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毛不是他的错！

长毛的动物大多都爱掉毛。血族爸爸平时也掉毛, 早上起来床`上经常有白色的羽毛。

闻聆有翅膀，却不会用, 大大的翅膀扇动两下, 连飞都做不到。白枭脸色不太好，用手抚摸着翅膀根部的地方。

闻聆长的翅膀属于揠苗助长。他还不到能够变身的时候。

闻聆才刚变成血族没多久，对自己的力量控制把握都不是很好。还不能灵活地变成另外一个形态, 因此到现在为止原本是不因为长出翅膀的。

但是理查德一世用催化剂诱使闻聆提前发育, 才长出了他的翅膀。可惜就算长出了，闻聆也不会运用。对于闻聆来说，那和装饰也没有什么区别。

要把缩回去, 也得这股药劲儿退去。白枭单手揽住闻聆, 走到理查德六世面前。

一片巨大的阴影遮挡住了理查德。他睁开眼, 一一对硕大的雪白翅膀，遮天蔽日的，将光线全部挡住, 只留下了一片阴影。

传说只有纯度最高的血族才能有变成另一个形态的机会。每一代的王都可以。他的先祖理查德一世就有自己的形态变化。但他身为理查德一世的后代，却失去了这个任务。

这仿佛在嘲笑他的纯度过于低劣。

“你对他用了什么？”白枭冷冷道。

理查德六世沉默。他就是不说，自己无法战胜白枭，如今也稍微为难住白枭也好。

理查德六世沉默的态度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反而招致了死亡的提前降临。

理查德六世忽然感觉全身冰冷。成为血族之后，身体就会失去温度，和尸体一样冰冷。所以血族是感觉不到冷的，他本来就不需要温暖。

所以这是理查德六世成为血族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寒冷。

渐渐的，他感觉到绝望。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源血在一点点儿流逝，血液在凝固，失去活力……

“我本来没想这么快解决你。但你动到了不该碰的。”话音落下，他面前却什么都不剩了。

火焰将理查德吞噬，从他的血液里开始燃烧，直将他整个人燃烧殆尽。他轰轰烈烈地闹了一场，走的时候却异常冷清惨淡。死亡是那样简单，不值得提笔一写，多么讽刺。

属于理查德家族的荣光终究不能再重现。理查德家族的光辉早就掩埋在岁月当中，只在史书上留下一两笔残损的记载。理查德六世想要恢复旧日荣耀的美梦终究只是一场烟消云散的美梦。

天亮就会散场。

历史人来人来，登台了又下场，过去了便不能再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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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逆的荣光是强求不来的，理查德六世在死之前在明白这个道理。

理查德家族真的已经没落不再了。

多恩见过死人，却从来没见过死血族的。血族会死，这在他的脑中简直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只有等级低劣的level0才会遭遇死亡的压力吧。正常的血族，如果不是因为特殊原因，是不会轻易死掉的。

当一个血族死掉，说明他身上的源血已经消耗得一干二净。源血是血族保持生命的根本，所以任何血族都会追求源血的浓度，甚至会服用一些伤害身体的药物来达到人为地净化源血纯度。

总之，这样轻易的死血族画面多恩是第一次见。

太可怖了。多恩吓得心脏`病都快犯了。

救命，血族的心脏本来就不会跳动，怎么会得心脏`病的！他一定是脑子坏掉的。难道是被那些源血极其低的level0吃掉了脑子吗？

多恩的心理活动虽多，在脑内也不过片刻的样子。很快，闻聆冷眼就朝他扫射了过来。

多恩一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场就看清了局势，立刻叛变，当了随风倒的墙头草，往白枭这里倒了。

原来的老大自己都死了，他还不跑是傻`子吗？

“王！我、我知无不言！什么都说！求别杀呜呜呜……”

白枭轻蔑地一扫，对杀他没有什么兴趣。外人传言他是一个极其弑杀的怪物，然而死在白枭手中的人却不多。

远远没有那些吸血成瘾屡屡把人类吸死掉的血族手上犯的人命多。

“你们用了什么东西，他怎么这样子了？”

“回王，是药。是理查德六世下的催化剂。”多恩立刻回答，把一切交代得明明白白。“这种催化剂可以使恶魔进化。他是用……”

多恩犹犹豫豫不敢说。

“说，什么做的。”

寒冰的捡刃抵在多恩的喉，锋利如刀锋，多恩动也不敢动。

“是雄性汨罗蛇的jing液提取出来的……”

汨罗蛇是一种生长在黑暗的沟渠中的蛇，性（和谐）欲很强，成年蛇在发忄青期常常会成百上千聚集在烂泥当中，群X连续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