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风流/灼灼风流+番外(218)
“刘衍!”她惊了一下,不知怎地有一丝心虚,下意识就想转身逃走,然而刚转过身,便被人自身后勾住了腰封。
刘衍将人拉进怀中,抵着她的耳朵低声说:“你不但瞒着我私会女子,还私会男子,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慕灼华耳朵红了起来,气恼地说:“怎么,你难道气我欺负了孙姑娘吗?”
刘衍失笑道:“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慕灼华冷哼了一声:“那你也明知我虽然私会,可没有私情。”
刘衍叹了口气,搂住她细软的腰肢:“我劝过你,离沈惊鸿远一点。”
慕灼华脸上红扑扑的,气呼呼推开了刘衍:“他还比你安全点呢!”
那双眼睛水汪汪的,虽然一副气恼的样子,却丝毫没有威慑力,反而委屈巴巴的招人疼,她咬了咬唇,面上掠过一丝羞恼的神色,嘟哝道:“我可没有多余的官袍让你撕了……”
说起这事,她脸上还是烫得很。本来以为刘衍在那方面也是没什么经验,自己好歹是家学渊源,熟读春宫图的,不料男人在这方面似乎无师自通,天赋异禀,她实在是惹不起了,便只能躲了。但躲也躲不起,瘦死的刘衍也比慕灼华大啊,区区门窗又哪里阻隔得了他,入了夜闯进她的书房,说好的等她做完事再陪他,可做到了一半,刘衍便从身后环住了她,殷勤教导她政务之事,她认真好学,没有提防,后来也不知怎地,就被他剥了官袍按在书案上欺负。
这叫外室吗,这叫登堂入室了!
第二天郭巨力还问怎么官袍领口撕裂了,她绞尽脑汁编了一个自己都不信的故事,看郭巨力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恐怕她也是不信的。
身心受创,颜面扫地,她想冷落他几日,却又被人逮住了。
刘衍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脸颊:“别气恼了,我答应你下次不撕坏你的衣服。”
慕灼华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又不只是衣服的事……”
慕灼华生着气,却不知道,她生气的模样刘衍也喜欢,因为她这副生气时羞恼脸红的模样,是只有他才能有幸看到的风景。
“我跟你说正事。”慕灼华扯了扯刘衍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道,“我总有些担心沈惊鸿要做什么。”
刘衍微微一笑,覆住她的手背,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除了你,我未曾对任何人放心过。”
“我是认真的!”慕灼华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气恼地加重了语气,“我总觉得他行事太过激进,十分不妥。”
刘衍笑道:“他所做之事,利国利民,我助他一把,也无不可。”
明面上来看,确实如此。沈惊鸿举着大义的旗帜,谁若说他的不是,谁便是乱臣贼子,贪官奸臣。他行正义之事,用的却是不光明的手段,慕灼华也非迂腐之人,她可以理解沈惊鸿的手段,却不能理解他为何要以身涉险。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以他之聪明,何至于此?
“上元夜,他便让我泄露户部机密给他,我没有答应。”慕灼华蹙眉忧心道,“要救慕家,我另有想法,本打算等慕家陷于绝境之时,再劝说父亲将慕家转为官营,如此一来,既可以向陛下效忠,也可以保全慕家,与世家抗衡。若在平时父亲一定不会同意,只有抄家之祸临头,他才有可能答应。我认为沈惊鸿救慕家是借口,真正的意图只是对付孙家而已。”
刘衍好整以暇,淡淡一笑:“孙家落了把柄在大理寺手中,命该有此一劫。”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孙家不是这么好对付的。”慕灼华心中总有一种担忧,却说不清是在担心什么,或许正是因为对沈惊鸿的不了解,对局面的无法掌控,才让她没有一丝安全感。
刘衍环住她的肩膀,轻笑道:“担心什么,自有我在呢。”
过了两日,慕灼华就知道自己担忧的事情是什么了。
孙汝一案,不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
早朝之上,沈惊鸿上呈大理寺供词和罪证,孙汝一口咬出周家参与贪腐案,他承认天兴号溢价数倍转售金丝楠木,撷取巨额利润,但金丝楠木变成黄心楠木之事,他却宁死不认,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才咬出了是周家挪用金丝楠木。
沈惊鸿于风华殿朗声道:“金丝楠木乃御用之木,非帝王之家不可擅用,重则以谋逆论处。周家胆敢挪用金丝楠木,其心可诛,十恶不赦!”
朝堂之上,周家之人颇多,地位最高的,便是户部尚书周次山,和殿前司都指挥使周奎。周次山听了沈惊鸿所言,脸色都白了,周奎乃是武将,说话更冲,破口大骂道:“放屁!我们周家何时用过金丝楠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