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170)
元栀脚步略有停滞,还是如实回答:“是……”
这个答案早在元晋舟意料之内,他拍了拍身侧的石墩,道:“你坐下。”
元栀乖觉地坐在一侧。
她这才发现石桌上摆着一本红书,“这是……”
元晋舟打开书册,温声道:“这是你的嫁妆。”
“???”元栀惊了,张大嘴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顶着元晋舟似笑非笑的目光,磕磕巴巴道:“大哥,会不会太快了?”
她翻开书册,里面写着一长串的文字,从城东的商铺,到郊外的良田,珠宝首饰更是应有尽有。
元栀不可置信道:“这不会是把家里都搬空了吧?!”
元晋舟揉了揉元栀的脑袋:“倒也没有搬空,总会留一些给家中生活的。明日或者后日我便寻凤大人说这件事。”
元栀合上书册,犹豫片刻后,问:“哥哥,你先前说他是太子党派,可我们家……”
“栀栀,那是先前,你对凤大人的心意,我和父亲都看在眼里。只要你幸福便好。”
“我在家中都听闻了绿柳山庄之事,他对你的心意昭然若揭。何况你们的婚事若是再不定下,长安中怕是会流言四起。加之你先前在伏龙山,已经有很多人说你……”他顿了顿,道:“栀栀,为了你的名声,此事还是尽早定下为好。”
元栀没有说话,元晋舟便当她应下。
他前脚刚走,后脚元栀便把绿芜唤来:“哥哥刚才说长安中有什么流言么?”
绿芜脸色一白,躲躲闪闪的却不肯说清楚。
元栀神色微愠:“直说。”
绿芜见元栀一脸凝重,这才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就是,就是有些不长眼的人说……说您和凤大人早已暗通款曲,怕是已经珠……”
“珠什么?!”
“珠胎暗结!”绿芜吓得合上眼,将最后的话说出口。
她见元栀神色不悦,赶忙补了句:“我知道小姐的性子,小姐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儿的,都是那些人胡言乱语!”
“……那是自然。”
元栀决定了,明日就跑路,不管如何,先去找人看看再说。
——
相府,书房。
书案上摆着好几本空白的奏折,在一侧研墨的银月眼瞧着凤玄歌今晚写毁了三张折子,眼下马上就要毁了第四本,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大人,您难道没想到,元姑娘许是……吃醋了?”
捏着狼毫笔的手骤然顿住,一滴浓墨直直落在纸上,晕成一团。
他冷不丁抬头盯着银月,疑惑道:“吃醋?”
银月点头,咬牙道:“您莫不是忘了……今日那妖月公主……”
听见银月提起妖月公主,凤玄歌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件事,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原来是女儿家吃醋。他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他想了想,道:“明日与王大人的会面暂且推后,我要出城一趟。”
金月闻言,犹疑劝道:“王大人那处只怕是不好交代。”
“大人说推就推,那王大人还能说什么不成。”银月赶忙阻止金月说话。
这明摆着,公事和私事之间,当然师娘更重要啊!
第69章
天色熹微, 一抹璀璨金光直破浓云而出。
听雪楼内。
“小姐,你这么早便要出门?”红釉睡眼惺忪,手里还端着一碗燕窝羹。她正要上楼, 恰逢元栀出门, 两人直直在楼梯上撞了个正着。
“你……这么早?”元栀有些心虚地将捏着包袱的手往后放了放, 视线落在红釉的手上:“这么早起来就为了做这个?”
“是呀, 想着小姐最近不忌口, 早晨还是吃一些清淡的较好。”红釉笑道,旋即往上走。
元栀瞧了眼小楼, 又瞧了眼红釉, 原本往下的步子一拐, 又回了房。
室内干净整洁,素日凌乱不堪的书案也收拾得齐整,红釉将粥放下。
燕窝羹温度正好, 入口热而不烫, 元栀囫囵喝下,只觉得口中甜丝丝的,胃里也升起一股暖流。
红釉乖觉地站在一侧,温声问询:“小姐这么早出门, 可是要去见陈姑娘林姑娘?”
捏着瓷勺的手略有一滞,元栀头也不抬地回应:“是呀。”
红釉上下打量, 思忖片刻道:“那小姐这身衣裳倒要换换,略厚了些。若是出去赏花游玩只怕会闷出汗来。前日百花坊送来新制的罗裙, 我瞧着今日日光正好, 穿上也好看。”
闻言, 元栀抬眼瞧了天色,只觉得日光确实温暖, 她今日晨起匆忙,哪里顾得上挑衣服。
“你素来细心。”
说罢,红釉从衣橱间拿出一套崭新的罗裙,是元栀未曾见过的款式,一袭丁香紫梨花缠枝罗裙,月影纱覆之,倒是春日的颜色与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