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颜:妃本贤良(39)
辰云萧眉间紧锁,压住直往里冒风的帘子道:“继续往前,马儿不肯走,便拿鞭子逼它。”
那车夫轻叹,扬鞭抽在马身上,马儿吃痛扬蹄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驰骋向前。
客栈内,霜璃蹙眉蜷曲在榻上道:“相公,璃儿冷。”
柯孜墨放下萧,上了榻,把女子紧紧抱在怀中道:“这样便好受多了?快些睡吧。”
女子眼睑微颤,轻应声,藕臂环上柯孜墨的腰肢,首埋在他胸前,这男人身上的味道闻起叫人安心,且舒服,霜璃酣睡入梦。
次二日早晨,柯孜墨推开窗子,外已堆积了厚厚一层雪,看来是下了一夜,掩好女人身上的被子,倒了壶茶水品茶读书。
过了一阵子,床上女子侧转身子,支起身睡眼迷离,红唇轻启,柯孜墨轻笑,倒了盏热茶放置床边道:“看来今日怕是不能出门,外风雪堆积,狂风冷冽。”
霜璃捧起茶水吁几口气道:“那璃儿便今一整日都倦在床上,岂不是要闷坏我了,相公可有些好玩儿的?”
柯孜墨蹙蹙眉,一手支颔道:“那有什么好玩的,好书倒是有两本。”
女子一把拉过被子掩盖头,闷声道:“那我便继续睡觉。”
柯孜墨眸眼含笑,佯作无奈摇首,立起身伸出修长的手点点榻上女子道:“娘子,且让我上榻,冷的紧。”
“上榻?赏你的好书去吧。”霜璃咕囔道,一边把被子全拢在自己身上,只露个脑袋,得意的朝榻边一脸无奈的男子吐吐舌。
柯孜墨抿唇一笑,掂起被子的一角,只那么轻轻一抖,趁机上了榻,于女子一同躺着,一个翻身把她揽入怀中,轻点她琼鼻道:“眼下,你就知晓欺负我了。”
霜璃兀自把头转到一旁,轻声道:“可是你自己说的。”
柯孜墨抿抿薄唇,一副无可奈何模样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惹我家娘子不高兴,罪该万死。”
霜璃讪讪一笑,一脚把身旁男子踢下床道:“你罪该冻死。”
男子轻叹,推开窗子,星星点点的冰凝飘落在屋内,空无一人的道路上,几道马蹄印在下交织成一幅美妙的图案,微闭眸,相处仅半月,真真觉得这女子已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一天光景便这般度过,二人相互依偎躺在榻上,柯孜墨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怎得也不能入睡,总觉得心中焦虑不安,难安寝。
霜璃侧转身子,也是睡意全无,轻声呢喃:“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柯孜墨轻笑道:“那我们便是相识千年的旧识。”
霜璃抿唇一笑,细如凝脂的手抚在男子的发间,柯孜墨眸子闪过一丝柔情,轻柔吻上女子朱唇,一手扶女子脖颈,烛光微闪,窗外风猖狂的敲打门窗,可在此时已是一曲美妙的乐章。
夜深风高,柯孜墨耳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夢得睁开眸子,穿上外衫推门而出,两人在寒风之中矗立,脚踩积雪,头月,一袭冷风吹过,长发随风猖狂舞起。
与柯孜墨对立的男子,剑眉一蹙道:“就算我不说,你也该知晓我为何来此地。”
“我不会任你带她走。”柯孜墨唇角挑起邪魅一笑道。
来人正是辰云萧,他眸似冰雪冰冷道:“那你觉得本王会任由你带她走?”
柯孜墨挑眉,带这几分怒意道:“为了一己私利,把她送入吃人不吐骨的深宫,你良心何在,有了这次,便会有千千万万次,你非要夺了她性命,才肯罢休?这次是侥幸,我救了她,下次恐怕就没那么好运,想要带她走,三个字,你休想。”
第40章 我爱她
辰云萧微微一怔,未料到这男子一语便戳中了心中伤痕,更是恼羞成怒,悲痛不已,他厉声道:“我爱她,自送她入宫之时,我悔恨千万次,自是如此,我才不能让你带她走。”
“我爱的,相信不比你少,眼下她失忆,说我自私也好,自利也罢,亲手推她入深渊,做不到。”柯孜墨薄唇紧抿,抱着臂膀,挑衅的看着对立的男子。
辰云萧握住剑柄道:“自恃清高,你觉得她能幸福?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可愿与你随波逐流,过着流浪漂泊的日子?说的大义炳然,可我看你就是自私自利。”
柯孜墨启齿一笑轻声说道:“自私自利,仁兄可是在跟我说笑?天寒你若是想在外杵着,那随你。”
话罢,转身欲离去,辰云萧拔剑飞身朝他刺去,男人眸瞬间似结上一层冰霜,微一侧身便躲了去,戏谑说道:“堂堂一个王爷,竟在背后偷袭,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辰云萧浓眉一挑,冷冽一笑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是最后的赢家璃儿便跟谁走,若是杀了你我倒立上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