颈,顾煊挣扎着想摆脱,也不过是略略撼动了那把紫檀椅子,“你无亲无故,无妻无子,也早没了还回战场建功立业的指望。蒙人尽屠,四海宾服,西秦皇帝也在狮泉河边发过誓,永远不会踏上大秦的疆土------你怎么不死了?”
他等了好半天,才听到顾煊嘶哑的喉咙里溢出的一点破碎的字眼:“我不能死。你答应过我不杀我......”
“朕不杀你,你就没想过死了?”秦浚低喝。
他喘着气,手指松开了些,抚摸他的脖颈,那里有一道他亲眼看他割下的伤口。蜿蜒狰狞,只差半寸就回天乏术。
他是想要寻死的。天竺佛国,狮泉河畔,他宁可一死也不愿意回到故国。
第4章
崇元二十年的祁王秦浚,有温和柔婉的母亲,有视若至宝的妹妹,有敬慕景仰的皇叔,还有顾煊,长安城中最张扬明亮的少年,他最好的朋友。
彼时景王和先帝兄弟相争,以至水火不容,而顾煊作为他们共同妹妹的遗下独子,难得能同时得二人的恩宠庇护。长大后上了战场更是无役不克、夷狄皆闻之丧胆,他有封狼居胥的功绩,有大秦将星的美誉,将来要出将拜相、青史留名,他会娶皇帝最宠爱的清河公主,子孙得享列侯之封,天生富贵,永世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