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风流/灼灼风流+番外(70)
“老臣来迟……”
太医还要请罪,就听到刘琛不耐烦地说:“少说废话,过来!”
太医急忙爬到床前,细细查看刘琛的伤势之后,松了口气道:“殿下伤到此处,出血如泉,若不是及时止血,只怕危险了,不知道是哪个太医出的手?”
众人齐齐看向了慕灼华。
此时慕灼华袖子上,衣服上一大片鲜红,她冲太医笑了笑道:“事急从权,本官略懂医术,便斗胆给殿下止血了,余下之事,就交给诸位了。”
太医和善地笑了笑,转过身去为刘琛处理伤口。
慕灼华见刘琛有了太医照料,而自己满身血污,便想着回理蕃寺换身衣服,不想刚走出门,就与一人迎面撞上,慕灼华倒退了两步,抬头一看,惊喜道:“王爷。”
刘衍看到慕灼华身上的血污,也是一惊,下意识地上前抓住她的手:“你哪里受伤了,怎么这么多血?”
慕灼华看到刘衍眼底的急切,不禁有些恍惚,笑道:“不是下官,是大皇子,这是为殿下医治时不慎被染上的。”
刘衍不自觉地松了口气,便放下慕灼华,往里面走去。
慕灼华回理蕃寺换了身干净衣服,她一身的血污把众人都吓坏了,打听之下才知道两位皇子比剑之事,都是心惊胆战。
慕灼华换了衣服回到御书房,刘琛和刘瑾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太医正往外走。
慕灼华走到门口就听到刘衍在教训刘琛,下意识地收回了脚,停在门外。
“你今日行事太过鲁莽了!”刘衍坐在床边,沉着脸训斥刘琛,“你是兄长,今日之事责任便在于你。”
刘琛嘴硬道:“是他出言不逊,说皇叔用人不明,遭人蒙蔽,我气不过才……”
刘衍按了按额角,按捺着怒气道:“别人就是知道你的脾气,才故意激怒你,今日陛下不在宫中,我也不在理蕃寺,难道你以为是巧合吗?”
刘琛一惊,随即怒道:“他们故意的。”
刘衍道:“你与刘瑾两败俱伤,必然要遭到陛下训斥。”
刘琛冷笑道:“我懂了,刘瑜故意让刘瑾拉我下水,我俩鹬蚌相争,他倒舍得让亲弟弟涉险。”
“琛儿,你们三人都叫我一声皇叔,我原不该有偏颇。”刘衍轻叹一声,“你们如此相争,伤的是陛下的心。”
刘琛道:“那他们便不要想着与我争!”
刘衍知道刘琛脾气如此,听不进自己的劝,只能道:“你乃嫡长子,不必争,这一切都会是你的,你越是争,就离你越远。你只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便不会轻易被人利用了。”
刘琛还要反驳,却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殿下,慕灼华求见。”
刘琛收回了满肚子的话,冷冷道:“进来。”
慕灼华推开了门,走到床前关切问道:“殿下的伤势如何了?”
刘琛道:“无碍。”
刘衍看了慕灼华一眼:“听说是你及时为大皇子止血。”
慕灼华微笑道:“这是臣子的本分。”
刘琛冷眼看着慕灼华:“你应该知道,我很不喜欢你。”
慕灼华讪笑:“下官但行己事,管不住他人的喜恶。”
刘琛又道:“没有人知道你会医术,你不救我,没人会怪你。”
慕灼华轻叹了口气:“殿下若要这么问,那就容下官说句实话了。下官自然知道殿下不喜欢,但两位殿下在我的课上出事,我难辞其咎,所以必须竭尽全力去救。这是其一。其二,医者仁心,见死不救,下官问心有愧。”
刘琛冷冷说道:“其三,你想着救了我,我便欠了你人情,不再为难你。”
慕灼华苦笑:“这其三,不敢奢求。”
刘琛道:“我从不欠人,你救我一命,我现在便还你,说出你的条件。”
慕灼华小心翼翼地看了刘琛一眼,又用余光偷瞄刘衍,这才低下头说道:“那殿下给些诊金就好了。”
“什么?”刘琛狐疑道,“诊金?你要什么诊金。”
慕灼华道:“下官给人看病,收多少诊金就看对方什么身份,若是普通百姓,便只收一点铜钱,若是达官贵人,便要多收一些。殿下尊贵,下官斗胆,要五百两诊金。”
刘衍闻言,扬眉看向慕灼华。
刘琛嗤笑一声,大喊了一声:“来人,拿一千两来!”
刘琛话落,外面就有个小太监拿了一千两的银票进来。
“给她。”刘琛不屑地说道,“我的命,还是要更贵一些的。”
慕灼华毕恭毕敬地收下了一千两,拱手道:“多谢殿下。”
刘琛嫌恶地挥挥手,道:“你走吧。”
慕灼华弓着身子退下了。
待慕灼华走远,刘琛才对刘衍说道:“这个女人,贪生怕死,贪财怕事,她救了我的命,功名利禄唾手可得,却只要了五百两,你说她是不是又贪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