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颜:妃本贤良(70)
莲儿虽说诸多不解,满腹疑问,倒也咽下到肚里,小姐能走出倒是好事儿,揭了旧伤疤就不好了
,莲儿点头道:“是,小姐。”
“今年冬天可真叫冷。”夙綪湄搓搓有些红肿的手,在暖炉边儿烤了烤,放进棉被里,闭眸喟叹,暖和一会儿,便拿起女红做起。
只听一声巨响,莲儿吓得浑身一个颤栗看像门外,夙綪湄眼眸未抬,唇角含笑,眼下不用想便知道来人是谁。
夙红颜一瞧她一副慵懒之态,无半分恼怒之意,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她一把夺下夙綪湄手中的梅花,出言相机:“你倒是真有心思在此做这梅花儿?是本宫小觑了你,还是忍气吞声不管不顾?”
夙綪湄眼神微抬,薄唇轻启:“那姐姐想要我作甚,事已至此,我已无反手之力,不如就这般自生自灭,何必自取灭亡?”
“本宫当真小觑了你,对了,往些年在府中你也没少受那些子婢仆的气,忍气吞声可不就是妹妹最得手的把戏,本宫倒要看看你能按耐多久,沉默几时。”夙红颜秀眉微挑,嚣张戏谑说道。
夙綪湄把被往上拢拢,轻挥手道:“姐姐慢走,妹妹身子羸弱便不往外送了。”
夙红颜狠狠咬贝齿,把手中的梅花抛在地上,用力踩上几脚便带着一干人转身离去。
第63章 一枝红梅
莲儿抿抿薄唇道:“大下雪天儿的也不安宁,倒是栽上几个跟头,灭灭你的火气。”
“莲儿罢了,随她去吧,夙红颜说得对,忍气吞声正是我的拿手好戏。”夙綪湄轻启唇,微微一笑道。
莲儿喟叹道:“不知要忍到何时,才能落个消停。”
夙红颜下榻捡起地上的女红,坐在榻上眼睑微颤,心中呢喃:“就快了,快了。”
眼见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太后一扬葱指道:“璃儿,不必念了,在哀家这儿也坐了不小一阵子了,便早些回去歇下吧。”
霜璃垂眸轻应起了身,微拘礼道:“母后,儿臣跪安。”
途经过御花园,随处一瞥只见假山斜脚处有一株梅花儿开的正旺,霜璃轻挥手道:“苟玥,你到别处候着。”
苟玥垂眸,微拘礼退去。
走近前,一阵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娇嫩可人,霜璃走近前唇角轻含笑道:“这粉梅之中一支红,倒是颇为亮眼,原来不过是些小把戏。”
正欲转身离开,一青衣女子疾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霜璃面前,垂眸轻言:“霜璃娘娘,请留步。”
女子薄唇紧抿,轻声询问:“你是何人?”
“我是入住未央阁的夙綪湄,我使了这小把戏不过是为能吸引你前来,有一事相求,还望娘娘能应允。”夙綪湄蹙眉说道。
霜璃暗自思咐,夙綪湄,自打进宫以来便从未见过听过,只听两声微弱的咳嗽声,霜璃垂眸一瞧,她脸色惨白如纸张,羸弱的身子在风中颤抖,霜璃忙上前扶她起身道:“妹妹有何事开口便是,这儿离我琉璃阁不算远,不如来小坐?”
夙綪湄摇头道:“谢姐姐体恤,还是不必了。”
霜璃见她一脸固执的模样,只奈作罢,倚在梅花旁询问道:“嗯,就依了你,若能帮上忙,本宫决不推辞。”
夙綪湄轻叹,夜凉如水,风卷起她三千青丝,随着片片梅花在风中猖狂飞舞,她抿抿苍白的薄唇道:“实不相瞒,我与夙红颜乃是出于一家门,她是家门嫡女,位份颇高,而我娘是原本在府中伺候爹爹的丫鬟,我在府中地位可想而知,连婢仆也冷眼看我,出言相机,骂我娘和我都是不要脸的贱蹄子,在府中我便一直忍气吞声,从未反抗过,本以为天无绝人之路,可眼下,却生生逼我往绝处走,夙红颜栽赃嫁祸毁我一生,身子如此羸弱也不肯作罢,她可是要逼死我才甘心。”
“你为何断定我能帮你?”霜璃抿抿薄唇问道。
夙綪湄轻声道:“虽说我整日在阁中不踏足半步,可也多多少少知晓些。”
霜璃捻下一片粉色梅花瓣,放在手心道:“若你是想拉我下马,本宫倒真不愿信你,你叫我如何相信你所言无虚?”
“我夙綪湄发誓,所言无虚,如若有半句假话,让我五马分尸,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夙綪湄眼神坚定,一字一句轻言。
霜璃轻一扬葱指道:“罢了,你不必再说。”
“姐姐可是信我了?”夙綪湄抿抿苍白的薄唇,轻声道。
霜璃喟叹道:“就如你发的此毒誓,本宫还能不信,说来听听吧,若我猜测不错,你想让本宫随你一同扳倒她?”
夙綪湄垂眸,斩钉截铁道:“永世不得翻身。”
霜璃不知为何应允了此事,但她深感这女子悲切,回了阁霜璃躺在榻上,闭眸心思:“这夙红颜自己倒是见过一面,谈吐得体,懂进退,着实不像她口中说的如此嚣张跋扈,蛮横不讲理,可知人知面不知心,阳奉阴违之人,并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