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209)
元栀当即愣住,她有些意外。
祖母的病是元栀心中一个放不下的大石,但即便自己再着急,却也没寻到什么好法子。原以为凤玄歌忙于朝事,会将这件事忘了。
没想到他一直记得。
元栀的心缓缓又升上一股热流。
“好。”
出营帐时,路过林副将,林副将的目光在触及元栀的瞬间顿时弹开。
林副将的下属见状,还不悦道:“毕竟还未成婚,与大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未免也太……”
“闭嘴。”林副将冷声斥责,寒声道:“大人的未来夫人,怎可妄议。”
在营帐之下,他的耳廓依稀还泛着红。
夏日多雨,龙夫子听闻城外的状况,索性暂时停课。
元栀一直待在府中,直到绿芜来报,说谢晦几人前来,她这才懒洋洋地下床更衣。
刚步入西阁,谢晦的破口大骂声迎面而来。
“好你个元栀,自己偷偷去城外赈灾,还差点受伤!你竟是一点儿都不告诉我们?还把不把我们当朋友啊?!”
元栀骇了一跳,讪笑道:“这不是不想你们担心嘛。”
陈姝直接上手捏了捏元栀的脸颊,恶狠狠道:“你自己一个人去多危险,以后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
元栀只觉得脸上传来一阵酸疼,当即哀声求饶。
谢晦和陈姝一向是只顾自己吃喝玩乐的人,家里人又将他们当做掌上明珠宠着,发生这样可怖的事情自然不会告知他们。
直到他们去仙茗居饮酒时,在某位侯爷夫人口中听闻此事,当即骇得连酒都没喝,直接杀到元府兴师问罪。
她忙将人迎了进来,绿芜又送上一盏明前龙井。
“哼。”谢晦翻了个白眼,斜睨着元栀,道:“听说你为了给你那未来夫婿解燃眉之急,自己的小金库都没了吧?”
元栀一顿,下意识脱口而出:“这你都知道?!”
谢晦右手撑着下颌,眉头紧锁,直直盯着元栀,“长安城的那几家当铺都与我谢家有关系。元栀,那凤玄歌就那么好?掌柜的来和我说的时候,我可是认真瞧了半天。”
“啧啧……那样罕见的玉料你都舍得出手啊?”
一直沉默在侧的顾惜花闻言,捏着瓷盏的手骤然一顿。
褐色的茶水漾开细小的波纹。
他放下茶盏,凝声道:“如今长安不太平,你…你们都别去凑这种事。”
元栀一愣,顾惜花如今在翰林院,院里人来人往,他大抵是听到了些消息。
陈姝和谢晦当即起了好奇心,一个劲儿地追问,他却又缄口不言。
元栀心里却起了疑心。
她总觉得这阵子凤玄歌很忙,即便元栀知道他是在忙着赈灾和安置流民,但她心里总觉得古怪。
几人闲聊至日暮时分,元栀这才将人送了出去。
临走之前,顾惜花回头望了她一眼。
元栀愣住,往自己身后瞧了瞧,奇怪道:“惜花,还有何事?”
顾惜花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旋即甩袖离去。
回顾府的路上,小厮开口问道:“大人,既然您知道那位可能会去……您何不直接和元姑娘说?”
御街繁华似锦,人声喧嚣,仿佛从不知城外的事,依旧车水马龙,热闹至极。
夏季的风带着燥热一阵阵打在顾惜花的脸上,他的脸十分清瘦,眼底满是倦惫。
“栀栀为他做到这般地步,即便我说出这话又能如何,还不如等待时机。”顾惜花淡淡道。
送走谢晦等人之后,元栀想着李月熙生辰将近,想了想,从卧房翻出一些文房四宝。
她的卧房里还剩下为数不多的玉石,元栀舍不得用。这段时日她百无聊赖,索性窝在房中临画。
凤玄歌怕她无聊,从相府翻出了好些名家的画来,供她临摹。
银月来时,元栀恰好画完。
他将怀中的酥饼放在桌上,斜睨了一眼,好奇问道:“元姑娘,这是送给大人的吗?”
元栀对今日这幅画极为满意,小心翼翼地放在一侧晾干,温声道:“不是,是送给月熙的生辰贺礼,她过些时日便要生辰了。”
银月‘哦’了一声,心里纠结得不行。
不对呀,元姑娘知道骄阳郡主的生辰,怎会不知大人的?
他转了转眼,状若无意道:“大人也可喜欢字画了,若是能得元姑娘亲手画的画,大人怕是会高兴得三天睡不着觉。”
面对银月如此直白的暗示,元栀有些啼笑皆非,忍着笑意问询:“你家大人真的喜欢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