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裴相火葬场了吗(24)
江瓷月有些忧愁地垂下眼,她不喜欢喝药,那只能尽量不让裴大人碰到自己了。
而且他每次碰自己,都挺疼的。比如今天这手腕,怕是又要留印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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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这边替裴砚安送完信回来后便马不停蹄赶了聿翎院。
“大人,您要属下查的事已有了些眉目。”
裴砚安坐在高位上浅呷了一口浓茶,“说。”
青玉:“长公主在您遇袭的三日前便派遣林业去往凌州捉拿一名逃跑的婢女,说是这人偷了长公主的首饰畏罪而逃。属下私下调查过确有此事,不过那婢女在林业他们到凌州第二日便已被寻到,但那婢女当场自尽了。”
听到‘自尽’二字时,裴砚安淡薄的眸色覆上一层笑意,“最近畏罪自尽的人还真是不少。”
青玉继续说道:“他们没有离开凌州似乎是在寻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东西,他们对此的口风极严,具体是什么尚未得知,但可以知道的是林业对此极为在意。甚至在您回京后,他们依旧在那呆了数日才回去。”
在青玉汇报完这些话后,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裴砚安沉着眉思索着长公主与林业究竟是在寻找着什么,又是否会与给他书信的那人有关联,这一切都尚且扑朔迷离。
既然长公主借着母亲来试探他当晚行踪,那便是怀疑他......或者是怕他与林业所做之事扯上牵连。
裴砚安:“继续盯着长公主府和林业那边,盯紧些。”
他倒想看看,是什么事,让他们这般着急。
青玉:“是。”
裴砚安交代完事情后,又想到了江瓷月。既然长公主要盯着他,那么必然也会对她感兴趣,这些时日让她安分呆在府中,待他查出长公主到底在做什么后,再将她送离京城寻个妥当的地方将她安置了。
现在还真是一个事端多发的时节,裴砚安望着窗外被雨水溅打的树丛,“太后寿辰在即,西南王依旧是推脱旧病复发不来,但今年却让他的长女嘉仪郡主前来赴宴了,折子递上来之日正是其女出发之时,算算时日,进京正是这几日了。”
青玉常年在外,对西南王的事情也知晓一些,西南王府位于西南边境,守护的乃是边防要塞。手握重兵离得又远,当然就会遭到各方嫉妒和忌惮,所以当年西南王的二弟谢凛被当做质子留在了京中。
可十多年前西南王刚继位不久便与京中世家贵族交恶不与往来,甚至是连宫中有重大寿宴都不愿前来,像是要抛弃了这位在京中的亲弟弟一般。当时朝中都在猜测西南王是否想要起兵反叛,但西南王却放了话,说是西南王府永不做那逆臣贼子。
现西南王膝下有一女一子皆是西南王妃所出,长女今年满十七,而幼子方满八岁。
青玉犹豫着问道:“大人是想让属下做什么?”
裴砚安:“朝中有些人觊觎西南王的兵权者可不是一朝一夕,此次他居然肯将尚未婚配的长女送入这狼穴虎口之中,也不知他是在作何打算。”
他起身来到窗前站立,伸手接住一帘被风吹过来的凉雨,“但有些人的打算却不难知晓,等嘉仪郡主入京便看看有哪一些世家公子会蓄意接近她。”
第17章 异香
自那日起,芷兰姑姑果真没有再逼迫江瓷月每日早起去迎裴砚安回府,她也总算是能睡个好觉。
她也终于将两人之间的约定想好写了出来,待此番事了,让裴砚安派人送她回吞州拿阿娘留下的东西,至此二人两不相欠。
拿给裴砚安过目后,他问江瓷月没有没有别的要求了吗?可江瓷月心中所求不过这些,裴砚安欣然给她盖了章,并许诺她会帮她将那荒唐的‘婚约’作废。
江瓷月看着那殷红的印记,她仿佛看见自己的未来出现了一些雏形。
往后她就能去一处没人认得她的地方安居乐业,过阿娘最喜欢却没能过上的日子。
但相府这般平静的好日子不长,芷兰姑姑在那处是放弃了,却又抓起了别处。她让江瓷月时不时端些茶汤糕点甜羹去聿翎院,意在“关心”大人。
江瓷月一想到自己当时做的梦是百般的不愿,但又拗不过芷兰姑姑,她板起脸教训人的模样实在是噩梦。
无奈之下她只得听了话。
一开始进屋见裴砚安时她连抬头都不太敢,生怕自己露出什么失态的表情,每次送了东西便匆匆逃离。
今日江瓷月正要离去时,裴砚安却开口叫住了她,让她进来自己将端来的东西吃了再走。
江瓷月本想拒绝,但看着那一碟糯米凉糕,轻轻地抿了抿嘴。食物的诱惑还是让她大着胆子在屋中寻了个地方坐下,背对着裴砚安拿起一块送入嘴中,香糯清甜的味道瞬间充斥在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