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祇的童养媳(142)
“我承认我和你闹的时候,我觉着你不欢喜我的时候,我想着我不如离了你一个人去活了,我如今也有了另谋生路的本事,可怎么办,我就是舍不得你,我就是放不下你。”
哭到此处,眉儿也没让沈祇不去,她知道的,沈祇是如他爹爹一般的人。当年洗城之时婶婶拦不住沈伯,如今的她也是拦不住沈祇的。
沈祇掷地有声:“是我,是我沈祇,不能没有你。”
“你好好活着,我便不会死。”
像是被海浪拍打上岸的鱼儿,眉儿急切的去寻沈祇的温度,没什么比唇齿相依能再让她感觉到安心的了。
年轻的男女,不知道如何表达爱意,如同原始的生灵,只能在最原始的欲望之中去呈现内心无法言说的情意。
爱之一字,汹涌时可化作囚人窒息的水牢,缱绻之时也可化作救人一命的灵丹妙药。
而此刻,沈祇与苏眉,便是彼此最好的药。
渴求如海啸,眉儿逐渐失了理智,沈祇想把持住,想推开她,禁不住眉儿一次一次的期身上前。
可这处院子终归是不大方便,怕被旁人听了动静。
沈祇拿了披风将人裹了,抱着眉儿御马直接出了村落。
月朗星稀,天边的太白星亮的让人觉得这朗朗夜空像是虚幻。
直到夜风将眉儿脑子吹清醒了,沈祇御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只环抱着她,轻声道:“清醒点了没,魂差点儿被你勾没了。”
眉儿侧了身子,去抱他,身子被他的披风裹着不冷,脑袋窜出来抬头看他笑道:“看着你这张脸,我便想与你亲近。”
“色字当头一把刀。”
眉儿回道:“食色性也。”
两人这就又笑了,沈祇低头看她,到底是情难自禁,又低了头。
这回是眉儿不大受得了,推开了他,在马上,亲的她脖子都快断了。
“食色性也,怎的不食了?”
“食不动了。”
马儿一步一步走,晃的眉儿有些犯困,她问沈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欢喜我的?”
“不知道。”
“那你第一次见我如何想的。”
“不大记得了。”
“那你会欢喜上别的女子么?”
“不会。”
“当真?”
“当真。”
“碰上比我好的比我美一万倍的,你也不欢喜吗?”
“嗯。”
“为何?”
“不知道。”
“那你这就是假话。”
沈祇胳膊又收紧了些:“那你遇到比我好的,比我有权有势比我俊俏一万倍的你会移情别恋欢喜别人吗?”
“不会,我只欢喜你。”
“那你为何这般问我。”
这话该是窝心的,眉儿却觉着听得不大舒服,伸手去拧了他的腰:“你说几句缠绵话与我听听能折你三年寿是吗?”
“闺房里的那点儿东西,算是被你琢磨明白了。”
沈祇止住她的手,没让眉儿再放肆。
夜色之中难掩山林青绿,白马载着相拥的二人又悠悠荡荡的回了村子。
第73章 、瘟疫(一)
岙州十八城本就守卫森严, 瘟疫传入城内之后,森严之上又层层加码。
哪怕沈祇手持文书,从头到脚也是被人搜了个遍, 后与同入主城的医者, 在一集中营内, 被艾叶洗了七日才得以进城。
以致于沈祇有几日不论吃什么喝什么都是一股子艾叶味道,闻多了犯恶心,难受的紧。
再入城中, 当着先会被安置到一处落脚,结果几辆马车, 马不停蹄带着车上的十七位大夫不知直奔何处。
与沈祇同坐一车的, 有两个看起来已年过古稀,头发全白, 双眼倒不浑浊看着很是精神。想起召集令上写着老弱可免,沈祇便开口问了这话。
那身着银灰长袍的医者道:“姜某已是半截入土之人,一条命置之度外便是没什么可惜,得城主令, 当真能扼止瘟疫蔓延那是最好, 如若不能, 能救几人便是几人。”
另一位绛红长袍老者点头, 性子瞧着倒是比银灰长袍的老者闲散些, 接话道:“尔等年岁尚小, 此次当真拿瘟疫没办法, 也不用自责,保住自己小命要紧。可不兴姜老头说的那话, 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坐在沈祇旁边的是之前同住的吴梓兴,话多, 拿肩膀碰了碰沈祇:“这两位是岙州出了名的神医,姜公和赖公。”
沈祇自是作揖行礼。
赖公道:“少年英姿,师承何人?”
“谢一。”
姜公缄默,赖公冷哼道:“谢小子医术高明,我等攀比不得,却不成想甚少入世只为达官贵人行医问药的教出来的徒弟竟还能下山为民医治。稀奇,当真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