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裴相火葬场了吗(178)
而围观了这一幕的裴砚安微微眯起狭长的风眸,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江瓷月觉得这外边也待够了,牵起沈棉的手往药堂的方向走去,不过她没走正门,怕再遇上马婶一行人,所以绕到了后门处进去。
沈棉进院后便说有些想她阿爹了,想去看看他,江瓷月也没拦着。
而她现在想回屋里睡会儿,只是发现裴砚安一直跟着她到了门口。
江瓷月站在门口,一副不想他进去的模样,“你还有事吗?”
裴砚安抬手露出一直拿上手上的那只雪团捏出雏形的小鸟雀,大概是天气冷,那雪团还并未有太多的融化变形。
江瓷月看到它才想起自己之前做了什么,她现在偶尔忘性有些大。
她伸手拿过,这才发现雪团上被他拿捏住的地方还是有个浅浅的凹坑,但已经算保存得很好了,“......谢谢。”
转身进屋前,她还是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裴大人,你什么时候离开呢?”
裴砚安动作徐缓地抹着指尖残留下的雪意,“我告了假,有些长。”
“告假,还有些长?”江瓷月忍不住拔高声音,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弯下嘴角,重重将房门在裴砚安面前关上。
裴砚安瞧她做出这有些赌气般的行为,唇边却有些笑意,至少不是一直对他冷着一张脸了。
紧闭的房门突然又被打开,里边的江瓷月微仰着头,露出一截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脖颈,“你就不能换个地方休假吗?”
裴砚安问她,“你想去哪?”
“你!”江瓷月见他装傻充愣,微微拧眉,想将屋门重新合上,不想再与他多说一句话。
可裴砚安却突然伸手拦在门上,江瓷月收手不及时,将他的手夹到了门中。
她连忙松手拉开门,看着他的手,“你怎么突然伸手!”
裴砚安手背上立刻浮现一道有些红肿的红痕,可他却不在意。
“你今日还没告诉我答案。”
“什么答案?”江瓷月将视线从他手背上移开,不过她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雪?”裴砚安问她。
江瓷月哑口无言看了他了一会儿,“就为了这个?你无不无聊。”
裴砚安墨色沉沉看着她,“姩姩,我只是想慢慢重新了解你。”
江瓷月捏紧门框想合上,可那门被裴砚安拦着,她根本关不上。
她有些自暴自弃松了劲,劝自己就当是答谢他昨日的帮忙,垂下眼低声说了一句,“对......”
说完又抬眼警告他,“我要关门休息了。”
得到答案的裴砚安收回手瞧着她,敛颚轻笑,“好,休息好后想吃些什么,可以告诉我。”
“不用。”江瓷月合上屋门,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儿,半晌在心中轻轻骂了他一句,疯子。
她看向那个被她放在窗边的雪团,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快化了。
她收回视线,走至在床榻上坐下,点头看着小豆包,皱了皱眉,小声叮嘱祂,“你可千万别像他啊。”
小豆包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在里边轻轻踹了一脚她的肚皮。
江瓷月见祂回应了自己,开心地摸摸肚子躺下。
她的小豆包,长相可以随她,至于性格......像她或者裴砚安似乎都不太好,性格还是让祂自己成长吧。
江瓷月便在这些胡思乱想中渐渐入睡。
接下来的日子裴砚安就好似安然在此处住了下来,每日总会在江瓷月面前晃悠着。
一开始江瓷月还能沉得住气,但随着肚子一日日增大她心中愈发不安。过两日就是十二月了,然后再不到十天左右,小豆包就足月了,马上就要出世了。
她不止一次旁敲侧击询问裴砚安为何还不回去,可他每次都会说不急。澜音这些日同她睡在一屋,她晚间便问澜音,可澜音也是一问三不知。
她倒是想问问青衔,可青衔自那日将那几人押送官府后就出现过一次。说是已经将那些人押送了官府,官府也派人去邻村将那地痞流氓抓了起来,随后青衔便不再出现过。
之前马婶她们提醒他们要小心注意,但一连过了六七日,也没见他们再来闹事。
江瓷月想起之前马婶说报官没用的话,也不知是不是裴砚安现出了自己的身份,报官才这般有用。
想回裴砚安,江瓷月觉得他似乎知道自己肚中孩子的真实月份,又或许他从来都笃定这孩子不是别人的。
意识到这个的江瓷月就有些气恼,那自己之前在他面前说的那些话,定然都被他当作笑话听了。
这厢还在生闷气的江瓷月丝毫没注意到裴砚安在后边同阿婆轻声交流着。
“这怀了孕的人情绪起伏大实属正常,小裴你凡事都顺着她些。”李阿婆搓着手上的药材。