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38)
什么叫与我不同,出身将门?
元栀怒极反笑,她知道周瑶对她这般行事,不过是出于嫉妒,但这又与她元栀何干?她却伙同元蔷,一而再,再而三地生事。
元蔷适时地补了句:“姐姐,有些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
周遭人窃窃私语,看向元栀与周瑶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窗外起了风,透过窗棂撩起元栀耳侧的鬓发,凉意侵袭。
她远远望着元蔷,回忆着这些年元蔷处处与她针锋相对,落井下石,碍着元公复的缘故,元栀也甚少对她动手。
元栀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她长吁一口气,直起身子道:“公主殿下,得罪了。”
说罢,她站起身走到元蔷面前,在元蔷惊讶错愕的目光中高高举起了手,随后重重落下。
“啪——”
清脆的耳光声萦绕室内,周遭的窃窃私语顿时停住,纵然是高坐在上的成华公主也有些愣住。
“元蔷,我告诉你,一个巴掌也拍得响。”元栀神色冰冷。
元蔷呆愣在原地,脸颊上火辣疼痛,似乎没想到元栀会忽然发难。眼里骤然噙满泪水,看向元栀的目光也逐渐怨毒起来。
元栀猝然朝着成华公主跪下:“公主殿下,恕臣女冒昧,臣女无法管教庶妹,致使她在殿下前口出狂言,周瑶与我不睦由来已久,今日也并非是我挑起事端。周瑶无端生事,在书廊时有不少人看见,还请公主做主。”
成华公主敛眸望向阶下的元栀,元栀身姿单薄,并不似一般将门女子般健壮,甚至比那周瑶看起来还瘦削三分,分明满脸血迹墨点,可偏生那双杏眸亮如繁星灼灼,腰脊挺直,不卑不亢。
啧,倒是有几分意思。
清徐道:“此事可有人能证明?”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此时站出来是否正确,那周瑶虽只是个商贾之女,但那唐宛秋,可是礼部尚书的女儿!谁不知道周瑶是跟在唐宛秋身后的?一时间,竟无人出声。
元栀的目光紧紧地扫视着在场的众人,紧攥的手心沁出了汗水。
王鄞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公主殿下,我看见……”
“我能证明。”
门口传来一道清冷如玉的嗓音。
元栀侧身去看,只见顾惜花负手而立,他信步上前,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沉声道:“禀公主,那时我在书廊,周姑娘要与元姑娘比字但落了下风,那时便可见周姑娘心怀不满。而后,元姑娘又指出周姑娘的首饰不真,想来是那时,周姑娘就起了歪心思。”
见顾惜花开头,原本还在观望的众人,这才三三两两的冒出头来,纷纷为元栀作证。
元栀看着一个个冒头的人,看向顾惜花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她在京中人缘不好,本也不是长袖善舞的性子。适才没有人愿意为她作证,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元栀并没想到顾惜花会为她作证,更想不到顾惜花竟有这般一呼百应的本事。
周瑶张口,似乎又无从辩解,好半晌这才颤声道:“我的首饰怎么可能是假的!”
顾惜花身侧一男子懒声道:“一看就是假的,元姑娘说不定早就发现了,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人家也不会揭你的短。”
“你撒谎!”
成华长公主提高音量:“放肆!”
乱作一团的花厅顿时安静下来。
“可笑,第一次有人说我撒谎,对于珠宝,除了我爹,没有人的眼力比我好。”男子嗤笑,对长公主的话似乎并不在乎。
“你爹……?”周瑶喃喃道。
成华长公主温了颜色,轻声道:“晦儿,怎么这么晚?”
竟是谢晦?!
谢晦笑嘻嘻道:“铭儿的机巧木雕坏了,闹个不停,孩儿原想在杏园找找还有没有,熟料经过书廊时看见有人打架,可有意思,一时贪看。”
周瑶恍若雷劈,僵在原地不敢言语。
清徐沉声道:“谢公子看见事情经过了?”
“看见了……”他的视线似乎落在元栀身上片刻,道:“是那位周姑娘先动的手。”
为什么帮她?
元栀按下心中的不解,倒也不做言语。
周瑶跪坐在地的身子止不住发颤,眼见事情逐渐偏向元栀,她梗直了脖子,咬牙问:“谢公子与顾公子为何偏向元栀,我不得而知,但凡事都讲证据,只凭你们的一面之词,就能笃定是我动的手么?”
唐宛秋深以为然地点头,温声问:“虽然瑶瑶与元姑娘不睦已久,但此事毕竟关乎女儿声名,若无证据,只听信一面之词,岂非太过草率?”
虽然顾惜花谢晦都为元栀作证,但此事,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见唐宛秋终于发话为她说话,周瑶这才有几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