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裴相火葬场了吗(214)
她自觉自己的态度还是挺好的。
“她只是有一点点认生, 等一会儿就好啦。”江瓷月笑着将小豆包抱起。
一边的阿可接话道:“郡主, 我就说让你多买些孩子喜欢的东西嘛, 一定是她觉得你小气了。”
谢子楹看着江瓷月娴熟地哄孩子,没一会儿便止住了哭声。她又试着上前逗了逗小豆包, 许是这次依偎在阿娘的怀中,她只是瘪了瘪嘴,虽然还是泪眼汪汪的,但没有再哭出声。
“不哭的时候还是挺乖的。”谢子楹感慨。
“郡主,今日除夕你打算去哪过?”江瓷月问她。
谢子楹叹口气,“陛下邀请我去宫中的除夕宴。”她说着停了一下,“我会想陛下请辞,明日便回西南。”
“怎么这么急?”江瓷月有些吃惊。
阿可好心插嘴解释道:“我家郡主快要被那个燕世子烦死啦,打不走骂不散的,思来想去便只能快点回去了。”
谢子楹倒吸一口气扭头看向后边的阿可,“怎么说得你家郡主我像是被人‘吓跑’的?”
阿可“嘻嘻”笑了一声,说要去外面等她便溜了出去。
“我今日还要去二叔那,便不在此久留了,此去不知下次何时能见,但我相信总会有再相见的一天。”谢子楹眼里像是含着璀璨的光,坦诚且直率。
江瓷月虽有些不舍,但也笑着点点头。
她怀里的小豆包突然睁着眼看着谢子楹,黑黢黢的眼珠已经多了些好奇。
在谢子楹走前还是抱了一次小豆包,虽然被抱的小豆包一直瘪着嘴要哭不哭的,一直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江瓷月。
而谢子楹嘴上说着不给小豆包送什么贵重礼物,但最后还是拿出了一块鲜艳如血的玉石,送给小豆包当做是见面礼。
嘉仪郡主离开后,江瓷月也有一些伤感,但她相信正如郡主所说,时日还这么长,终有一日还能再见的。
下午的时候,澜音拿着一叠红纸走进院中,江瓷月询问后才知道她是要贴红纸。
江瓷月便自告奋勇要帮忙一起贴。
“江姑娘,你会贴吗?”澜音有些不放心。
“当然啦,我还会剪一些窗花呢。”江瓷月笑着回答。
从前在江府时,贴红纸这事她也是做过的。那时也不知道是谁的意思,每次年前府上的仆从贴红纸和挂红灯笼时,偶尔会忘了她在的院子。
一开始她还会去找阿爹说事,但阿爹每次都推辞说府内的事归秦氏管,这种事以后找她就行。可她之前找过几次秦氏,秦氏的态度都是冷冷淡淡的。她虽不曾苛刻她,但总是做出一副忽视她的模样,有时候还会装作没听见她的话。
没有气馁的她便自己去杂物间寻了些裁剪后多余的红纸,自己提笔写下新春贺语,还剪了一些简单的窗花,再同贴身婢女一起歪歪扭扭将那红纸贴了上去。
此刻,江瓷月搬了一条凳子坐在外边,怀里捂着一个汤婆子,手上拿着简单在剪窗花,而一边的澜音则是在给那些对联涂上米糊。
澜音抽空看了两眼江瓷月手上的东西,“江姑娘,我瞧你你似乎一直都很喜欢这些小东西,是为什么?”
江瓷月垂着眼但手中的动作不停,“我小时候阿娘身体不好,阿爹.......阿爹也不经常陪着我,陪着我长大的便是些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它们虽然不会说话,但是真的实实在在陪我度过了很长的日子,所以我喜欢它们。”
她正说着话,膝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她抬头看去,竟不知裴砚安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
江瓷月瞧了眼他后边的路,脸上有些许的微红,似是有些不满,“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声音里带着些埋怨。
“是你说得入神了。”裴砚安提着衣摆蹲下,“为什么你从来没和我说过那些?”
“说什么?”江瓷月问。
“方才的那些话。”裴砚安拿起她剪好的一个窗花展开,图案虽不复杂,但线条顺滑且恰如其分。
方才那些话被他听到,江瓷月总觉得面上有些过不去,“我为何要和你说......”她拿开汤婆子,起身抖落身上的碎屑,准备和澜音将这些东西都贴上。
“往左一点,对,再往上一点点......”
江瓷月努力伸直了手臂,跟着澜音的指示将红纸往门窗上贴。好不容易贴上了,最上方的角没被抚平,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垂了下来。
她只得再次踮起脚尖,却有人从她背后先一步轻松将那一角“拨乱反正”。
江瓷月转身,皱眉抬眼瞧着裴砚安后想通了,“这事就该你来嘛。”
说着就把这贴纸的后续的事情交给了他,自己则是拿着剪好的窗花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