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裴相火葬场了吗(208)
“姩姩,你觉得自己将要离开,往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嘉仪郡主,所以想同她好好告别。”裴砚安音色沉沉,配合着缓慢的语调,显出几分蛊惑,“那我呢?”
“之前你离开时,曾对我说过什么还记得吗?”裴砚安继续问她,见她没有回答便往下说,“你说告别时要好好告别,可你真的有同我好好告别过吗?”
江瓷月被说得微微一怔,没有开口反驳他。许久后才开口道,“那你想如何呢?”
裴砚安微微闭了闭眼,声音里又带了些粘稠和嘶哑,“别推开我了,既然你要走,那走前的这段时间里你便不要这般推开我了。”
江瓷月自觉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够纵容他的了,何来推开之说,她蹙眉问他,“我最近又没赶你走。”说完又急急补充了一句,“天色晚了你本就该回去,这不算赶你走。”
手腕上的力道愈来愈紧,她瞧着裴砚安的模样,不知怎的心中有些忐忑,“你.......”
“我想同你亲近些。”
“什么——”
话刚开了个头,她腰后突然被人用手掌压着往前,脚下一踉跄,紧接着她已经被人裹在了怀中。
“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只是,”裴砚安有些贪婪地贴着她温软的身躯,眼角微微泛红,“姩姩,我实在忍得辛苦。”
江瓷月这才明白他口中的推开是何意,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捏紧衣裙,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没有抬手推开他。
但若是他敢有别的动作,她就推开他。
可裴砚安当真只是抱着她,没有别的逾矩,只是这怀抱委实久了些,久得江瓷月脸上都蒸腾了一些热意,还是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声音里带着一丝气急败坏,“你还要抱多久啊。”
裴砚安这才松开了这个久违的拥抱,江瓷月衣领有些被他蹭歪了,他伸手帮她整理。
江瓷月想自己来,但他似乎有些执着要自己来,她便也作罢。
“今日宫中会设宴款待,嘉仪郡主也在,近几日她怕是没有时间,等过几日我再同她问问。”
江瓷月点点头,骤而又有些疑问,“今日宫中设宴为的是那位燕世子和郡主他们吧?”
裴砚安自从抱她没被推开后,唇边一直挂着轻浅的笑,“嗯,没错。”
“那你怎么不去?”还说今夜无事。
裴砚安语气平稳,“我想陪着你和云舒过小年。”
江瓷月有些讶然,毕竟这小年又不是除夕夜,很多人其实并没有太过在意。况且,她虽不懂那些官场上的事,但这种为凯旋而设的宫宴应该还是挺重要的吧。
“不去真的没事吗?”
裴延安眉宇微微一皱又展平,“不想去,无非就是一些觥筹交错下的虚以委蛇,倒不如多陪陪你和云舒。”
不想去和不用去不是一回事。
江瓷月没想到能在裴砚安身上看到了一丝......任性。哪有当朝丞相会说出这种任性的话的,若是被有心人听去,指不定以为他对这宴会的主人公有不满。
“姩姩,若是我......”裴砚安突然面色带了些肃然。
江瓷月安静等着他说下文,可裴砚安却突然收了话勉强笑了笑,“没事。”
她奇怪地看着裴砚安,但也没有多问什么。
裴砚安却是想着那些目前还无边无际的话,还是先不要说了。
等他处理好一切再说。
这一夜裴砚安还是留下了,因为他说在京中小年须得守在家人身边,方能许得平安。
这话江瓷月听得半信半疑,她还特地去问了带小豆包的两位奶娘,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这才相信这不是裴砚安临时编纂出来诓骗自己的话术。
可她没想到后面的几日裴砚安也是类似的说辞,而且每日还会加入一个固定的“习惯”,定要找个机会来抱她。
前面一两次她没有拒绝,等到后面她想拒绝却拒绝不了了。裴砚安似乎是吃准了她吃软不吃硬,有时候还会找小豆包来帮忙,而且她生气的时候便只是轻轻拥了一下就分开。
让她觉得自己这气都有些生不起来。
而且他没有其他逾矩的举动,久而久之她也就默认了。
反正离除夕夜越来越近了。
在距离除夕夜只有两天的时候,裴砚安带来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嘉仪郡主同意了她的见面请求。
还有一个则是安玉珊的消息。她买凶之事还是被安上了刺杀朝堂重臣的罪名,还有教唆婢女杀人之事证据确凿且完整,按律当处以绞刑。是安老太爷用祖上的荣光苦苦哀求了陛下,而陛下看在安老太爷的份上,安玉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终被判了年后流放钦州,与之一同流放的还有许太尉阖家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