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20)
眼瞅着珍珠似的泪水一股脑的落下,杨青柳哭哭啼啼,小脸皱了几分,恍然被欺负得狠了的模样。
李卿回当即就悔了,慌里慌张地掏出帕子仔细地摸去杨青柳眼角的泪意,好声好气哄道道:“是我,是我说错话了,柳儿勿怪。”
杨青柳轻哼一声:“公子这样怀疑妾,妾不高兴了。”
“那要如何消气呢?”李卿回笑着捏了捏杨青柳的小脸:“那就……上次去百宝楼,你看见的那个珍珠步摇好不好?”
“……!妾可不是为了珍珠步摇才原谅你的!”杨青柳眼波流转,哼唧几声,又扑到李卿回怀里,耳鬓厮磨,娇声软语。
李卿回看着怀里温软的女子,若是真要他为了元栀弃她不顾,他也有是不舍。
“这混蛋……”绿芜紧咬着牙,眼里怒意翻滚,似要喷出火来。
里头的声音若有似无,时近时远。元栀站在门口,内心倒不如前日亲眼瞧见李卿回与那外室恩爱时翻腾汹涌,眼下,倒觉得内心一片寂静无声,宛如一片死海不起波澜。
一边说与自己情投意合,真心交付。
一边与那外室浓情蜜意,两相欢好。
绿芜担忧地望着元栀,只觉得她现在冷冰冰的样子比前日怒气冲冲砸了明宅时更可怕。精致清澈的眉眼略微耷拉下来,她小心翼翼地拂去适才飘落在元栀肩头的梧桐叶。
元栀向来直来直往,遇事从不忍让,恣意潇洒,也因此,长安中很多人总会议论她家姑娘无理取闹,毫无大家风范。可绿芜很喜欢元栀这样的脾性,开心就大笑,伤心就哭泣。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冷冰冰地站在这边。她还以为,元栀会像前些天那样,一脚踹开明宅的门,砸了这见不得光的地方。
可元栀没有。
凉风习习,撩动元栀宝蓝色的裙角,梧桐潇潇,树影斑驳。
元栀站在门前,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彻底不喜欢李卿回了。
以她这般骄傲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容忍李卿回养外室,自李卿回东窗事发之后,元栀就知道她与李卿回此生绝对再无瓜葛,今日也是想来了断清楚,归还玉镯的。
可两人到底一年多的情意,元栀还是留了仅剩的一分信任给李卿回,让他解释,给元栀一个好受的理由释怀。
如果,如果她今日在明宅找不到李卿回,如果李卿回将这些事处理的干净,元栀起码会认为,这个男人还晓得亡羊补牢,很可惜,他并没有。
连元栀给的最后一分信任也没有抓住。
“李卿回。”元栀站在门口,没有推开门,冷淡开口。
里面的声音有一瞬的停滞,似乎想制造一番李卿回不在此处的样子。
“今日我去了云景楼,也想同你说个清楚,但突发情况,等我去寻你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原本我还存了几分耐心,打算着或许还可以听你狡辩三分,但如今却是连这份耐心都消失殆尽,你赠与我的玉镯,我今日也带来了,你那外室生的貌美,想来戴上你李家的传家玉镯应当是锦上添花。”元栀从袖口中拿出一个深褐色锦缎荷包,仔细摩挲片刻,弯腰放在门口。
“我已完璧归赵,还望我从前赠与李公子的玉狮扳指可以归还,我看公子眼下也是不方便,直接送到将军府即可。”
话闭,元栀毫不留恋地离开。
红釉一脸迷惑,纠结片刻还是道:“姑娘,你从前赠与李公子不少物件,为何要回那碧玉扳指,难道……”
“那玉狮扳指是我亲手刻的。”
绿芜扶着元栀上了马车,眼睛转了转道:“我记得姑娘以前还刻了一些木鸟摆件什么的,不需要拿回来么?”
元栀懒懒道:“其余倒是不用,主要是那玉狮扳指……”
红釉恍然大悟:“那些木鸟摆件,姑娘还不是信手拈来,大抵是那件扳指比较耗时,确实该拿回来,不该便宜这样的人。”
“是,但也不是。”元栀打了个哈欠,放松了神情,软软地靠在马车内的金丝软垫上。
“主要是因为那玉狮扳指是用顶好的玉材刻的,价格不菲,挺贵的。”
第8章
元栀在马车里有些昏昏欲睡,一阵凉风卷着些许蟹粉酥的香气从车帘透了进来。元栀鼻尖微动,忽然觉得腹中有些空,此时倒有些想吃蟹粉酥。
马车停在小摊附近的巷口,这条街巷有不少卖吃食的摊贩,此时正是秋季,正是蟹黄肥的季节,街巷中最有名的蟹粉酥每每都要大排长龙,人声鼎沸,喧闹至极。绿芜红釉分别下车去买蟹粉酥和桃花果,元栀懒懒地换了个姿势,双眸微垂,总觉得有些犯困。
巷口比街上安静些,元栀小憩片刻,就听见马车旁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拂帘一看,那买蟹粉酥的队伍竟排到了箱子里,元栀不由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